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兽人看到千臣和帝熙冲过来,也纷纷呐喊着冲了过来。
兔软软在豹兽人能力被反噬的那一瞬,凭借着母爱的本能,速度极快地抢过了星澜。
她娇嫩的手掌被豹爪刺穿,鲜血如注般涌出,可她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焦急地看向怀中的星澜,眼中满是母亲的慈爱与心疼:“星澜,星澜,别怕,阿母在这儿。”
星澜看着她,小脸憋得通红,哭得声嘶力竭:“阿母阿母……”
每一声呼喊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兔软软的心,星澜肯定吓坏了。
而千臣看着身身后的兽人,则毫不犹豫地转身,迎向冲过来的其他兽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危险,仿佛在这一刻,他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帝熙心急如焚,一尾巴扇飞了发愣的豹兽人。
他快速冲到兔软软身边,看到她那被鲜血染红的手掌,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双手紧握颤抖剧烈,想碰却又不敢,大声凶道:“你是不是傻!手不想要了?”
可那愤怒的话语中却满是无尽的心疼,仿佛这伤在她身,痛却在他心。
这傻兔子,竟然用手去接。
兔软软疼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却依旧紧紧地抱紧了星澜,声音颤抖却无比坚定:“只要我还在,谁也别想伤害我的星澜!谁也不能!”
帝熙听着她的话,看着她苍白的脸,还有那只被鲜血染红的手,心中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他心疼极了。
可眼下的局势容不得他多想,他咬了咬牙,再次转身投入战斗,蛇尾凌厉地扫向周围的兽人。
可他太弱了,只有被打的份。
千臣那边亦是如此,身上的伤口汩汩冒血,体力渐渐不支。
她抱紧星澜,小家伙在她怀里抽泣着,小小的身躯不停地剧烈颤抖。
“别怕,星澜,别怕……”兔软软嘴里喃喃着,可她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
看着一直倒下的流浪兽,兔软软无力极了。
她还是不明白流浪兽和兽人不都是兽吗?
为什么这么的互相残杀,甚至连幼崽都不放过。
以前她觉得他们屠杀了彩云的部落,她觉得他们残忍,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相互的。
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办?这次似乎只没有死亡才能解决问题。
她看着怀里的星澜,她知道他今天也逃不过。
她在心中急切呼喊:“系统,系统,救命啊!再这样下去他们都得死!”
声音中带着哭腔和恐惧,她深知若没有外力相助。
所有人都将命丧于此,甚至星澜也无法逃脱。
“积分不足,无法提供帮助。”系统那冰冷无情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她仅存的一丝希望。
“系统,求求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以后一定努力赚积分!”兔软软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哀求。
“宿主,请不要为难我。”系统丝毫不为所动,仿佛这生死之事与它毫无关联。
“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你先帮帮我,算我欠你的!”兔软软几近崩溃,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从未如此绝望过。
“不行,这是规则。”系统的回答依旧冷漠,没有一丝温度。
兔软软又气又急,泪水夺眶而出:“系统,你就这么狠心吗?只要能救他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系统不再回应她的呼喊。
“阿父!”星澜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将兔软软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惊恐地转头望去,只见帝熙高大的身躯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摇摇欲坠。
一只锋利的爪子无情地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无尽的恐惧。
星澜在她的怀中拼命地挣扎着,哭声凄厉:“阿父!阿父!”小小的脸蛋上挂满了泪水,他的小手伸向帝熙,想要扑过去。
千臣听到星澜的哭声,转头望去,当看到帝熙那鲜血淋漓的身躯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痛苦而绝望。
“帝熙—”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下他。
然而,就在他接近帝熙的瞬间,另一只爪子无情地刺穿了他的身体。
他的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帝熙,那目光中饱含着不甘。
“臣阿父!”星澜的大哭着,他奋力地在兔软软的怀中挣扎着:“臣阿父!阿父”
那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一下,星澜挣开了她的手,朝着帝熙跑了过去。
兔软软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想也不想地就追了上去。
此时,一个兽人注意到了奔跑中的星澜,眼中露出残忍的凶光,小流浪兽也不能放过!
他锋利的爪子毫不犹豫地朝着星澜挥去,那爪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
兔软软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身体却本能地冲了过去,她想把自己的身体挡在星澜面前。
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星澜受伤!
兽人看到兔软软的举动,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个雌性居然会如此拼命地护住一个流浪兽幼崽。
但此时,他想要收回爪子已经来不及了。
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兔软软抬眼,只见帝熙不知何时护住了她和星澜,而他的身体却再次被那锋利的爪子无情刺穿。
月光下,帝熙的身影显得如此高大却又如此脆弱,鲜血从他的伤口汩汩涌出。
兔软软的红眸满是震惊与恐惧,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愣愣地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星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而她的目光却看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感激,有心疼。
他……
星澜也被吓得小脸煞白,只能惊恐地瞪着双眼,小小的心灵被这血腥的场景深深地创伤,那恐惧的眼神仿佛是对这世间残酷的无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