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橘不知道宜修是真被关疯了,还是在装疯卖傻,但是很显然,宜修现在觉得甄嬛是柔则。
宜修在雨里又哭又笑,拍着手道:“姐姐啊姐姐,你也有今日!
昔日也是这般大雨,是我抱着弘晖只求一个大夫却遍寻不得,如今,你可能感同身受我当时万分之一的心痛了?”
甄嬛现在都顾不得宜修是她主使设计被关的了,也没空去追究宜修为什么在这里,看着脸红扑扑的弘曕,开始病急乱投医,直接给宜修跪下了:“皇后娘娘,救救弘曕吧皇后娘娘!”
甄嬛一出声,好像勾回了宜修的神智,她回头看了一眼在雨具和人群包裹里看不太清的美大叔版胖橘,又看向甄嬛:“弘曕?这是六阿哥?甄嬛?果郡王府?你怎么在这里?”
胖橘又没有安排人去给她科普,她自然一头雾水,这里也没有谁来和她解释了。
胖橘走到甄嬛一干人面前,奴才们都跪下来问安。
甄嬛见到胖橘,第一反应是从崔槿汐手里抱回了弘曕,颤抖得转过身去。
讲道理,弘曕现在是个六七岁的小胖子,很有些分量的好吗,甄嬛还真不怎么能抱动。
胖橘让人将温实初和他一直抱着的静和带了过来,信步走进室内找了一张椅子坐了,对被奴才们推搡进来的甄嬛道:“既然温实初曾经是你的专属太医,哪怕他如今都不是太医了,如今依然还是他来给老十七的大阿哥看诊吧。”
宜修又开始疯癫大笑:“果郡王大阿哥,果然,本宫就说龙凤胎血脉有疑,果然!”
甄嬛也顾不得了理扎心的宜修了,一把拉住了温实初的袖子:“实……温太……温大……温大夫,求你……”
胖橘发现,哪怕到这个时候,甄嬛的思维都还是蛮有逻辑的嘛,实初哥哥、温太医、温大人都不能喊呢嘻嘻嘻。
温实初不知道胖橘今天搞这一出是闹哪样,但是他当了二三十年的舔狗,哪怕现在家破人亡了,还是抵挡不了甄嬛的眼泪,连忙放下静和,去给弘曕诊脉了。
静和怯怯地望向胖橘,估计在分辨胖橘是不是胖橘,最后还是扑了过来:“皇阿玛……”
啧,所以静和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呐,还没有接受她不是公主的事实吗?
胖橘抬了抬手,奴才赶紧抱了静和出去,温实初立马顾不得诊脉了,紧张地跑出门:“静和,你们要带静和去哪里!”
胖橘幽幽开口:“温静和一向与老十七的大格格交好,两姐妹久不见面亲热亲热罢了,温大夫还是过来给大阿哥诊脉吧,这毕竟是爱新觉罗的血脉呢。”
温实初怔怔地回头,还没走到床前,甄嬛爆发出了巨大的哭声:“不会的,不会的,弘曕,弘曕。”
温实初总算回神,结果一摸脉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抚过鼻息后,更是闭了眼,艰涩道:“节哀……”
胖橘看没什么好看的了,就离开了,离开前还说了一句:“弘昼不愿意继承皇位,朕已经决意从宗室里选拔,本来弘曕也有机会的,啧啧。”
这时候的甄嬛浑身都是刺:“皇位?我从未在意过皇位!也只有你这样无情无义之人,眼里才全是皇位,没有半分真情!”
然后看到了门口被奴才抱过来的灵犀和静和后,甄嬛嗓子眼哽住了。
胖橘看着高无庸已经安排小太监打好了伞,连忙钻到伞下,看到还意犹未尽在那里眼神嘲笑甄嬛的宜修,一阵无语:“乌拉那拉氏,你既然这么喜欢和甄氏在一起,以后这个院子就你们七人一起住吧。
朕此前便说过,苏培盛和崔槿汐才是甄氏的奴才,你们就不必在这个院子做事了。”
胖橘快步赶回宫写企划案,身后一阵哭嚎与诅咒。
“皇上,弘曕毕竟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啊,怎能不让他入土为安!”
“皇上,臣妾不曾被废,自然得回宫啊皇上!”
……
胖橘觉得自己的安排非常好,这个院子以后一定会很热闹。
胖橘第二天就当朝宣布了自己的选拔方案,非常之粗糙。
“世祖六岁登基,朕四十四岁登基,储君年龄就在六岁至四十四岁之间吧。”
“每家一人报名即可,你们一些四世同堂,五世同堂都不分家的可以回去分家了。”
“考核就从国史策问、弓马骑射、道德品行这几方面着手吧。朕也不要求什么文武全才,拉弓四力半也不是不行。”
“朕是总评审,允禄、张廷玉、鄂尔泰、丰盛额为评审团,诸位大臣和百姓届时都可投票。”
尽管胖橘都拿出章程了,大家还是很忐忑,只能不住地捅咕和胖橘关系还算可以的恒亲王和庄亲王。
恒亲王只得上前:“敢问皇上,此事可弃权吗?”
好的,世界第一退堂鼓选手出现了,恒亲王是直面过九子夺嫡的,能苟到现在,除了一开始就明牌失去继承权之外,也是因为他人设立得好啊。
现在在这个剧里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而不是和历史上一样已经嘎了,他可不想给自己揽什么别的麻烦事。
自己的儿子承袭自己的爵位,稳稳当当的当亲王不好吗,皇帝哪是那么好当的?
胖橘白了他一眼:“不能弃权,但是你可以让弘晊摆烂。
弘时交给你教养得如何了?他那个脑子也不必参加了,反正老八有亲生的子嗣。”
恒亲王哼哧道:“八……阿其那和塞、塞思黑一脉已除宗,皇上的意思是?”
胖橘一挥手:“反正圈禁着也是吃朕的饭,花朕的银子,一个个的下崽倒多。
他们二人生前不是一直对朕很不服吗,就让弘旺和弘晸都来参加吧,他们来不了,他们儿女来也行。”
恒亲王果断闭嘴。
庄亲王也上前一步,有些兴奋道:“臣弟为评审,理应避嫌。”
胖橘笑嘻嘻:“允禄啊,朕觉得你就不错,你如今才四十,正是好年纪,不如咱们不选了,朕直接立你如何。”
庄亲王悻悻闭嘴。
大家都苦哈哈地应了,履郡王的喜色就更是一览无余了,估计是第一次感受到没有儿子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