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声音开口:“景淮哥哥……你竟然是这么想我的?”
“我不愿嫁给凌王,那是因为我钟爱你啊!是我恪守我们的婚约,是我忠贞于我们的感情啊!”
“你怎么可以把我的一腔真心误会成这样!怎么可以将我的一腔真心踩在脚下!”
温姝一番声泪俱下的就控诉,简直是让人见之心碎,闻之落泪。
可是宋景淮偏偏不为所动,脸上甚至没有半分涟漪。
“好了,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我很是清楚,不必多言了。”
宋景淮的语气倏然冰冷,“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设计与我发生夫妻之事,但是不重要了,如今话已经说清楚了,我会给你体面,与你和离,想来你侯府嫡长女的身份,日后定然能再觅良缘。””
温姝这下彻底傻眼了!
她就是怕宋景淮会将她无情抛弃,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哪怕是用手段算计,也要强行和宋景淮洞房。
可是没想到,两人才刚刚洞房,宋景淮居然就要与她和离?
为什么?
温姝还没有震惊完,眼见着宋景淮要走,赶忙出手拉住他!
“不,景淮哥哥!”温姝眼中满是眼泪。
“景淮哥哥,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呢?我们是夫妻啊!”
她深情地望着宋景淮,“况且,就算你喜欢温颜又能如何呢?她已经是凌王妃了,你和她注定是不可能的了!”
温姝心中忽然升起了希望。
此刻她无比庆幸宋景淮喜欢的人是温颜,一个他根本无法得到的女人,这样自己就还能有机会重新抓住他的心。
温姝温柔地抱住宋景淮的后背,“夫君,我会将你喜欢她的事情烂在心里的,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你总有一天会忘记她的……”
谁料她话还没有说完,宋景淮便直接出言打断她。
“谁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温姝一怔。
宋景淮继续道:“我已经用一身战功求娶温颜,陛下也答应了。”
轰——
又是一记晴天霹雳!
温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用战功求娶王妃?陛下还答应了?
是宋景淮疯了,还是皇帝疯了?
“这……这不可能的……”
宋景淮无意与她解释,直接推开她,“随你信不信,和离书待会便会给你送来,你我是必须要和离的。”
情急之下的温姝又是一阵哭诉!
“景淮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温姝啊,是你从小疼爱到大的温姝啊!”
“我是那么爱你,为了你放弃成为王妃,那时候的你不过是个军中守备啊,我都甘愿嫁给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辜负我的事情呢?”
听着温姝的一声声指责,宋景淮眼中没有半分惭愧,甚至连一丝情绪都没有。
“温姝。”
宋景淮清冷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温姝瞬间止住了哭声,目光中满是希冀。
“我知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或许旁人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
“所以,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戏了,好聚好散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说罢,毫不留情甩手离开。
留下温姝一个人愣在原地……
耳边默默回荡着宋景淮最后的那些话,什么真实想法?什么经历?
温姝一头雾水,宋景淮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脑子里又慌又乱,根本就来不及思索这些问题,也没有清醒的头脑和理智。
正在这时候,门外小厮过来传信。
“夫人,这是定远侯府给您送来的信。”
温姝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默默接过信打开。
一看信的内容,她的心瞬间更堵了。
定远侯府送来的消息,是嘱咐她等到温琮大婚那日,一定要带宋景淮出席,给定远侯府争脸面。
可若是从前,温姝或许不把这当回事,反而觉得是顺理成章,可是如今,宋景淮和离书都要与她约了,她哪里还有把握能带着宋景淮回娘家呢?
烦躁中的温姝把手中的信撕了个粉碎,眼中布满恨意。
她的家人就只会利用自己,从来不想着给自己解决问题!
她都自身难保了,如何还能顾得上弟弟的婚事?
想到这里,温姝心里又气又恨!
温颜!
她好本事,居然能勾得宋景淮将自己抛弃!
不行,她万万不能认输!
宋景淮想甩了她和温颜在一起?做梦!
……
京城中,关于灾难的流言愈发汹涌,很多高官勋贵都是见识过宫中关于飞鱼预示灾难那一幕的,本来一个个就心生疑惑了,这下子更是觉得心中不踏实了。
虽然皇帝口口声声说不信,但是凌王一家都跑路了,你就说慌不慌吧?
人性就是如此,面临即将到来的灾难,若是大家都不逃也不做准备,或许根本都无人在意,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跑了,那心中瞬间就不踏实了。
万一真的有灾难来了,岂不是有人可以活下来了?
于是乎,陆续开始有人为这场灾难做准备,上京城里的粮食和蔬菜忽然间就供应不足了,面对灾难,大家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囤积食物。
粮食不足的消息很快传递到了宫里,皇帝知道之后又是气个半死。
“这群人简直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朕说了,没有水患也没有灾难,一切都是凌王在危言耸听,他们居然敢阳奉阴违,背着朕囤积货物?”
皇帝气的吹胡子瞪眼,对着一旁的的小公公大发雷霆。
“来人!传朕旨意!所有人都不准囤积粮食,尤其是文武百官,否则一律按照不尊圣意来处置!”
旁边的小公公战战兢兢,连忙跪下应是。
此时,长公主恰好来求见,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她不由眉心蹙起,关于流言的事她也听说了,甚至也偷偷囤了一些食物,有备无患嘛。
听到皇帝如今这么说,于是长公主不由开口:“陛下,您何以如此笃定,定然不会有水患等灾害呢?”
毕竟是事关生死之事,就连她都不禁被这些征兆与谣言怀疑了几分,可是皇帝居然就能这么笃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