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廖未忠,谢璟默立刻命人去解决另外三个眼线。
这时,一名隐卫快速走了进来,在夜钊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夜钊禀告,“王爷,卫敬贤带着太医往旸城来了。”
“什么时候能到?”
“以他们的脚程,就算是快马,也要后日晌午。”
谢璟默问,“阿璃,风寒的症状好弄吗?”
“这事儿简单,回头我熬碗药,后日早上你喝了就行。”
“好……”
卫敬贤来之前,谢璟默戴着帷帽在驿馆中走动。
这日一早,他喝了妘璃熬的汤药后,就躺下休息了。
晌午的时候,卫敬贤与贺太医,迈进了驿馆的大门。
二人进了屋,见战王躺在榻上。
于是,立马走到近前跪下行礼,“奴才(下官)拜见王爷。”
“二位请起。”
“谢王爷。”
两人站了起来,双双弓着腰立在床榻边。
卫敬贤恭敬道,“王爷,皇上听说王爷病了甚是惦念,特意派了贺太医来给王爷瞧病。”
“咳咳……”谢璟默轻咳几声,“劳父皇记挂,卫公公回宫后代本王拜谢父皇。”
“奴才一定带到。”
卫敬贤一挑眼,贺太医立马上前,“王爷请……”
谢璟默伸出手腕,贺太医手指一搭。
良久,他把手收了回去,“王爷的风寒之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下官开个方子,王爷再吃上三日就可以了。”
谢璟默唤了句,“夜平,带贺太医去开方子。”
“是。”夜平领着贺太医下去了。
王爷病了,卫敬贤也不好过多打扰,“奴才这就回京复命,好叫皇上放心。”
“公公辛苦。”
“这都是做奴才的本分,奴才告退。”卫敬贤躬身退了出去。
谢璟默坐了起来,“等回京,看本王不把这些鬼都揪出来。”
贺太医开了方子就与卫敬贤一起回京了。
妘璃在他们离开驿馆后,才来找谢璟默。
“那个太医没瞧出什么吧?”
“放心,他的医术可比你差远了。”
“什么时候回京?”
“三日后。”
谢璟默琢磨了一下,“阿璃,你既然想回妘家,那卿姨就必须出面,否则妘青宇怕是不会认你。”
妘璃早有这个打算,“娘亲也差不多该回京了,不过娘亲弃妇的身份你得帮她甩掉。”
谢璟默思量片刻,“这容易,就说我在南诏中了蛊毒,是阿璃替我解了蛊毒,本王为恩人的母亲求个诰命还是可以的。”
“会不会很为难?”
“不会,不过只能求个五品宜人。”
妘璃笑了,“只要能让娘亲摆脱弃妇的身份就行,要不然她回京是会被欺负的。”
“有你这个神医在,谁敢欺负她?”
“也是,那我就以神医的身份随娘亲一起回京。”
谢璟默说道,“阿璃,跟本王一起回京,效果才好。”
“你说的对,我这就让母亲去准备。”
妘璃这就要走,被谢璟默拦住了,“卿姨在京里置办宅子了吗?”
“嗯,在城南,是一座二进的宅子。”妘璃早就让人置办好了。
谢璟默不赞同,“既然回京,那就高调些,二进的宅子太小了。”
“那住哪儿?京城好一些的宅子可都有主儿,不是那么好置办的。”
谢璟默早在一年前就给妘璃留好了宅子,可他不能明说。
“有一座三进的宅子与战王府相邻,我低价卖给你怎么样?”
“挨着你住?”
“嗯,挨着战王府住,万一卿姨遇上麻烦,也好有个照应。”
妘璃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对,“多少银子,我一会儿拿给你。”
谢璟默摇头,“你不用给我银子,怪麻烦的,从明月楼的利钱里拨给我就行。”
“也行,回头我交代娄顾一声。”
“嗯……”
“那我先去通知我娘,这次回京,日子怕是不会短,这两日,她有的忙了。”
“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娘亲手下人不少。”妘璃说完就走了。
谢璟默的心情愉悦极了,往后就跟阿璃做邻居了。
妘璃回到家中,把这事儿跟秋晚卿说了。
秋晚卿听了有些激动,“我真的能摆脱弃妇的身份?”
“谢璟默既然这么说就一定做得到,娘亲放心。”
秋晚卿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娘不怕做弃妇,也不怕闲言碎语,娘怕的是……”
她眼中落下泪来,嗓子也哑了,“娘怕的是自己顶着弃妇的头衔,你会被人耻笑。”
妘璃抱住了她,“娘,被弃不是你的原因,是妘青宇背信弃义,娘不用有心理负担。”
“嗯……”秋晚卿伏在女儿的肩头,低声哭了起来。
妘璃轻声安慰着。
在这方世界,一纸休书足以要了一个女人的命,可娘亲却坚持了下来。
“等诰命的圣旨一下来,娘就挺起脊背,让妘青宇瞧瞧,离开他,娘过得更好。”
“好……”秋晚卿直起身子,擦干了眼泪,“娘不会给璃儿丢人的。”
“嗯,为了两个璃儿。”
秋晚卿的心越发坚定起来,“为了我的两个女儿,我也会挺直腰杆。”
妘璃心里发酸,这个女人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
回京的日子到了。
秋晚卿安排好一切,上了马车,跟在战王车驾的后面,出了旸城,往京城驶去。
马车中,妘璃与姜晓妤一左一右地陪着她。
姜晓妤说:“卿姨,若是遇见妘青宇,寻着机会就狠狠扇他,反正有战王给你撑腰,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秋晚卿伸出手掌放在自己的眼前,遗憾道,“可惜我的力气太小。”
妘璃笑道,“娘,马车的速度慢,到京城还得走些日子呢,趁着这些日子,不如娘先练练手劲儿?”
秋晚卿狠狠点头,“好,就听璃儿的。”
战王回京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京城。
京城,瑞王府。
丞相萧宏哲下了衙后,回到府中换了便服,趁着夜色去了瑞王府。
书房中,谢璟瑞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他竟然能活着回来?皇甫聿是干什么吃的?”
萧宏哲劝道,“王爷,不能再派杀手了,否则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瑞王气道,“本王明白,就是气不过,父皇太过偏心了,那可是五十万的铁甲卫呀,凭什么一直攥在谢璟默的手里?”
要不是谢璟默手中的兵权,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萧宏哲暗暗摇头,瑞王太沉不住气了。
可该劝还是得劝,“王爷可是嫡子,战王的生母不过一个宫女,是越不过王爷去的。”
谢璟瑞听了,怒气消了大半,“等三弟回京,本王亲自去城门口迎他。”
“王爷这么做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