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事发突然,如懿赶工没赶好,经幡都没有全部缝在一起,搞不成把魏嬿婉围住的气势来。
海兰只能抱到手里之后再开始给容佩、叶心、福珈这些人一一分发,结果第一条布就没交接好飘到了魏嬿婉脚下。
魏嬿婉低头一看,凌云彻。
她就无语,凌云彻不是海兰去处死的吗,这也算在她头上!
虽然魏嬿婉觉得胜利结算画面很燃,但是这种把别人的胜局都安在自己身上,是要被骂皇族的好吗?
啊,她是皇贵妃啊,那没事了。
魏嬿婉拿着凌云彻的经幡,立马奔过去扯渣渣龙的袖子开摇,一唱三叹:“皇~上~愉妃这是什么意思嘛。
在场众人,谁人不知凌云彻是愉妃去赐死的,如今为了冤枉臣妾,却如此颠倒黑白,愉妃这是把皇上当什么很蠢的人吗?”
渣渣龙明显很吃撒娇这一套,而且他也一点不想提凌云彻这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拍了拍魏嬿婉的手:“好了,愉妃大约是永琪去世后,心性大乱,如今已经神智不清了。
愉妃,朕已经不打算追究你绑春婵之事,但是也不是由着你在养心殿乱来的。都退下吧。”
太后懿症大发,沉声道:“皇帝,这些经幡是如懿所作,魏氏不记得她做的恶,如懿可是桩桩件件给她记得清楚明白。
你不能因为魏氏的一面之辞就轻轻放过,今日就要将她做的孽说得清清楚楚才行。”
海兰也顾不得许多了,她抓紧告发:“是啊皇上。这凌云彻之死,虽最后是臣妾去……是臣妾秉承姐姐的意思去赐死他的。
但是起因全因魏嬿婉栽赃陷害,用凌云彻之事来污蔑姐姐的清白,茂倩和豫妃告发都是她一手操作。
她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对付姐姐,自己当皇后,二来,其实和凌云彻旧情难忘的是魏嬿婉啊皇上。
这枚戒指就是凌云彻死前交给臣妾的,他已心生悔意,不该因为他和魏嬿婉的私情导致姐姐声名有污。”
海兰递戒指给渣渣龙,魏嬿婉正好靠在渣渣龙旁边,一看就翻了个白眼:“愉妃这戒指倘若换作往来书信,倒有三分可信。
又或者这戒指是从本宫的永寿宫里搜出来的,也有两分可信。
但是你自己巴巴的拿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戒指,就想来污蔑本宫,当皇上和太后都与你一般愚蠢吗?”
被说了两遍蠢了,渣渣龙假咳一声:“好了……”
太后更是在旁边闭上了眼睛,不想看魏嬿婉这一副作态。
海兰不把渣渣龙当回事,指着戒指继续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那戒指中有燕子和云,正合你与凌云彻的名讳!
听说早年间,你迟迟无子,还曾找凌云彻借种啊?”
魏嬿婉站起身走到海兰面前:“愉妃空口白牙就是毁人清白,果真是数十年如一日不曾改变!
如此牵强的说辞,本宫且不说这戒指就是你故意造了来污蔑本宫的,什么纹样不能做?
便是愉妃你,耳坠是玉的,你是不是与李玉有私情?旗头上有红宝石,你是不是与三宝、进宝有私情?
衣服肩膀上也有云纹,是不是也和凌云彻纠缠不清?袖口上的如意纹更是因你多年爱恋乌拉那拉氏?
就连你鞋上的珍珠也是暗合了太后名字里的‘甄’字,你也与太后有私情吗?”
渣渣龙看魏嬿婉越说越不像话,立马打断:“皇贵妃……”
魏嬿婉挑眉往海兰一看,发现她居然脸色通红,这是被气的,还是被自己拆穿了她暗恋如懿羞恼的啊?
魏嬿婉又开始摇渣渣龙的袖子:“皇上,是愉妃污蔑臣妾在先,臣妾才口不择言的啦。
还借种呢,那本宫也听说愉妃早年间百般躲避承宠,突然有一日就开始争宠,争完宠怀了孩子又把皇上推开。
谁知道是不是从哪里怀了孽种,要栽赃在皇上头上呢?
还有那戒指,也不知愉妃在哪里得到的这个做燕子云纹戒指的法子。
莫不是凌云彻那双惢心做的如意云纹的靴子吧?”
魏嬿婉特意在‘惢心’二字上加了重音,把渣渣龙干沉默了,估计又想起了绿云罩顶的那一天。
海兰依然脸红,但是脸红不妨碍她为她姐姐并不存在的清白辩解:“臣妾为何不再承宠,皇上是知晓的。
还有靴子,既然皇贵妃知道那靴子是惢心所制,就别意有所指妄图污蔑姐姐的清白!”
啊,自己的事就一句话带过,如懿的事,就叭叭说一堆,知道你对她是真爱了。
魏嬿婉帕子捂唇:“愉妃这话说的,本宫这宫女出身的,贴身衣物都是身边人做呢。
也只有愉妃这般绣娘出身才时刻不忘本,什么都自己做了。惢心做的和乌拉那拉氏做的又有何不同呢?”
海兰伸手直指魏嬿婉:“你——”
魏嬿婉看着海兰快要冒烟的样子,起身主动出击。
魏嬿婉先去容佩那里翻:“呵,五公主是因淑嘉皇贵妃的狗受惊,心疾发作而殇。
五公主有心疾是因为乌拉那拉氏身怀有孕却不自量力,非要以身犯险去救火场里的舒妃,最后早产体弱。
六公主也是因为颍嫔被淑嘉皇贵妃的狗吓到以致早产夭折。这桩桩件件与本宫何干?”
海兰大叫:“姐姐救舒妃是她善良宽怀,你竟然拿五公主早产来污姐姐的清明!
淑嘉皇贵妃的狗往常并不扑人,为何那日突然发狂?
淑嘉皇贵妃生前姐姐去问过,她别的都认了,但是并不认此事。
也有宫人曾见过王蟾逗弄富贵儿,皇贵妃,你还说此事与你无关?”
啊,找不到训练富贵儿的王蟾作证了,就这么胡搅蛮缠吗?
魏嬿婉表示在这里和她吵好拉低自己的格调。
没被威胁和降智的王蟾也回了话:“愉妃娘娘这话就有失偏颇了。那富贵儿在扑咬五公主之前,的确是条惹人喜爱的狗。
莫说奴才了,逗弄富贵儿的宫女太监多了去了,愉妃娘娘单单将罪名加在奴才和皇贵妃身上,属实是欲加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