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迅和张广成交换了眼神,两个人从这里快速离开。
回到刘家,张广成的大腿隐隐作痛,“我说,你自行车骑得不咋地啊,屁股痛死了,还有大腿……”
老阿姨端着水盆,看见张广成走进来:“地上有血,谁受伤了?”
张广成大腿渗出血迹,他使劲挪动身体,勉强坐在沙发上。
“快,孩子,把裤子脱下来,有血……”老阿姨把水盆放下,坐到张广成身边。
张广成感觉一股股疼痛袭来。
老阿姨帮助他把裤子脱下来。
里面穿的棉裤已经被利器刮出一道口子,棉花露出来,口子很深。
等拖到里面,大腿外侧有一条极深的伤口,正流着鲜血。
“我受伤了,好疼啊!”张广成做出皱眉很疼样子。
刘迅笑了。
“我来看看,用不用缝针?“刘迅刚说完,夏小晚拿着急救箱子走过来。
刘迅学过急救,从急救箱子里面拿出碘伏和酒精,用消过毒的镊子轻轻擦拭伤口。
用一根绳子勒住大腿,用清水不间断冲洗伤口,伤口部位显现出很深的口子。
里面很深,得需要消毒缝合。
“看来的需要缝合伤口,我看去医院吧!“刘迅说完,张广成立刻摇头,“要是去医院,还不得让那个刘茂才知道?“
刘迅摇头,“不会的,他可不认识你,刘茂才只认识我!”
“我看这点伤口,不算什么,我能处理,毕竟学了这么多年知识,还是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张广成指着那些急救的物品。
“先消毒,等消毒好伤口,跟我打一针麻醉剂,消炎针剂好像没有,让嫂子去医院给我开点!”看着张广成是个富家子弟,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刚强。
夏小晚询问针剂的名字和生理盐水。
骑着自行车去了附近医院,值班医生给夏小晚开了针剂和止疼药片,她详细记录了用法用量。
骑着自行车再次回到刘家。
回到刘家,张广成假装痛苦哀嚎:“嫂子,好疼啊!”
夏小晚刚想上前安慰,却被刘迅推到一旁。
''别是嫂子嫂子一直叫个不停,你又不是布谷鸟,她也不会急救,一会可是我主刀,给你缝合伤口,嘴甜点!”刘迅说完哈哈大笑。
张广成调侃道:“哎呦喂,嫂子长得漂亮又能干,你小子真好命啊,娶了嫂子!”
刘迅也开始调侃张广成:“你羡慕也可以,自己娶老婆啊,你优秀不假,但是华国这么多人,也挑不出来一个人吗?”
‘我这是没遇到合眼缘的人,总是大老远看见喜欢,相处下来就女人不是性格不合,就是三观不一样,再说老爷子那关也很难过!’
张广成家境特殊,根本不是寻常百姓人家子女可以接触的。
刘迅是知道的,张广成以前确实相中过漂亮女同学,但是两家身份相差巨大,坐在一起根本就聊不到一块去。
弄得两家人都很尴尬。
自打那以后,张广成开始仇恨自家老爷子,嫌弃他的身份太特殊,根本融不进普通人生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
尤其是张广成这样出身特殊家庭的人。
刘迅白了几眼:“广成,不是我说你,你跟我一般大,咱大学同学也有好多出身好的女同学,等着你呢……”
“是吗?就那些女同学几乎都留在国外了!我也没有听说有人回国啊?“张广成略有沉思。
“就算回国,也不见得你家老爷子相中的……对吧?“刘迅嘴角笑意更浓。
“提谁都不要提老爷子,我和他势不两立!“张广成有些愤怒。
老爷子管他管得很紧,就连来牡丹城都是动用飞机,秘密送到这里来的。
本来张广成想着坐火车来,可是老爷子不同意,说是他吃饭挑剔,上次坐火车只坐了一天就得了肠胃炎,上吐下泄,不得不提前下火车。
老阿姨长期在刘家做饭,对于张广成的口味很了解,她做了老火靓汤。
用了好多从刘家那里偷出的中药,炖煮了一个小时。
炖好了放在桌子上。
张翠花给张广成包了很小纯猪肉饺子,没放葱花和姜丝,害怕伤口发炎。
刘迅给张广成打了一针麻醉剂,消过毒,就开始缝合伤口。
夏小晚第一次看见。
有人一边喝着汤,边聊着边缝合伤口的。
张光成不愧是首长的儿子,意志力达到顶峰,坐在那里稳若泰山。
刘迅脸上都流汗了,张广成连个疼字都没有说,好像缝合的不是他的腿。
等缝合伤口完了,刘迅把消炎针给张广成调配好放在高处,在他手背上找到血管注射上去。
刘讯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外科医生,看得夏小晚眼里直冒金光。
从开始缝合到后来打吊瓶,夏小晚一直当刘迅的助手。
夏小晚并不知道老公居然会治疗病人,会得那么多,简直太崇拜了。
夏小晚在刘迅脸上亲了一口:“老公,你太厉害了。”
在一旁坐着的张广成捂住脸。''嫂子,你别刺激我了,我都快受不了了!”
刘迅听见嘿嘿笑个不停。
张广成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被刘迅扶到卧室里,躺下昏昏欲睡。
老阿姨撵大家都出去,自己留在这里照顾张广成。
刘迅把手套脱下来,仔细洗漱一番。
回到客厅,张翠花炒了几个简单小菜,蒸了一大锅子的白米面馒头。
熬了夏小晚喜欢的小米粥,还有宋晗每天都喝的汤水。
“张阿姨,咱家有病人,需要一些好的食材,供销社里面如果没卖的,那就要去黑市上买,这里是钱,你明天早上就去买!”宋晗说着拿出一沓子现金放在桌子上面。
张翠花点头。
黑市基本上张翠花最熟,刘家以前大门大户,有些食材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卖的,只能去黑市上买。
一来二熟,就和黑市上面的小贩混个脸熟,尤其那些小贩把好东西都留给她。
张翠花不是很抠的人,她深知有些稀有东西,就算是不肯掏钱买,也不愁卖不出去。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有钱的人有多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