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快逃啊!!”
“江安,你带兄弟们断后,让我先走!”
眼看如蚂蚁一般涌过来的山匪们,江辰的表演欲又发作了。
他装作惊恐万分的样子,嘶吼着命令江安断后。
“是!少爷你先走!兄弟们,跟着我一起停下接敌,我们死战不退!”
这些其实都是之前制定的计划之一,未免这些山匪中有智商较高之人存在,
也为了继续削减山匪们的疑虑,降低他们对储油车的警惕性,
江安会带着护卫们“拼死抵挡”一阵。
“杀光那些护卫,然后追上那辆宝车!”
江辰自导自演的撤退戏码,自然被许磊看在眼里,
眼看着那辆装满珠宝的大车,已经开始向着来的方向退去,他心急如焚。
顿时,山匪们冲杀的脚步更是急促了一分。
很快,双方人马接触到了一起。
“叮叮当当”的刀剑撞击声不绝于耳,场面混乱无比。
“啊!!”
第一个人头出现,江安手中的精钢倭刀在砍断一名山匪的铁刀之后余威不减,将这名山匪的身体从胸口处整个砍断!
“啊!!”
“啊……”
呐喊声,惨嚎声不绝于耳。
可是许磊这大当家的,此时眼中只容得下那渐行渐远的宝车。
他带着几名心腹根本顾不上战圈,而是展开身法,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江辰的方向逼近。
眼看着这几名匪徒是高手,那奔行的速度都快赶上大功率电动自行车了,
而自己所维持的储油车倒车速度,也才20码。
“侯爷放心,除了一名三品,其余尽皆二品!”
有了福伯这句话,江辰略微放心下来,
不过为了将这些山匪全体消灭,此时还不能让福伯对那名三品高手下手!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没有脱离计划!
下一刻,在许磊几人距离储油车越来越近的时候,江辰再次探出身子,装作惊惧无比的吼道:
“江安快回来!小爷命不保矣!”
听得江辰这声求援,正在战圈中“艰难”厮杀的江安顿时睚眦欲裂,
他又奋力劈砍死几名山匪后,这才有空挡下令:
“别打了,少爷危险,赶紧回撤救援!”
随着这道命令下达,仿佛是商量好的一样,众多护卫们齐齐勒转马身,
在刀林剑雨中快速向着后方撤退!
混乱中偶尔有刀剑砍到护卫们身上,全都被护具安全的挡下!
像这些打家劫舍的山匪,往日也劫掠到一些马匹,不过养马这等事,不单耗费精力,日常的保养维护等等,耗费的钱财更是不少。
所以那些缴获而来的马匹,全都用来宰了吃肉下酒的。
这也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明面上是双方有来有回的厮杀了一阵,
其实是有着战马的骑兵,再加上现代装备的加持之下,
山匪们直接被当场杀死数百人,而护卫们则是无一人伤亡!
“少爷你快退,我来了!!”
此时的储油车已经后退近一里地,许磊眼看着自己距离宝车越来越近,
甚至连坐在车里的那一老一少,眼里的惊慌失措都看的清晰无比。
哪曾想,身后轰隆隆的马蹄声快速逼近!
他虽说是三品高手,但要面对几十名全副武装的骑兵也不敢硬碰,快速向侧边密林中跳入,阻挡住了骑兵的保护。
“快快来!江安快带我走!”
“嘎吱”一声,储油车停下,江辰迫不及待的跳上了江安身后,毫不掩饰言语中的慌乱。
“少爷,可,可车上还有那么多宝物呢。。。”
江安配合的很好,显然是舍不得这些东西。
“这车坏了,跑不了了!眼下我们只有保住性命为上!”
“至于这些白鱼,回去我来扛着,父亲要惩罚也是惩罚我!”
江辰说完,江安便不再纠结,护卫们把江辰护卫在中间,向着来时的方向极速奔逃而去。
“哼哼,还以为这种大贵族多有骨气呢,不过如此!”
几十名骑兵带着那一老一少快速远去,卷起地面一片尘埃。
带着心腹高手在林中暂避,准备伺机而动的许磊惊喜不已。
这么一大车财宝,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及多想,几人的注意力已经被那些闪闪发光的宝物吸引住了!
“哈哈哈大当家的,斥候所言非虚,这些琉璃可都是上品,通透净亮,毫无瑕疵!”
“还有这个,这个是什么俺不知道,此等材料我平生未见,想来也只有那些上流贵族才能用了!”
“哈哈哈,发了发了啊!”
几人利欲熏心,迫不及待地来到宝车边,查看起了此行收获。
玻璃杯被说成上品琉璃,化纤织物被说成上流贵族专供。。。
要是江辰在这里听到他们所说,非得把中午喝的快乐水给喷出来。
没见识啊没见识!
很快,战事已经停歇的大部队也乌泱泱地向着这边赶来,
一千多号人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财物,顿时乱花渐欲迷人眼,差点乱七八糟争抢了起来。
好在许磊深谙头领之道,要知道财帛动人心,就算他是三品武夫头领,现在也得防着这些手下了。
于是他赶紧转移众山匪注意力道:
“我们牺牲了多少兄弟?”
山匪们一听这话,浓浓的收获喜悦,才转化成了一丝后怕恐惧。
一名小头目心有余悸道:
“大当家的,我们整整死了三百多名弟兄!”
许磊微松一口气,三百多人的损失,还能接受,大不了再多找些落草之人就是了。
随即他想到了些什么似的:
“那对方呢?各个都是骑兵,武器精良,最多才死几个吧?”
“没有,大当家的!他们一个人都没死,甚至。。甚至一个人都没受伤!”
“哦,一个都没。。。”
心中顾念着财宝,许磊下意识地顺口说到一半,这才惊觉:
“什么?!他们。。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是的,大当家的,这些人真是奇了怪了,每一刀挥下就带走一个兄弟,甚至我们的刀砍在他们身上,都难以伤到分毫!”
这小头目说完,许磊顿觉不对劲,一股凉气顺着他的脊梁骨,直冲后脑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