石硖尾赌档
人声鼎沸
自从帮豪哥做完了事情之后,整个石硖尾一片祥和。
我们和义群的兄弟化干戈为玉帛,并且阿义这小子还另做了一场大龙凤。
我们和豪哥达成了交易,在石硖尾将十四号和义群的字花档整合在一起,开了整个石硖尾最大的赌档。
我们原先的赌档牌九,三公,十三张,联合义群的字花档一起,合并成一个大型的赌档。
每日抽水分红,我们十四号一份,义群的兄弟一份,大家都有钱赚,联手合作!
阿义当时就说了,光得到豪哥的支持还不够,要想两个社团一起合力吃下石硖尾,必须要实现利益捆绑。
只要大家都有钱赚,日后大家才不会开打,有力气才能朝一处使,刀口一致对外!
我们原本赌档就有人脉,加上义群兄弟的支持,赌档一下子成为整个石硖尾乃至深水埗最大的赌档,每日收益颇丰,豪哥也非常满意。
每日赌档人声鼎沸,开完赌档,酒楼每日送来酒菜,义群和十四号的兄弟坐一起,举杯共饮!
我负责看场,冯叔负责照顾赌档内部大小事宜,阿义负责去找赌客,阿豪则是一方面协助我,一方面去结交各方势力,如深水埗探长欧阳坤,以及附近黑道一带的叔父。
以至于我们的赌档生意芝麻开花节节高!
与此同时,我们成功打入了上环,接手了大世界歌舞厅的看场权。
我们和大世界的老板谈过了,以后大世界的看场安保,就由我们十四号的兄弟负责,从即日起,我们的人就会进场。
不管是谁在这里闹事,砍手砍脚!
大世界的老板十分高兴,之前这个场子被花仔荣搞的乌烟瘴气,这家伙没事就来敲竹杠。
而我们收费合理,并且有情有义,老板特地摆下一桌酒,让我们及时安排兄弟进场。
“我相信你们十四号的实力,阿文,赶紧派人来入场,我们这里鱼龙混杂,一日没有看场可不行。”老板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我立马一口应承了下来。
回头,在石硖尾赌档,我和阿豪,阿义三兄弟坐在了一起。
“文哥,现在咱们的事业大了,赌档规模扩大,而且扎旗到了上环大世界,我们需要用人。”
“目前靠着我们三人,力量肯定不够,得收人。”阿义说道。
“是啊,我们出来混了这么久,也该响朵了,扎职了四九,我们也该收点人了。”阿豪也说道。
毕竟我们三人出来正式扎职了,而且也做了几件轰动江湖的大事,是时候该响朵收人了!
按照当时社团的规矩,正式扎职为四九之后,得到拜门大佬许可,便可收人。
当时我找了七哥,七哥二话没说就答应我收人,并且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世文,你现在名声不小,抓紧时间收人。
收的靓仔小弟越多,我飞天七也算是桃李满天下,面上有光!
于是,我和阿豪,阿义,三人分头去收人。
我回去了老家调景岭
我1962年出来,加入十四号,现在1963年,已经快要整整一年没有回去了。
这次回去,我衣褶光鲜,开着阿义的一辆平治回去调景岭,刻意打造出一副衣锦还乡的摸样。
我当时车的后备箱,满满都是带给大家的礼物。
“表叔,这是中和堂的顶级鹿鞭陈皮药酒。”
“三叔,这几条云斯顿,您留着抽,小时候没少承蒙您照顾!”
我将礼物分发给了调景岭的街坊邻居们,我在这里长大,这里的所有人都对我很好。
众人见到我自从出去加入十四号,回来的时候衣褶光鲜,各个都竖起大拇指说我在外面发达了!
无数的年纪相仿的少年,幼年伙伴纷纷凑在我身边,问我在哪儿发财,要我带带他们。
我说别急,我一个富起来,那不算富,钱嘛,一个人是赚不完的,我会把我们调景岭所有的年轻人都带出去捞世界!
等会中午我请大家吃饭,回头详聊!
众人连忙说好,欢天喜地的等着我的消息。
之后我便回去看了我的父母。
自从上次跑路,和父亲大吵了一架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看他们,现如今回来,母亲的肺病依旧没有好转。
父亲也是头发花白了一圈,依旧在那守着自己的糖水铺子。
“妈,你的身体不好,别去钟表店打工了。”我一边守着炉子,拿出在湾仔药房抓的上等中药给我娘熬药,一边说道。
“我和阿豪阿义,现在事业刚起步,虽然没赚多少,但是每日见金,明年这个时候,我接你们去湾仔住!”我说道。
并且表示我在油麻地那边看中了一处屋宅,准备再干一段时间就买下来。
我娘见我如此孝顺,连忙心疼的看着我,夸我孝顺,喝了药便准备起身帮我做饭。
“娘,你别去幸苦,我在观涌订好了酒楼,等会一起去吃。”我连忙说道,给了我妈一千块钱让她收着。
而我父亲的态度,则是和我娘不一样。
他背对着我,守着一锅煮好的糖水在抽闷烟。
气的将我的一千块钱丢在了桌子上。
“要什么钱,你个正衰仔,你的钱,都是沾了血的!”父亲怒斥道。
对我加入社团的事情,耿耿于怀!
“哎呀,你别这么说世文,这可都是世文的心意,他在江湖这么危险,回来一趟,你一句好话没有,还甩脸色!”我妈很不舒服,咳嗽了两声,我来不及和我父亲动火,拍了拍我娘的后背。
“祖辈三代在潮州,我们都是做正规生意,唯独你这个三代单传的正衰仔,去混黑社会,你让我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你这个臭小子,不但自己学坏,还要回来调景岭,要把其他年轻人一起带出去学坏,你是不做好事!”父亲气呼呼的说道!
“好了你别说阿文了,阿文怎么能选呢?”我娘连忙让我父亲住口。
“那又怎么样,这个世道,我不出去混,难道一辈子跟你卖糖水吗?”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