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基地内灯火通明，训练场上的呐喊声依旧此起彼伏。虽然已经接近午夜，但气氛却比白天更加热烈。新兵们刚刚完成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真正实战任务，兴奋和紧张交织在他们的眼神里。
赵虎拎着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然后看着这帮新兵，笑嘻嘻地拍了拍手：“行啊，一个个的，都活着回来了，没让我太丢脸。”
一个新兵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开口：“虎哥……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要真打？”
赵虎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提前说？真上了战场，敌人会提前通知你们今天要拼命？”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叶婉柔双手抱胸，站在一旁，淡淡道：“适应不了，你们可以选择退出。”
新兵们闻言，纷纷站直了身子，咬紧牙关，眼神里透出一丝倔强。
赵虎哼了一声，咧嘴笑道：“这还差不多。”
基地的休息室里，苏瑶正在给几个受了轻伤的队员包扎伤口，她的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但语气却带着几分责备：“以后别太冲动，能解决的事情，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害。”
其中一个新兵脸色微红，小声道：“可……可是战斗的时候根本没时间想……”
苏瑶轻轻叹了口气：“所以，你们要学会在混乱中保持冷静。”
叶婉柔走进来，看了一眼苏瑶手上的绷带，随口道：“这些小子吃点苦是好事，总比以后在战场上丢命好。”
苏瑶瞥了她一眼，低声道：“但如果他们的伤口感染了，可能会丢掉性命。”
叶婉柔耸了耸肩，没有反驳，只是坐到一旁，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林辰呢？”
苏瑶收拾着药箱，随口道：“指挥室。”
指挥室内，林辰正看着白月整理出来的战后分析报告，周妍在电脑前操作着，时不时敲击几下键盘。
白月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新兵的表现比预期的要好，但战术素养仍然不足。”
周妍接道：“他们在实战中暴露出了不少问题，比如缺乏统一指挥，遇到突发情况时反应过慢，甚至有几个人在交火时出现了短暂的迟滞。”
林辰微微点头，指尖轻敲桌面：“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新兵本就不能要求太高，接下来要加强团队协作训练。”
赵虎走了进来，随手丢下手中的水壶，咧嘴笑道：“老大，我感觉这帮小子还是有点潜力的，至少没被吓尿。”
林辰嘴角微扬：“那就说明你的训练还不够狠。”
赵虎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行吧，我明天再加一倍训练量。”
白月挑眉道：“别太狠了，训练的目的不是摧毁他们的意志。”
赵虎摆摆手：“放心，姐，我有分寸。”
周妍笑着说道：“有分寸？你上次让新兵爬泥坑的时候，自己躺椅子上吃瓜的事，我们可都知道。”
赵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不是……不是战术模拟嘛。”
众人失笑，基地里的气氛也因为这次小小的胜利而缓和了不少。
夜深了，林辰站在基地的露台上，眺望着远方的夜空，思绪沉沉。
苏瑶缓步走上来，递给他一杯热茶，轻声说道：“还在想什么？”
林辰接过茶杯，轻轻吹了一口热气，语气平静：“夜莺虽然灭了，但地下世界的平衡也因此被打破，短时间内，必定会有新的势力想要填补这个空缺。”
苏瑶看着他，轻轻说道：“你总是想太多。”
林辰微微一笑：“如果不想得远一点，我们走不到今天。”
苏瑶叹了口气，轻轻靠在栏杆上，看着天边的星星，低声说道：“但有时候，活在当下也很重要。”
林辰侧头看着她，眼神柔和了一瞬：“你想说什么？”
苏瑶低下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片刻后才轻声说道：“只是……希望你偶尔也能放松一下。”
林辰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谢谢。”
苏瑶微微一怔，脸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却没有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