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正在询问其他人的官兵，小心翼翼地回到家中。
将放在枕头地下的匕首拿了出来，然后将匕首藏在了房檐下的墙角中。
随后又不动声色地向人群中走去。
“有什么发现？”
姜郁和姜鸣来到村庄，这个小村子极小，只有十几户人家。
他们已经搜了九户人家，也向村民询问过了，他们并没有人看到过陌生人出现。
但这方圆十里也只有这么个小村庄，有陌生人出现地话肯定会经过这个村子的。
姜郁一边带着人去其他户人家搜寻，一边问这些村民，“这几日村里可有人去过前面那座山？或者那你们村有什么异常发生吗？”
村民摇头。
但是……
一个妇人看着姜郁说道：“石柱家的昨日去山上了。”
被她提到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看着她的面色不善，“什么叫我去了，去的人可多，你为什么不说别人，偏要说我。”
“要我说老周家才有鬼呢，一天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刚才我还看到两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姜郁听着，看来这些村民都极不老实。
“还有谁都去过了？”
姜郁的声音微冷，他盯住女人的眼睛，女人被吓了一跳。
小声道：“平时我们村的村民也会到那座山上去砍柴生火掉的，只是大家都怕惹事才说没有的。”
“但村民胆子都很小的，没有人敢做坏事。”
姜郁对他后面的话不予置喙，但是谁都去了。
姜郁看着人群，目光冷厉，“还有谁去过，自己站出来。”
姜鸣将剑拔了出来，“只是问你们一点事，如果有2隐瞒的……”
他亮了亮手中的刀。
人群中几人相互看了看，都站了出来。
姜鸣拿着齐暖的画像给这些人一一辨认。
姜郁在一旁注意着他们的表情。
老妇人自然认出了画像上的人正是昨日那个女娃，她向人群中的老头子看了一眼便很快收回了目光。
转头看到怼在自己面前的画像，神色慌乱，“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我捡了柴火就回家，我没有见过这个女娃。”
她说谎的技巧着实不高。
不用姜郁多说，姜鸣便将人制服在地。
“你在什么时候看到的人，现在人呢？”
“我不知道，老头子，老头子，你快救救我呀。”
老头早就被人制服了起来，其他人见状连忙和他们拉开距离。
“我就说，他们有问题嘛。”女人对其他人小声地说了起来，平日里这老两口就爱干些偷鸡摸狗地事，村里人都不是很待见他们。
“官爷，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呀，我们冤枉啊，我们连杀鸡都不敢的人，哪里敢杀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郁死死掐住了脖子。
“你说什么，杀人？”
看到姜郁凶神恶煞的样子，老妇人连连叫道：“我们没有杀人，我们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死了，真的，她已经死了的，不是我们杀的……”
“你说什么，她死了，她怎么会死？”
阿花冲了上来，眼睛里全是红色，对着妇人大叫。
姜郁鼻头酸涩，看向姜郁。
姜郁面无表情，问：“人呢？”
“我……我、我，人已经死了。”
老头吞了吞口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姜郁抽过衙役的刀，一把刺进了老头的心脏。
转头看着老妇人，“人呢？”
老妇人大叫，“啊啊，老头子，老头子……”她想挣扎过去，却被姜鸣死死控制住。
“呜呜……我说，我说，人被我们扔到大河里去了，但人真的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扔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老妇人带他们来到他们扔人的地方。
看着湍急的河流。
姜郁看了许久，闭上眼睛，再挣开时，眼睛里什么都没有，随手将老妇人的脖子扭断，将人丢到了河水之中。
“派人去找，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公子，这是从老妇人家中找到的。”衙役将猎犬从墙角找到的匕首和老妇人藏着的碎银呈上。
姜郁接过匕首和碎银。
手轻轻摩擦着匕首，眼睛却盯着这些碎银。
她从来不带银钱在身上的，她的钱都是放在空间里的。
所以这些碎银是谁放到她身上的。
或许，他很快就知道了，他的目光落到伤心不已的阿花身上。
“回城。”
……
被水流带着远去的齐暖，被人从水中捞了起来。
“老大，这有个人，还活着的。”
“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没死，真是命大。”白焦上前看了看人。
不过恐怕也活不长了。
他对上一直看着自己的少年，“救不了，扔下去吧。”
“还没死。”
少年不听，将人抱在怀里，白焦也不管他，目光看着平静的水面。
很快，船便驶到了岸边，白焦升起白帆，有人从芦苇中走了出来，徐二娘道：“老大，怎么是你来了？”
“出来透透气。”
白焦将麻袋接了过来，随口说道。
徐二娘身后的男人抱怨道：“这山下的粮食是越来越不好买了，这不我们下山已经快要十多天了，也才买到五百多斤大米。”
“没事，够吃一阵子了。”
三人将粮食运到船上，这才发现少年怀里抱着个人。
“计晋你怀里是什么东西？”
少年的声音憨憨的，“她是人，不是东西。”
白焦将事情说了一遍，徐二娘走过去，“你也不能一直将人抱着呀，给我，我带她去换身衣服。”
少年想了一会儿，便将人给了徐二娘。
徐二娘给人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看到她身上的伤口时，有些咋舌，谁这么狠心，这么个女娃也不放过，给她换了衣服，又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再出去。
“老大，你的药呢，人伤得有点重。”
“都是要死的人了，浪费什么药。”
“老大，救她。”少年在一旁说道。
算了，白焦看了眼两人，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丢到徐二娘怀中。
徐二娘拿着药，给齐暖喂了两颗，又喂了些清水，人还没醒。
少年就在一旁看着。
徐二娘笑，“难得你有个这么喜欢的东西。”
少年反驳，“她是人，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