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青交出消息后,趁着夜色悄悄来到了地牢。在明主遭遇刺客袭击时,她并没有及时赶到,而是等闻天将军赶到之后才出现。
她走进地牢,四下望去,地牢中阴暗潮湿,散发着寒意,狱卒们早已在她的毒药下昏迷,瘫倒在各自的岗位上。夜玄青轻手轻脚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些看守真是不堪一击。”她轻声自语,脚步无声地在长廊中前行。路经那个所谓的疯子的牢房前时,里面传来了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谑和嘲讽。
“又是你!”
夜玄青停下脚步,转头望向那间牢房,里面的昏暗让人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到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模糊身影。夜玄青轻轻地敲了敲牢房门,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些许戏弄“又见面啦!白长老,你还想在这里逃避多久?”
牢房里的老者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疲惫,原本凌厉的眼神此时显得黯然无光,仿佛已经放弃了一切。他低沉着声音回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眼神中那份曾经的锐利早已不复存在,仿佛变成了一个沉寂的废人。老者只是呆呆地坐在一旁的地上,低着头,不再出声。
夜玄青冷笑了一声,轻蔑地看着他:“呵呵,好吧,随你怎么想。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找你叙旧的。”她不再理会老者,只是轻轻瞥了一眼,转身继续向地牢的深处走去。
现在地牢的最深处关押着的正是那名刺客——司齐。夜玄青透过铁门窗口看到,司齐正在牢房中盘腿而坐,闭目调息。她的右手已经随着能量的恢复重新长了出来,伤口也在强大的自愈能力下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司队!”夜玄青轻轻踮着脚,悄然走到司齐的牢房前,亲切地叫了一声。
司齐猛地睁开眼睛,寒光乍现,她的手中瞬间凝聚出一柄冰刃,目光如鹰般锐利地盯着夜玄青,充满了警惕:“你是谁?”
夜玄青脸上带着一副无辜的表情,微微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语气轻松:“哇哦,别激动,司队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过路人,偶然听说你在这里,便想来看看你,顺便嘛……和你做个小小的交易。”
司齐冷笑了一声,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陌生女人,心中警觉万分。她迅速判断,面前这个女人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显然对她的处境了如指掌。这种精准的情报能力让司齐不得不放下轻视之心,她收起冰刃,双手抱胸,恢复了冷静和理性:“交易?你想交易什么?”
夜玄青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我可以马上救你出去,而你呢,出来之后需要帮我办一件小事。”
司齐不屑地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你觉得我们组织无人了吗?需要你来救我?”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夜玄青的轻蔑,仿佛根本不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夜玄青却没有被激怒,反而笑得更深了:“司队长,我可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她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语气中透着危险,“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好姐妹’雪语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吧?”
雪语的名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中了司齐的内心,她的瞳孔瞬间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动摇的神色,虽然她极力掩饰,但这个微小的反应依然被夜玄青捕捉到了。
“雪语……她还活着?”司齐的声音有些发抖,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安,她猛地靠近铁门,死死盯着夜玄青,“她在哪里?”
夜玄青得意地看着司齐,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这可算是另外的价钱了,你的问题太多了。”她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示意司齐冷静些。
司齐缓了一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接着说:“你说吧,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很简单,你只需要帮我演一出戏。我这里有一颗药丸,吃下去会假死一日。一日之后自然会恢复。你需要做的只是相信我。”夜玄青说着边从口袋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手指轻轻捻着,看上去小小一颗倒是人畜无害。
“但这恰恰是我最难做到的部分。而且,我从未听过有这样效果的灵丹妙药。”
夜玄青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你可得感到荣幸了,因为这是第一次我把它给别人使用。”她将药丸透过铁门窗口递给了司齐,脸上依然挂着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如果司队长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司齐接过药丸,冷冷地盯着夜玄青。她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从这个女人提到雪语的名字开始,她便失去了和她平等交易的机会。但是她只是有些不甘心,这个女人出现地太突然太诡异了,在印象和了解的情报里,从来没有听说过神界有过这号人物,她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不甘:“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等这戏演完,我就告诉你。放心,我可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夜玄青挑了挑眉,“你可以再选择犹豫一会。不过记住,到天明时,我希望我的好戏可以准时开场。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司队长!”
话音未落,夜玄青转身便离去,脚步轻盈而迅速。在路过疯子牢房时,她还不忘和里面的老者打了个招呼:“再见,白长老。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不会是在这种地方。”
老者依然没有回应她,只是低头喃喃自语:“白玄止……白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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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魔界,鹰族。
鹰王已经拿到了来自夜玄青传来的消息。他取出口袋里的字条,上面写着:情报有误,我需要更多时间。
鹰王看完,不由得扬了扬嘴角,“有意思。”这还是在玄青的任务中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好戏永远不怕晚,多等待一些时日也不是不行。”他的手微微摩挲着下巴,黄色的瞳孔中光芒闪动。随即他叫来了二队队长,“你,去一趟黜逐,看看零队究竟在干什么,随时向我汇报她的动向。记住千万不要被她发现!”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立刻躬身行礼:“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