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冀平气得浑身发抖,“三哥,你这般狠毒,就不怕遭报应吗?”
朱文昌却满不在乎,“哼,只要能登上皇位,管它什么报应。”
齐王这时冷静下来,对着朱文昌说:“三哥,你以为你今日就能得逞?皇宫内外还有众多忠于父皇之人,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朱文昌大笑,“你们还指望那些人?我早有准备,我的人手已经将这宫殿重重包围,你们插翅难飞。”
就在朱文昌得意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朱文昌脸色一变,急忙派人出去查看。原来,繁文澂带着一支神秘的军队杀进了皇宫。
这支军队个个武艺高强,以一当十。繁文澂领着麾下进入皇宫四周,但他深知朱文昌一旦登基,必定生灵涂炭。于是他暗中召集兄弟,关键时刻赶来救援。
朱文昌见势不妙,企图负隅顽抗。但齐王和朱冀平此时也振作起来,指挥着宫中忠心耿耿的侍卫们与繁文澂的军队一同对抗朱文昌的叛军。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朱文昌渐渐不敌,他慌不择路地逃窜。然而,四处都是围堵他的士兵。最终,朱文昌被生擒活捉。齐王松了口气,向繁文澂抱拳行礼表示感谢。而这场惊心动魄的宫变暂时落下帷幕,皇宫即将迎来新的秩序与安宁。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床上原本昏迷不醒的皇帝突然睁开了眼。原来皇帝是佯装病重,就是为了引出心怀不轨之人。
朱文昌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庆帝愤怒地指着他,“逆子,朕对你寄予厚望,你竟如此狼心狗肺。”
随后下令将朱文昌关押起来等候处置。
朱冀平和齐王相视一笑,就在他们以为危机就此解除时,变故又出现了。
只听得“嘭”的两声巨响,那原本押解着朱文昌的两名侍卫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朝着后方飞去,重重地撞在了殿中的石柱之上,然后缓缓滑落至地面,生死不知。
而此时,原本空荡荡的大殿之内突然凭空多出了一个身影。此人一身黑色劲装,头戴黑色兜帽,将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宛如鬼魅一般悄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繁文澂等一众护卫见状,面色一紧,纷纷抽出腰间佩剑,迅速围拢过来,将皇帝牢牢地护在身后。一时间,整个大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朱文昌见到来人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之前的颓丧瞬间一扫而空,嚣张的气焰再度熊熊燃起。
他大笑着走到男子身旁,说道:“楼主,您果然神机妙算啊!就知道这帮家伙早有预谋,暗中设下了这重重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
男子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道:“少啰嗦!眼下可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赶紧办正事儿要紧!”说完,朱文昌连忙点头称是。
紧接着,男子猛地抬起头来,面向众人,伸手缓缓地摘下了头上的兜帽。随着兜帽的落下,一张棱角分明、留着浓密胡髯的国字脸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只见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繁文澂,咬牙切齿地道:“繁将军,咱们可真是许久未见了啊!想当年,你口口声声说要将我置于死地,今日我既然已经站在这里,那么过往的种种恩怨,也该做个彻底的了结了!”
繁文澂满脸惊愕,蹙眉,“你是池飏?!”
池飏嘴角微扬,拱手说道:“不错,正是在下。没想到时光匆匆,历经诸多风雨,阁下竟然还能记得区区不才,实在是令池某倍感荣幸啊!”
繁文澂冷哼一声,双目圆睁,怒视着池飏,厉声道:“原来如此!那这夺魂楼背后真正的主人便是你了?也正是你派手下之人暗中下毒,妄图谋害于我们?”
池飏毫无畏惧之色,坦然承认道:“没错,正是本人所为。今日,此地便是尔等葬身之所,休要妄想能够逃脱生天!”
繁文澂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回应道:“呵呵,未必如此吧!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池飏闻言,脸色一沉,紧紧握住拳头,转头看向一旁的怀王殿下,沉声道:“怀王殿下,接下来的事情便拜托您了。”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犹如疾风般挥拳朝着繁文澂猛扑过去。
与此同时,殿外突然传来阵阵喊杀之声,金铁交鸣之音不绝于耳,显然外面已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杀。
而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池飏与繁文澂的激战之时,朱文昌悄无声息地趁着这个间隙,脚下步伐如风,眨眼间便冲到了庆帝面前。只见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寒光闪烁之间,毫不犹豫地向着庆帝狠狠刺去。
庆帝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得“噗嗤”一声轻响,匕首深深地没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庆帝剧痛难忍,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朱文昌,口中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逆子……”然而话未说完,他便两眼翻白,直直向后倒去。
朱冀平和齐王听到动静,急忙扭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两人顾不得其他,慌忙飞奔至龙椅之前。可惜为时已晚,庆帝已然气绝身亡,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未能留下。
齐王见状,悲愤交加,仰天怒吼一声,双眼喷火,竟不顾自身安危,赤手空拳地冲向朱文昌,誓要与其拼个你死我活。
朱文昌见齐王冲来,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侧身轻松躲过齐王这莽撞的一击。此时繁文澂还想停下,但池飏不给他这个机会,一直缠着他,出手招招狠辣。
“你弑君篡位,必遭天谴!”齐王怒喝道。
朱文昌冷笑一声,“这天底下本就该强者为尊,父皇已年迈,早该退位。”
朱冀平这时缓缓开口:“三哥,你以为杀了父皇就能得逞?天下人谁会服你?,你这般行事,只会挑起无尽战火。”
朱文昌却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本王手中兵力足以镇压一切反对者。谁不服——”手中拿着匕首指向齐王,“你?”
