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沈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他心急如焚,脚步踉跄地冲进正厅,
还来不及喘匀气息,便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
冲着堂上一众长辈焦急地喊道:“各位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
如今在苏府谈判陷入僵局,情况万分紧急啊!”
堂上沈砚书的祖父沈老太爷眉头一皱,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在地上一顿,
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呵斥道:“慌什么!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福咽了口唾沫,抬起袖子匆忙擦了擦汗,
语速极快地说道:“苏御锦姑娘在苏府正厅可是丝毫不肯退让啊!
她提出的那些和离条件,桩桩件件都切中要害,
尤其是给少爷和苏念微名分之事,她言辞强硬,态度决绝,
说若不给名分,定要让咱们沈家名声扫地。
如今那边的气氛僵得就像三九寒冬的冰疙瘩,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大爷让我速速回来请示各位长辈,这给名分的事儿到底能不能应下?
咱们沈家可拖不得啊,再拖下去,苏家和咱们的生意往来、
家族声誉,怕是都要毁于一旦了!”
沈老太爷气得脸色铁青,胡须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逆子,竟闯出这般大祸!”
转头看向身旁几位族老,焦急地问:“诸位,你们看这事儿该如何是好?”
一位族老手捻胡须,沉吟片刻,忧心忡忡地说:“若是应下,
家族规矩颜面何存?可不应下,
苏御锦那丫头看样子是铁了心要闹,后果不堪设想啊。”
另一位族老也附和道:“是啊,咱们沈家在京城立足多年,
从未遇过这般棘手之事。这一时半会儿,哪能轻易拿定主意?”
沈老太爷急得来回踱步,拐杖戳地的声音 “笃笃” 作响,
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大声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磨蹭!
赶紧想办法,再这么下去,沈家非得被这孽畜拖垮不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厅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与急切,却一时都没了主意,只能在这困境中干着急。
沈老太爷面色铁青,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恼怒,
他浑浊的双眼缓缓扫过屋内一众噤若寒蝉的族人,
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寒鞭,抽得众人脊背发凉。
许久,他才将视线从那些低垂的脑袋上移开,仰头望天,
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发出一声饱含沧桑与无奈的长叹:“天啊,
我沈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
他身形微微佝偻,像是背负着千钧重担,脚步拖沓地在屋内踱步,
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重,震得地面仿佛都在颤抖。
“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本应含饴弄孙,安享晚年,
如今却还得为这些孽障擦屁股!”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冲破了疲惫的堤坝,“平日里一个个耀武扬威,
真到了事上,竟没一个能出得了主意的!”
屋内一片死寂,唯有沈老爷子粗重的喘息声回荡。
突然,他猛地停住脚步,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沈福,
大声吼道:“沈福,你还愣着干什么!告诉你家大爷,
今日这局面火烧眉毛,他们必须根据具体情况给出合理的解决办法,
绝不能再拖!今天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完全敲定,时间拖得越久,
对家族的影响越大,咱们沈家的声誉、生意,
可都悬在这一念之间了!要是办不好,他们也别回来见我!”
沈福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躬身应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浸湿了前襟。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匆匆离去,脚步急促,
似要将这一室的凝重与焦灼一并带出。
沈老太爷目送沈福离开,又缓缓坐回那张陈旧的太师椅上,
双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掌控家族大权的掌权者,
只是一个被家族纷争折磨得心力交瘁的老人,满心忧虑着沈家未来的命运,
却又深感无力回天。
沈福一路疾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他心急如焚,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了苏府。
苏府内依旧弥漫着凝重的气息,沈福顾不上喘匀气息,
径直朝着花厅奔去。花厅的门半掩着,他匆匆整了整凌乱的衣衫,
抬手轻轻叩门,随后推门而入。
只见自家大爷一行人正一脸愁容地坐在厅中,眉头紧锁,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身旁的茶盏早已没了热气,
显然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沈福快步上前,“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
声音带着几分喘息与急切:“大爷,小的回来了。
老太爷得知这边的情况,心急如焚,特让小的给您们带句话。”
大爷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说道:“快起来,老太爷怎么说?”
沈福站起身来,微微弓着身子,恭恭敬敬地回道:“老太爷说了,
如今这局面火烧眉毛,让您务必根据眼下的具体情况,
速速给出个合理的解决办法,今日之内,一定要把这事儿完全敲定。
时间拖得越久,对咱们家族的影响越大,家族的声誉、生意,
可都悬在这一念之间了,还望大爷您千万上心!”
大爷听闻此言,脸色愈发凝重,他缓缓站起身来,在厅中来回踱步,
口中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看向沈福,
眼神中透着决然:“你先回去告诉老太爷,就说我知晓了,
定会竭尽全力,今日必给家族一个交代。”
沈福领命而去,脚步匆匆,留下大爷一行人在花厅内,
重新陷入沉思,绞尽脑汁思索着应对之策,
试图在这错综复杂的困局中,寻出一条能保全沈家的生路。
大爷(大伯父)率先打破沉默,他手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
发出沉闷声响,每一下都似敲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诸位,
今日之事棘手万分,苏御锦那丫头态度强硬,若不应下名分
,沈家这名声怕是要臭大街了,咱们的生意往来、
族中子弟前程,统统都得受牵连。”
老姑奶奶老眉头紧锁,捻着胡须的手微微颤抖,长叹一声:“唉,
可给那庶女名分,祖宗家法何在?这一开先例,日后族中规矩岂不乱套?”
三叔在一旁来回踱步,心急如焚,脚步踏得地面 “咚咚” 作响:“都火烧眉毛了,
还顾得上那些陈规旧矩?依我看,先稳住苏御锦,给她名分又何妨?
咱们暗中立下规矩,只给个虚名,不让她进族谱,也不许参与家族祭祀,
对外就称是为了家族和睦,权宜之计罢了。”
此言一出,众人陷入沉思。良久,大爷(大伯父)微微点头:“三叔所言,不无道理。
当下保住名声、平息事端最为紧要。只是这事儿得做得隐秘,
不能让外人看出破绽,也得想法子安抚族中子弟,莫让他们觉得家规可欺。”
三叔见大爷赞同自己,目光深沉,同时补充:“苏念微毕竟出身低微,
即便有名分,也不能让她在沈家肆意妄为。
咱们可安排她住到城外别院,平日里少与府中往来,孩子生下后,
交给正房抚养,也算为家族培养后继之人。”
商议既定,众人神色稍缓,却仍难掩忧虑。
大爷看向窗外暗沉的天色,缓缓说道:“但愿这法子能暂解燃眉之急,
往后还得提防苏家借机生事,咱们沈家,这一劫,怕是不好过哟……”
语毕,烛火猛地晃了晃,似也在为沈家飘摇的前路而颤栗,
沈家几位代表拖着沉重步伐,准备将这无奈之计付诸行动,
去面对苏御锦的又一轮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