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涌一处山上
阿月双手放在嘴巴前,对着漫天山景,一阵开心大喊。
“我,蓝月容,终于和钟世文在一起啦!”
阿月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山谷,阵阵回音,我则是拿着一个柯达相机,帮她拍下在山顶的美好时光。
“别再叫我阿文啦,我现在回来了,我叫钟馗!”我笑道,拿着相机给她咔嚓了两张美照。
“不要,我就喜欢叫,阿文阿文阿文!”阿月调皮的说道,然后飞扑到我身上,让我背着她。
我背着她在山顶一阵旋转,然后放下她,拉着她的手,从整个飞蛾山看下去,整个官涌的景色,一览无遗!
明天就从这里开始,我要将整个观塘区拿下,将敬义仔全部赶出去!
官涌一带,以后只能有一个字头,那就是我们十四号,从此整个敬义仔,都给我滚去鸡寮!
然后等我打遍整个九龙,我就和你结婚!
阿月在我身后抱着我,不管我做什么,她都全力支持我!
忽然,阿月有些不悦,神色悲戚,我回头摸了摸她的脸,问她怎么了。
“阿文,阿叔和阿姨对你真好。”阿月说道,有点难过。
我老豆和娘,对我十分宠爱,不管是童年在大陆,还是来香港,哪怕我加入了黑社会,他们也一直对我很好。
我对他们,也是十分孝顺。
阿月那日来我家吃饭,见此情景,不由得触景生情,她母亲早逝,和蓝江也几乎恩断义绝,心中多少有点难过,毕竟现在的她,是完完全全孤独一人。
“我们结婚的时候,我都没有父母来登台呢...”阿月难过的说道。
我一把抱住她:‘傻瓜,你有我就行了,我们结婚,蓝江都不要他来,要他来干嘛,要他来带着他的几房姨太太给你登台吗?’
阿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搂着我说道:“阿文,我现在只有你啦,你可千万别辜负我,我心脏不好,我受不了。”
该自己承受的人间苦痛和委屈,自己已经硬着头皮撑下了,若是我再对她不忠,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傻瓜,我能从澳门,从佛门岛回来,一直撑下去,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我对阿月说道。
“别说辜负你,你是我唯一的信念,没有你,我做不了这么多事,你也别想太多了,我要让你知道,你不孤单!”
“从今天开始,我带你进入一个新的大家庭,让你拥有成千上万的家人,做不成蓝家大小姐,以后你要学会适应当一个合格的大嫂!”我拉着阿月的手说道。
“新的大家庭,你要带我去哪里呀?”阿月笑着问我。
“十四号!”我说道。
次日,我带着阿月见过了阿公,一起正式拜入十四号社团。
阿月带着姐妹阿玫一起,拜在齐伟文,文姑的门下,拜了文姑嫡传弟子陈燕妮为家姐,正式成为十四号巾帼女门生。
烧过八拜香,背诵保女诗:
七星八卦双龙剑,四九三台五本同,七盏红灯分左右,五阴六阳定分明
今日义结金兰日,红花亭上我行先!
欧文叔亲自上香,作为保家,阿月和阿玫,从此便为十四号陪堂右相文姑门下女弟子。
由陈燕妮为首,日后阿月,阿玫,在十四号大放异彩,联合单义女将群姐,英姐等人,义结金兰,之后几年,洪门姐妹扩展至十几人,绽放异彩,成了日后名震香江的全女班底“旺角十二金钗!”
没过几日,社团内八堂下令,由我带队,重整旗鼓,扩张地盘!
第一件事,便是对盘踞观塘一带的敬义仔下手,我在芝麻湾坐监期间,敬义和十四号反目,双方火拼,死伤无数。
今日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拿下官涌整条道!
那几日,我召集手下,从上环调来胡须勇,大只牛,另外召集手下门生越南仔,斗门仔,联合阿义,阿豪,联手进军观塘。
从观涌开始,横扫敬义地盘,无数敬义仔被打的落花流水,全面扯白旗!
敬义派出红棍“那苏”从鸡寮出面迎战,几次反复伏击,双方打的有来有往。
而我更是亲自带队冲锋打头阵,自从经历芝麻湾,佛门岛,宛如死后涅盘,一身钢骨,所向披靡!
加上所收后生,全都是命平胆正的嗜血之辈,一时间整个观涌血雨腥风,敬义仔连连败退!
白天大规模晒马扫场,夜晚由阿勇带领六名越南仔,大只牛带领八名斗门仔,两帮人马昼伏夜出打伏击。
打的对方是落花流水!
直到敬义打鼓岭道的话事人“飞雄”在官涌戏院门口被水喉通扎了一个对穿,暴尸街头!
敬义从九龙城拉人前来助阵的二路元帅“猴宝”,于观涌天马舞厅二楼,被大只牛举过头顶,从二楼摔出楼下,暴毙而亡!
到此为止,敬义接连损兵折将,最终让出了观涌大片地盘,全部在红棍那苏的带领下,撤退到了大本营鸡寮和九龙城寨,几乎是全面扯白旗投降,大获全胜!
而我,则是带队收下了观涌三处鸡楼,两处赌档,十三家酒楼,戏院,舞厅的看场权而大获全胜!
只要看到敬义仔,就往死里打,打到他们无处可藏,甚至不敢越过观涌的柯士甸道!
直到敬义坐馆陈十,找到潮州帮义群豪哥前来出面,才暂且熄灭战火。
夜晚的观涌,华灯初上
新拿下的场子,天马舞厅内,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我和阿月相依,在舞厅内跳着英文舞曲,身边无数的兄弟们推杯换盏,放声高歌!
酒店老总经理,亲自端着酒杯前来作陪,逐一敬酒!
整个观涌这边的场子,已经易主,我搂着阿月,告诉她:“这是我们的新场子,上海街那边还有两家店,店大够多,这边年老色衰的舞女,我跟老板说了,都换了。”
“以后你和阿玫,可以让姐妹们进场。”我搂着阿月说道。
“知道啦,大家早就等不及了呢。”阿月在我怀里柔声说道。
次日,整个观涌街,四家舞厅,无数的年轻貌美女子,穿着旗袍,画着淡妆,在阿月和阿玫的带领下鱼贯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