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呗啊!快从池塘里面出来!”
“草!绝对零度!”
“别蹭了,别蹭了,下次能不能听指挥一点?哎...”
杨冰阳看着不断抖动身体,将水滴甩出身体的大头,第一次有了带孩子不容易的想法。
它,
真的很皮啊!
猛的舒了口气,杨冰阳看着这头二阶中期的咸水双尾鳄,有些流口水。
这东西,
在城市里面售价可不低,其尾部好好烹饪一番,不比一些三四阶的魔兽肉味道差。
正当杨冰阳还在幻想该如何构造美食时,大头高举后腿,一股白色液体直往鳄鱼左边那条尾巴淋去...
“你他妈的!!”
......
大头一边吃着鳄鱼肉,一边看着杨冰阳架在火上香味四溢的尾肉。它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兄弟吃的会这么香,不是同一条猎物吗?
“看你二爷啊?吃吧,自己尿的,自己说什么都得吃完。”杨冰阳言毕之后呢,看着它疑惑的目光,突然一阵莫名的笑意来袭,笑了许久。
“给...跟着哥们混,能不能吃点熟食?还有,再瞎尿,老子把你丁丁割了信不信??”
大头一个漂亮的跳跃,将杨冰阳扔在高空的部分尾肉衔住,两口便吞入腹中。
“嗷呜!!!”
杨冰阳忍住想揍它的冲动,将视线从烤肉上移开,发现对方正趴在地上,浑身散发着银光,身体小幅度的不断颤抖。
感受着对方身体元素不断增强,杨冰阳无语的摇了摇头。
晋级了?
这啥嘛,
一天天就知道皮,然后惹祸,时不时还会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过一会儿屁股后面就跟着打不过敌人,让自己出头...
这家伙还真把他当兄弟处了属于是...
......
半夜,
杨冰阳坐在火边,看着状态逐渐稳定的大头,终于放下心来。
他又不是魔兽,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情况,一切只能看它自己,自己最多只能防止别的魔兽来打扰他。
“醒了?”杨冰阳招了招手,大头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身旁,刚一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嘴就被他两只手强行捂住了,
“憋回去!”
“嗷呜...”
这一声微弱嚎叫,很是委屈...
......
“我草,这算什么?你们家族的元素技??”
第二天,杨冰阳看着它猎杀一头二阶初期的铁皮鼬猪,仅仅是一招白光爪,对方引以为傲的皮囊就被划破,然后倒在丛林当中,大头则是直接飞扑而去,咬住其颈部,不一会对方就没了气息。
看着在不断吞食魔核的大头,杨冰阳就这样靠着它坐了下来,摸了摸死去的鼬猪猪皮,随即诧异的轻啧两声。
这玩意,
要是让他攻击,恐怕都要废一番功夫才能撕破对方防御,绝对没大头那么轻松。
“把爪子抬起来我看看。”
话音刚落,大头停止咀嚼魔核,将纯白色毛发覆盖的左前爪伸出,就这样停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
“教我,五块二阶魔核!”
“啥?你说老子学不会?”
“倒反天罡了,小b崽子!”
杨冰阳敲了敲它的铜头,对方有些抱怨的嗷嚎了一声。
突然,
他愣在了原地,
“大头啊...你说,如果有外人看见这一幕,会不会觉得自己疯了?”
“一头成年就是五阶的魔兽,和一个年轻人在山脉里面相依为命?哈哈哈哈...”
“真是...”
“奇怪啊...”
.......
一棵高达百米的巨树下,
“小心点,外围我们差不多走完了。”杨冰阳坐在仅仅几天又宽了一圈的大头身上,小声提醒道。
目前,
一人一兽已经踏入山脉的七天了,整个外围都差不多在两人横冲直撞下搜索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没看见其父母留下来的任何痕迹。
“嗷呜...”
“脚疼?谁他妈让你去惹那些食尸鼠?活该。”
说是这么说,杨冰阳还是从它身上跳了下来,半蹲着从储物戒中拿出疗伤药给它涂了一遍又一遍...
“痛?憋着!”
还有些其他的擦伤,杨冰阳也大概给它抹了一下。
抬头看着它那不服的样子,杨冰阳有些无奈了。
这个世界,
只要是有点野外经验的,谁不避着那群玩意儿走?不光全是一些一二阶的炮灰,甚至还有三阶鼠王的存在,数量多得,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其魔核蕴含的能量极其稀少不说,还十分难缠。
“也只有你这个愣头青啥也不怕,以一敌百,真是吕布在世嗷。”
杨冰阳拍了拍它的肚子,没好气的说道。
他为了救这小逼崽子,也负了不少伤,差点双元素之力都消耗殆尽,不过在危急关头,被它驼在背上,如闪电般消失不见。
最有意思的是,大头在他惊魂未定的时候,猛的仰天长啸,很是憋屈。
想起这一幕,杨冰阳更好奇了,这小b到底是什么血脉,这么好战。
按照人类目前已知,月影猎狼好战不假,但也没这么霸道,整个族群都是生活在一起的,战斗也仅是为了领地,从未参与过人类和魔兽的战争。
而这家伙,
看谁都不爽,看谁都想去甩上一招“银爪”...
“好了,走吧...”
杨冰阳重新爬上它的脊背,刚打了个哈欠,一股不安之意传遍全身,他四处张望警戒,冰雪之甲也附满全身。
而大头比他更敏锐得多,嘴中不断低吼,警告着未知敌人。
“崩!”
一声巨响,杨冰阳看着刚刚他们所在的位置,刚刚靠着歇脚的那棵大树已经巨力被拦腰斩断,土尘四溢。
要不是大头闪的快,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嘶嘶嘶...”
“这是...四阶异毒山莽??”
那漫天飞舞的灰尘尚未完全消散之际,杨冰阳便隐约看见了一条身躯庞大的巨蟒正紧紧地缠绕在断树之上,通体漆黑如墨,身上的鳞片闪烁着阴冷的寒光,
不断吞吐着的黑色信子,犹如恶魔的长舌一般,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腥气。
其所经过的地方,无论是坚硬的岩石还是繁茂的草木,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溶解,通通化为一滩滩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液体。
整个场面诡异至极,
让人不寒而栗。
“嗷呜!!”
“绝对零度!!!别嗷了哥,我求你了,快跑吧!”
.......
不知道跑了多远,两兄弟是真正意义上的从早上逃命到正午。
“呼...”
杨冰阳猛然舒了口气。
跳下大头的身体,顺手拍了拍它。
“实力咱先不谈,”
“跑路这一方面我是服你的。”
“嗷呜!”
“你说你成年能轻松弄死对方?哪来的自信啊,铁铁!我保持质疑嗷。”
“不许嗷,闭嘴!说不定那玩意就是被你招来的!”
“嗷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