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玥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皇后虽比如玥年长十余岁,但也算正值盛年,也不至于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这分明是一张肤若凝脂、艳若桃李的脸啊。”
皇后起身指向如玥:“如妃你!”
她此时其实是惊大于怒的,毕竟平时二人也会你来我往地言语交锋,但都是绵里藏针,指桑骂槐,直接这么直白地骂到她头上还是第一次呢。
这还不算,她还正要继续呵斥如玥以下犯上,突然身体摇晃,身边的宫女连忙扶住皇后。
皇后的惊怒变惊恐:“雪娟,本宫的眼睛……”
如玥连忙起身:“皇后娘娘犯不上在永寿宫以身作饵来陷害臣妾吧?臣妾只不过说你一句老眼昏花,你就要顺势装瞎来陷害我,是你蠢,还是觉得我蠢呐?”
嘻嘻,其实就是她干的,但是她绝不会认。
而皇后也一把抓了雪娟的手:“本宫是一时被如妃你的大逆不道之言气到了,你又何必倒打一耙呢?”
如玥哼笑:“不管皇后娘娘是气怒攻心,还是目盲心瞎,想必都是需要一个太医来诊断的,小灵子——”
皇后立刻抬手:“不必了,本宫本来是来看看小格格,如今已经见过,本宫这就回储秀宫了。”
难为皇后骤然瞎了,还能镇定自若地扶着雪娟往外走了,这样的心性也难怪一直屹立不倒了。
不过如玥就知道,皇后绝不会让她在永寿宫请来太医为皇后看诊的。
且不说皇后一时摸不清楚她瞎了到底是不是如玥所为,就凭如玥嘴中说着皇后装瞎,还可以坦然叫太医,就知道如玥已经把所有痕迹扫除干净。
叫来的太医必是如玥的心腹,皇后瞎眼之事必然暴露人前。
皇后最在乎的自然是她的后位,若是真瞎了让皇上知道了,哪怕她执意说是如妃所害,但皇上作为一个只看结果的,哪里还能容忍有个身有残疾的皇后呢。
哎呀,原剧情是她雪盲拒绝皇后给请太医,现在是皇后真被她弄瞎了,拒绝她给叫太医呢,真是好巧呀。
皇后来了一趟,看了下小格格,刚用香膏言语暗示她容色不在,就被她乱拳打死老师傅搞走了,都没给她提新秀女拉仇恨呢。
而她之前虽然没有对哪一个新秀女另眼相待,但是宫里又不是只会看她如妃一个人去下菜碟。
祭祀当日皇上对沅琪另眼相待,连小灵子都看出来了,怎么瞒得过宫里的一干人精,自然给沅琪更多优待。
只不过没有她的助推,既没有日日召沅琪来永寿宫,又没有召孙白扬问玉莹到底是不是被人所害,钟粹宫目前还是表面一团平静呢。
如玥刚觉得平静呢,鄂罗哩就来向她汇报,收到密信,秀女沅琪私自调换了玉莹和尔淳的药,阻挠两位秀女病情康复。
看来自己的不作为虽然会延缓,但到底淑宁的嫉妒心还是要爆发的。
不过自己凭什么要按照淑宁的剧本走,她又不是什么判官,给她们判官司的,于是朝着鄂罗哩一挥手:“本宫不在意沅琪做了什么,也不在意玉莹和尔淳是否康复,倒是对这告密之人很是感兴趣,鄂公公,你应该能查得出来吧?”
鄂罗哩一副受教的表情,很明显也觉得如妃这是觉得秀女里面最出色的病着也好,不想多两个人和她争宠,试探道:“那娘娘,明日奴才是否……”
如玥将迷信放在蜡烛上烧了:“鄂公公今天收到了什么?”
鄂罗哩瘪着嘴,会意告退。
这老太监,真是耽误自己的事,大晚上的,她可是要去看紫禁城爱情故事的,没听到孔武又开始吹他的破笛子了吗?
鄂罗哩走的时候,笛声都消停了,如玥去辛者库看了一会孔武帮素樱收衣服,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只是个民夫,到底是怎么这么熟练跑这儿来的。
大约是素樱不是女主的缘故,她居然长嘴,在孔武问她这几日怎么不吹笛子的时候,把她的笛子是安茜教的,安茜被如妃下令不许吹笛,她也不能搅扰到娘娘们全说了。
得,这个三角恋是三不了了,素樱现在是个助攻。
没看到半分情丝旖旎的如玥失望回宫睡觉。
而第二天,不知道是不是要发表胜利者宣言,还是要拖尔淳下水,淑宁马上就去尔淳面前把自己干的好事说了。
但是没有鄂罗哩来个人赃并获,沅琪提心吊胆换药之时,尔淳过去抓住了她的手。
鄂罗哩肩负着如玥给他的要查出到底是谁送密信的任务却毫无头绪,而又眼见着他臆想中如妃不愿意让其好起来的尔淳和玉莹反而日渐痊愈,更是觉得头大,不知道怎么和如妃交待。
如玥才不需要他的交待呢,她看这个三人小团体每日拉扯看得很开心。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喜欢替别人做决定,觉得这是为了别人好。
所以尔淳为了不让沅琪觉得被姐妹背叛,没有和沅琪说淑宁曾陷害过她,于是三个人里,只有沅琪继续在当傻白甜,另外两个的隔阂和沅琪死了也差不多深了,但还要因为徐万田那个“大业”维持虚假的合作。
如玥围观别人的宫斗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素樱过来求见了。
这个傻白甜圣母,估计真的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过来了,手一直捏着衣服,跪下的时候,声音都在多说:“如……如妃娘娘,吉、吉祥。”
由于素樱没有走恋爱剧本,这几日如玥都没有关注她,她这个时候突然过来,如玥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来找本宫究竟有何事啊?若是上次的事情,本宫罚过了就过了,你不必担心。”
素樱连忙摆手:“不是啊,不是啊,是奴婢看到,不是,是听到,也不是……”
如玥被素樱这毫无逻辑的一通话说得头晕,那那在她脑子里举手:【我或许知道哦?】
如玥不理会那那的卖关子,毕竟她之前为了让那那去给小格格当奶娘和那那短暂破冰,求了它好久,给它养叼了,这明显又要让她求一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