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剑拔弩张。德妃与惠妃正于皇上面前激烈对峙。
德妃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惠妃的鼻子怒斥:“惠妃,你这毒妇,竟敢污蔑本宫!本宫宫殿周围怎会有那迷魂香残渣,定是你蓄意栽赃,其心可诛!” 德妃气得浑身发抖,珠翠在头饰上乱颤,面色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那模样好似一只被激怒却又倔强的孔雀。
惠妃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轻轻甩了甩手中绣着牡丹的手帕,眼神中满是不屑:“德妃姐姐,本宫可没那闲情雅致去诬陷你。这可是本宫派宫人亲眼所见,那迷魂香残渣就在你宫殿周遭,铁证如山,你莫要狡辩!” 惠妃身姿婀娜地站着,眼神中透着一股得意,仿佛已经看到德妃被严惩的模样。
皇后坐在一旁,微微皱眉,轻轻咳了一声,缓声道:“皇上,德妃向来温婉贤淑,臣妾以为此事或许有蹊跷,德妃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皇后神色平静如水,眼神却坚定地看着皇上,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搭在扶手上,似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贤贵妃在一旁轻轻哼了一声,与叶毓眉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即说道:“皇后娘娘,这人心隔肚皮,画虎画皮难画骨。那迷魂香残渣确凿在那,德妃若当真无辜,怎会如此凑巧?” 贤贵妃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嘴角微微上扬。
叶毓眉也附和道:“贤贵妃姐姐所言极是,此事定要彻查,绝不能姑息。” 叶毓眉目光闪烁,微微低头,却又时不时抬眼观察众人的反应。
苏瑶站在一旁,看似一脸公正,可那微微偏向宁贵妃的站姿却透露出她的心思。她轻声说道:“皇上,此事尚不明朗,还需慎重调查,切不可仓促论断,以免冤枉了好人。” 苏瑶眼神低垂,表情平静,双手交叠在身前。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贤贵妃突然提高了声音:“皇上,近日臣妾瞧见姜婉身边的宫女在德妃宫殿附近鬼鬼祟祟,还与德妃的贴身婢女翠儿有交流。这其中定有隐情,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后宫恐难安宁。” 贤贵妃眼神犀利,目光紧紧盯着皇上。
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眉头紧皱成一个 “川” 字,眼神中透着恼怒:“传翠儿上来对质!”
不一会儿,翠儿被带到殿中。她脚步虚浮,面色苍白如纸,一进殿便 “扑通” 一声跪下,身体如风中落叶般微微颤抖。皇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翠儿,厉声道:“翠儿,你且如实招来,你与姜婉可有勾结?”
翠儿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奈,张了张嘴,似是犹豫许久,才哭着说道:“皇上,奴婢…… 奴婢有罪。奴婢确实与姜婉有谋,是姜婕妤给了奴婢迷魂香,让奴婢故意给德妃娘娘下药,致使娘娘滑胎。” 翠儿声音颤抖,泣不成声,身体不断地磕头,额头很快红肿起来。
德妃听闻,如遭雷击,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翠儿:“翠儿,你为何要如此对本宫?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啊!” 德妃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身体摇摇欲坠,若不是身旁宫女及时扶住,险些瘫倒在地。
翠儿不敢直视德妃那满是伤痛的眼神,低下头,抽泣着继续说道:“娘娘,您为了争宠,不也在使用迷情药物吗?,奴婢死而无憾。” 说完,翠儿嘴角突然溢出一缕鲜血,身体缓缓倒下,如同一朵凋零的残花。
江太医急忙上前查看,片刻后,抬起头,面色凝重地说道:“皇上,翠儿服用了剧毒,已经身亡。”
皇上看着翠儿的尸体,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姜婉何在?速将她带来!”
宫女太监们领命而去,整个宫殿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皇后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索着这其中的古怪。德妃则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出窍一般。惠妃与贤贵妃、叶毓眉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得意。苏瑶却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事情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不多时,姜婉被带到殿中。她发丝略显凌乱,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皇上,臣妾不知何事传唤臣妾?” 姜婉行礼后,轻声问道。
皇上怒视着姜婉:“姜婉,你与翠儿勾结,用迷魂香害德妃滑胎,你可认罪?”
姜婉连忙跪下,惶恐地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未与翠儿有过勾结,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 姜婉眼神中满是委屈与惊恐,身体不停地颤抖。
贤贵妃在一旁冷笑道:“姜婉,事已至此,你还敢嘴硬。翠儿都已招供,你还想抵赖?” 贤贵妃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嘲讽。
姜婉抬头看向贤贵妃,眼中带着一丝恨意:“贤贵妃,您为何如此笃定是臣妾所为?莫不是您在背后指使翠儿诬陷臣妾?” 姜婉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与贤贵妃对视。
贤贵妃脸色一变,呵斥道:“姜婉,竟敢污蔑本宫!皇上,您瞧她这般嚣张,定是心中有鬼。” 贤贵妃气得跺脚,脸上的妆容都有些许扭曲。
皇上看着姜婉和贤贵妃的争执,心中烦闷不已。他转头看向皇后:“皇后,你意下如何?”
皇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皇上,此事疑点重重。翠儿突然暴毙,死无对证,仅凭她一面之词就定姜婉的罪,实非明智之举。臣妾以为,当深入调查翠儿的家人之事,看是否真如她所言,德妃的父亲有陷害之举。再者,也要查明那迷魂香的来处,以及翠儿是如何得到剧毒的。” 皇后眼神沉稳,不慌不忙地分析着。
皇上微微点头:“皇后所言甚是。苏瑶,此事便交由你去详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苏瑶领命:“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