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工匠按照任婉清的吩咐,远远地跟在胡地痞身后。
胡地痞晃晃悠悠,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神飘忽,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时不时拐进狭窄的小巷,又突然闪身出来,似乎在试探是否有人跟踪。
华工匠经验不足,几次差点跟丢,心脏砰砰直跳。
终于,胡地痞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巷口,阴冷地一笑,转身钻了进去。
华工匠暗道不好,这巷子幽深狭窄,两边是高耸的围墙,若是埋伏了人,必定凶险万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刚走几步,巷口就被几个身影堵住。
一群地痞,各个凶神恶煞,手中拿着棍棒,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哟,这不是任家的小木匠吗?怎么,这么喜欢跟着我们老大?”胡地痞的小弟阴阳怪气地说着,手中的棍棒敲了敲手掌,发出“砰砰”的闷响。
华工匠强作镇定,故作轻松道:“我只是路过,几位大哥这是……” 话还没说完,地痞就狞笑一声:“少废话!” 地痞们一拥而上,将华工匠围在中间,棍棒雨点般落下。
“住手!”一声清脆的娇喝从巷口传来。
任婉清带着傅景阳和几个任家壮汉,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她早就料到胡地痞会耍花招,所以在安排华工匠跟踪的同时,也安排了其他人暗中保护。
地痞们看到这阵势,都愣住了,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胡地痞从人群中挤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慌乱,强装镇定道:“任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只是……”
任婉清冷笑一声,指着被打倒在地的华工匠,厉声道:“胡地痞,你以为这点小伎俩能骗得了我吗?今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傅景阳走到任婉清身边,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胡地痞眼见形势不妙,色厉内荏地喊道:“兄弟们,给我上!”
任婉清看着冲过来的地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景阳,该我们了。”
傅景阳身手矫健,如猎豹般冲入人群,拳脚生风,招招致命。
他每一拳都带着劲风,每一脚都精准无比,地痞们被打得哭爹喊娘,毫无还手之力。
任婉清则稳稳地站在傅景阳身后,指挥着任家壮汉,将受伤的华工匠护在身后。
她冷静地观察着战局,时不时提醒傅景阳注意敌人的动向。
胡地痞眼见自己的手下被打得落花流水,心中又惊又怒。
他偷偷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趁傅景阳不备,猛地刺向他的后背。
任婉清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傅景阳,匕首擦着她的手臂划过,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婉清!”傅景阳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任婉清。
他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心疼不已,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担忧。
任婉清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胡地痞,“今天,你休想逃走!”
傅景阳看到任婉清如此聪慧勇敢,心中更是充满了爱意。
他从后面紧紧抱住任婉清,在她耳边轻声说:“婉清,你总是让我惊喜。”
任婉清感受着傅景阳的体温和他呼出的气息,脸微微泛红。
她转过身,和傅景阳面对面,两人的目光交汇,周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傅景阳轻轻抬起任婉清的下巴,深情款款地说:“婉清,你知道吗?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任婉清心跳加速,害羞地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胡地痞看到傅景阳和任婉清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妒火中烧,一张脸扭曲得像厉鬼。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们,给我上!男的打残,女的……”他淫邪地笑着,目光猥琐地在任婉清身上扫来扫去,“女的给我抓活的!”
听到命令,剩下的地痞们如同饿狼般扑向任婉清和傅景阳。
傅景阳将任婉清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
“找死!”他低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地痞之间,拳脚相加,招招致命。
任婉清也不是柔弱的女子,她从袖中掏出一包早就准备好的辣椒粉,迎风一撒,呛人的辣味瞬间弥漫在狭窄的巷子里。
地痞们猝不及防,被辣椒粉迷了眼睛,顿时咳嗽不止,眼泪鼻涕横流,战斗力瞬间下降。
“走!”任婉清抓住机会,拉起傅景阳和受伤的华工匠,迅速撤离了巷子。
胡地痞捂着眼睛,一边咳嗽一边咒骂:“该死的任婉清!这笔账老子迟早要跟你算!”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辣椒粉和鼻涕眼泪,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地痞们虽然被辣椒粉呛得够呛,但头儿发话了,他们也不敢怠慢,一个个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然而,任婉清他们早已不见了踪影。
胡地痞站在空荡荡的巷子里,气得咬牙切齿。
他阴冷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毒辣的光芒。
“任婉清,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我的手掌心?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他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老爷,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师爷点头哈腰地站在一个黑衣人面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黑衣人背对着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很好。记住,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师爷打了个寒颤,连忙应道:“是是是,小的明白。”
第二天清晨,任家的厨房里,周厨娘正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她打开米缸,习惯性地抓了一把米,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