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天进了监狱,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
锤疗是绝对不可能出事的。
但是他们信誓旦旦的说人死了,在太平间,也不像是骗人的。
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吴雄替自己翻案。
可是他会做吗?
先不说是不是陷害,平白无故多出一个死人来,云北医院恐怕要紧急公关,撇清关系。
“喂,新来的,你犯了什么事?”
江景天坐在自己的床铺边一言不发,突然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走过来。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说我害死了人。”
“哈哈哈,可还真是个软柿子,这样以后爷爷我的衣服就你给我洗了。”
江景天不悦的看向男子。
“怎么?不愿意?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爷爷我是为你好,你要是不愿意,等会大哥来了,免不了一顿毒打,你当我小弟,我替你美言几句。”
在江景天来之前,男子是这个宿舍的最底层,他好不容易觉得熬出了头。
“陈皮,你在嚷嚷什么,我的水呢!”
没等男子再说,雄浑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江景天抬头,进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花臂男。
他的眼睛上有道疤,看起来格外的凶狠,看起来这就是老大咯。
“哟,又进来一个小白脸,你犯了什么事?”
花臂男眯着眼,发狠的看着江景天。
“我杀了人。”
江景天故意把自己也包装成一个恶霸。
“就你?”
花臂老大盯着江景天,两个人四目相对,江景天没有丝毫的露怯。
这让徐虎也拿不准了,他关进来这么多年,难道外面又出了什么新的人物。
“报上名号,兄弟,交个朋友,我叫徐虎。”
“江景天。”
陈平眼瞅着自己的计划落空,他想说几句,徐虎旁边的小弟却冷哼了一声。
“大哥,你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庸医,哪里会什么杀人。”
徐虎一听这话,走到江景天面前,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他。
“你竟然敢骗老子?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江景天低眉顺眼,轻叹一口气,“徐大哥,我真的会杀人。”
“哈哈哈哈,陈皮,你来,把他打到服。”
陈皮还没近身,江景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兜里摸出一根银针。
“哎哟,疼死我了....”
陈皮瘫坐在地上,一时间竟然起不来了。
“老大,这人有些邪门。”
刚刚开腔的小弟跑到陈皮身边,发现并没有伤口,立马给他汇报。
但是此刻来不及了。
江景天连下两根银针,卸了徐虎的力。
然后一把锁住他的喉咙,“大哥,我本不想动手,都是你逼我的。”
徐虎想要说话,但是自己的喉咙就像是被一只钳子紧紧夹住,动弹不得。
他第一次产生了恐惧的念头。
“大哥,你是大哥,我...咳咳...有话...”
徐虎越发的说不出话来,示意小弟替他开口。
“大哥,大哥,你放了徐虎,我们都认你做大哥。”
江景天松了手,他本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自己本身就是被冤枉进来的,现在如果在监狱真出了人命,那才是在劫难逃。
“小兄弟,怪我有眼不识泰山。”
徐虎倒也信守承诺,把自己干净的被褥拿过来,给江景天铺好。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徐虎一笑谄媚的坐在江景天身边,这让江景天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也用不着和我做朋友,我是被陷害的,没有真的犯事,相信不久就会给我公道,让我出狱。”
“明白,明白,不知道小兄弟出狱之前能不能教教我,你的那套...”
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你应该不需要,你在这里不是本来就小弟成群了吗。”
“不瞒你说,兄弟,其实我是个好人。”
江景天一口水喷在了徐虎脸上,徐虎还在憨憨的笑。
要是换个场景,江景天还真信了他的话了。
“是真的,我们老大,其实是个顶好的人。”那个小弟走过来,递给徐虎一张纸。
“既然是好人,那为什么进来。”
“几年前,我和人合伙做生意,后来生意做了起来,那人抢了我的老婆,还拿我母亲的性命威胁我,最后....”
徐虎没有对江景天隐瞒,江景天在他断断续续的叹息中,了解了详情。
他的母亲为了保护他,选择了跳楼,他背上了弑母的罪名,而那个人和他老婆串通,以经济罪的名义将他送进了监狱。
其实他早就可以减刑出来了,但是除了报仇,他没有什么动力。
现在那人身边高手如云,徐虎连近身的可能都没有。
“那你的公司呢?没想到你这么惨。”
“现在和那人开公司的是我过命交情的兄弟,他留在外面帮我打理,必要时他还可以保释我出去。”
“我这技术,你学不了。”
江景天掏出银针,递给徐虎。
“师父,你会不会别的能力,比如...”
这一提醒,还真让江景天想到了一套宗门秘法,镇山断魂掌。
他看他的师姐练过。
“这样吧,我还有一套武功掌法,这监狱地方太小施展不开,等我们都出了狱,我教你。”
徐虎一刻也等不及,他当即就和他的朋友打了一通电话。
没到傍晚他的朋友就接他出狱。
“兄弟,你放心,我也会把你捞出去。”
江景天没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毕竟他又不认识那对夫妻,他们不松口,这案子就一直结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吴雄来看江景天,“小兄弟,你详细讲讲发生的事,我和靳老想想办法。”
吴雄昨晚下班的时候,看到林沉和那个哭着喊着说江景天杀人的妇女在交头接耳着什么。
他录下了视频,然后去求靳少德救出江景天。
他认为林沉针对江景天,实际上都是出于和自己竞争副院长的目的。
听到江景天的叙述,吴雄找出了破绽,太平间那个人没有腰肌损伤。
“可是死者和我见到的人一模一样啊。”
江景天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双胞胎?!”
吴雄这一重大发现让他按捺不住兴奋。
他当即挂了电话,急匆匆的离开。
江景天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离出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