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堂在那一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压抑。姜维的脸上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前几日他还曾与关彝促膝长谈,那时的关彝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怎么可能转眼间就传来如此噩耗?他目光锐利地扫向那个报信的人,却越发感到困惑。那人身着一袭蜀汉的将服,但面容却陌生得如同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大臣们也纷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中暗自嘀咕,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刘璿的脸上同样浮现出狐疑之色,他喃喃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对啊,关彝的身体不是一直硬朗得很吗?怎么会……”
跪在下方的关志感受到了朝堂上的异样氛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悲痛,接着解释道:“启禀陛下,是关索关将军殁了!属下是关索关将军的结拜义弟关志。关将军在临终前,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光复汉朝的大业,以及为父亲关羽报仇雪恨的壮志!”说到这里,关志的眼眶已经湿润,声音也变得哽咽,他在朝堂上失声痛哭起来。
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报的是关索将军的噩耗。一时间,朝堂上响起了一片唏嘘之声,仿佛是大风刮过树林,带走了无数的落叶与回忆。许多人开始感慨起来,蜀汉的第二代英雄如今也开始纷纷离世,新一代的年轻人即将肩负起历史的重任,继续前行。姜维也感到了时间的紧迫性,关索的去世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蜀汉又失去了一位栋梁之才。而作为第二代的一员,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与使命感。他暗自思忖,在自己有生之年,究竟还能否亲眼见证光复汉朝河山的那一刻?
关志在痛哭之后,终于擦干了眼泪,他挺直了腰板,大声喊道:“臣关志虽然出身草莽,但深知知恩图报的道理。关索将军一直把我当作亲兄弟看待,如今他老人家去了,我虽已年迈,但也要继承他的遗志,为光复蜀汉大业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陛下,请下命令吧!臣愿领兵出征,以报关将军在天之灵!”
刘璿听到关志的请战之声,转头看向姜维,眼中闪烁着询问与期待。姜维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关志的请求。于是,刘璿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与决心都凝聚在这一口气中,然后郑重宣布道:“好!朕封你为平北将军,与前将军关彝一同率领两万人马,择日进攻新城!望将军能够凯旋而归,以报关将军在天之灵!”
朝会过后,关志脚步沉重地步入军营,心中满是对关索将军逝世的哀痛与不舍。他远远望见正在操场上严格训练士卒的关彝,那挺拔的身姿和坚毅的眼神仿佛让人看到了年轻时的关索。两人叔侄相见,行过礼后,谈及关索将军的英年早逝,都不禁唏嘘叹息,眼眶泛红,仿佛有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泪水与哀思。
关彝强忍悲痛,关切地问道:“叔父,关索将军的家眷及子嗣现在何处?为何他们没有随您一同前来?”言罢,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亲人的深深挂念与担忧。
关志叹了口气,情绪仍然沉浸在悲伤之中,他缓缓说道:“侄儿啊,关索将军殡天后,你的四位婶娘悲痛欲绝,整日以泪洗面,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而关将军生前一直镇守南中,他的离世对南中百姓和军队的影响极大。其子嗣年幼,尚无法离开南中地区,仍需留在那里以维系人心和稳定局势。想必陛下很快就会发下诏令,妥善安置他们。”
关彝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深知这个责任重大,也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随后,他试图转移话题,以战事来振奋精神:“叔父,我们还是来探讨一下如何攻打新城吧。只有这样,才能让关索叔父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也才能让我们心中的悲痛化作前进的动力!”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叔父,我战争经验尚浅,从成都进攻新城,地图上看似要经过汉中。如今廖化将军已收复剑阁,正前往汉中前线。我们是否应先率领军队与廖化将军汇合,再共同商讨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骗过汉中守军的耳目,率领一支偏师突袭新城?”
关志闻言,微微颔首,陷入沉思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关索将军生前的英姿与智慧,也仿佛听到了他临终前的嘱托与期望。他缓缓说道:“据关索将军生前所言,新城守军因孟达将军的多次反叛,已不被魏国朝堂信任。这确实是我们的一个切入点,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至于如何骗取汉中守军的耳目,廖将军征战沙场多年,想必他会有更为周全的方略与计划。”
关彝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坚定的信念与决心。他紧紧握住关志的手,坚定地说道:“好!叔父,那我们明日便准备集结军队,开拔前往汉中前线与廖将军汇合!我们一定要打赢这场仗,以报关将军在天之灵,也为蜀汉的未来开辟一条光明之路!”
而这些重要的军事动向,也如同风中的密语,被魏国的探子以最快的速度传递给了汉中的钟会和洛阳的曹魏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