齐王道:“本王就是不服,你能奈我何?”
朱文昌看着他笑了下,大声喊道:“动手。”
只见齐王的身上被一箭穿胸,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朱冀平反应不过来,等他回过神来时,他的五哥就已倒在地上。
朱文昌不屑道:“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向荣手握着弓出现,抱拳,“殿下。”
朱文昌点头,“你做得很好。”
朱冀平抬头看向朱文昌,而他只是笑着说:“七弟,你也看到了,他们都是执迷不悟的人。你是个聪明的,你不会这么想不通吧!”
朱冀平此时内心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悲愤之情汹涌澎湃。他双眼通红,怒目圆睁,趁着混乱之际,迅速俯身捡起旁人不慎掉落的剑,毫不犹豫地朝着朱文昌猛刺过去!那凌厉的剑气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然而,朱文昌又岂是等闲之辈?他目光如炬,身形一闪,以极其敏捷的动作轻松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就在这时,一旁的向荣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朱冀平握剑的手腕上。只听得“铛啷”一声脆响,朱冀平手中的剑应声落地。紧接着,向荣顺势向前一步,伸手紧紧抓住朱冀平的一条胳膊,并用力一拧,直接将其扭到了背后。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得朱冀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他仍然咬紧牙关,不肯屈服。
向荣毫不留情地押着朱冀平向内殿走去。一路上,朱冀平不停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向荣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
进入内殿后,朱文昌面沉似水,冷冷地道:“七弟啊七弟,我好心劝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若是继续执迷不悟下去,恐怕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你的心上人——柳芳华了。”
朱冀平闻言,愤怒地吼道:“你休要在此惺惺作态!我绝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说罢,他再次奋力挣扎起来。
见此情景,朱文昌轻轻拍了拍手。随着掌声响起,只见两名彪形大汉押解着柳芳华缓缓走进了内殿。
当朱冀平看到柳芳华时,整个人顿时激动万分。他拼命地想要冲向她,口中不住地呼喊着:“芳华!芳华!”
柳芳华见到朱冀平满是心疼,大喊道:“七郎,你不用管我,莫要中了他的奸计。”
朱文昌冷笑一声,“七弟,你若现在归顺于我,发誓永远效忠于我,我便放了她。否则,哼!”
朱冀平咬牙切齿,“你如此心狠手辣,残害手足,还妄图我对你忠心?做梦!”
朱文昌恼羞成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抽出向荣腰间佩剑就要朝柳芳华走去。
朱冀平面色惨白如纸,拼命地摇着头,眼眸之中满是惊恐和绝望,眼睁睁地看着朱文昌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一步又一步地朝着柳芳华缓缓走去。他的嘴唇颤抖着,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不要,不要啊!”那声音仿佛要撕裂整个世界。
柳芳华闻声转过头来,美丽的面庞此刻却显得无比苍白,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直直地望向朱冀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坚毅。她大声喊道:“七郎,你千万不能答应他,否则,我一辈子都会看不起你的!”
朱冀平心急如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望着柳芳华,哽咽着说道:“芳华......”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见朱文昌一边冷笑着,一边手持利剑,毫不犹豫地向着柳芳华的腹部狠狠刺去。同时,嘴里还恶狠狠地说着:“七弟,快跟你心爱的芳华好好告个别吧!只可惜了这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
朱冀平的心瞬间沉入无底深渊,他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剑尖没入柳芳华的身体。就在那一刹那,时间似乎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柳芳华那痛苦扭曲的面容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头。
随着柳芳华的身躯轰然倒下,朱冀平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怒吼:“不——”那吼声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
柳芳华紧紧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腹部,艰难地倒在地上。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朱冀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七、七郎,我、我们......下辈子......再见!”话音未落,她的眼睛便缓缓合上,彻底失去了生机。
朱冀平怒发冲冠,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挣脱开了向荣的束缚。他像疯了一样冲到柳芳华身旁,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地呼唤着:“芳华,你醒醒啊!我是七郎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可是,无论他怎样摇晃,怀中的柳芳华始终毫无反应,宛如沉睡一般安静。
朱文昌幸灾乐祸道:“七弟啊!你早干嘛去了?若是早些应下此事,芳华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她的香消玉殒全都要归咎于你啊!都是因为你,才害得你的芳华和孩子就离开了人世!罪魁祸首就是你!”
然而,朱冀平却仿若未闻一般,对朱文昌的斥责毫无反应。此刻的他,紧紧地将柳芳华拥入怀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他把头轻轻地抵在柳芳华那已经失去温度的额头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喃喃自语道:“芳华,你曾经亲口对我说过,会永远陪伴在我的身旁,不离不弃。可如今,你为何食言了呢?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誓言吗?”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令人闻之动容。
朱冀平抱着柳芳华冰冷的身体久久不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