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凤烟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结束了，这个技能真是一如既往的烦人。”
九九：“我感觉等我成功升阶后，技能的负面影响也会跟着减小。”
“真的？那可就太好了，九九加油。”
其它技能都没有什么副作用，就这个技能副作用是真烦人，她从得到它开始，这才使用第二次。
收拾好屋子后，她终于踏出这待了七天的房子。
因为好几天没听见鹿鸣，她只得选了一个最后传出声音的方向。
“烟烟，九色鹿是有灵智的灵兽，它要是不愿意契约怎么办？”
“不愿意就不愿意呗，你情我愿的事，不愿意我也不会上赶着。”
“啊？你不是喜欢吗？我还以为你会说把它打服呢？”
“咦…你好暴力，我才不会强迫，修仙是为了飞升，收宠是因为喜欢，有了它又不会让我飞升得更快，所以，可有可无的存在，费那劲做什么呢？”
“还挺有道理，烟烟的思绪真豁达，难怪渡尘小和尚总是叫你加入佛宗。”
“哈哈哈哈哈…”听着九九单纯的发言，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九九被她笑的有些毛毛的：“怎…怎么了吗？”
凤烟强忍着笑意开口：
“九九你好可爱啊，小渡尘鼓动我修佛只是因为我的灵根和特殊体质，可不是什么我心性好这种原因。
而我对于契约九色鹿态度这么随意，只是因我并不缺资源，拥有它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九九懵懵：“啊？原来是这样吗？”
“是的呀！九色鹿对修士还是很有帮助的，它速度快，而且天生能踏空而行，还有隐匿这种独一无二天赋。不然的话，你以为外面为什么这么多人疯狂的寻找。”
凤烟沿着山谷向前深入。
一路上随处可见灵草灵材，不过都是低阶的，凤烟没有动它们。
直到山谷的尽头她才停下脚步。
这山谷深处有一大片的草坪，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的流出，草坪靠山的地方有一个不大的洞口。
凤烟站在草坪边上看着洞口出神，不知为什么，突然心里有些不安。
她也说不清这种不安的感觉是来自眼前的山洞，还是别的什么。
正当她心神不宁的时候，洞口出现了一头鹿。
那鹿通体雪白，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色，包括头上的鹿角和蹄子。
全身上下唯一有异色的是它的眼睛，九种颜色组成的瞳孔炫丽…迷人…梦幻……
它的眼睛就是它种族名字的来源。
凤烟暂时压下心里的不安。
看着它步伐矫健的走到跟前：
“人类，你有什么事吗？”低沉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是成年男性的嗓音，音色淡然、沉稳。
既是决定凭缘分，凤九就没准备过多周旋。
她直接说道：“我是来找九色鹿的，外面很多人都在找，你应该清楚吧？”
对面仍然不急不缓的开口：
“我知道，每隔一百年，这里就会出现一些人类。”
“这么说，你好像不小了。”
“我将将三千岁，用你们人类的年纪算的话，我刚成年。”
虽然早知道天生灵兽的寿命都比较长，但此刻还是忍不住的羡慕。
她努力修炼不就是为了飞升长寿嘛！结果人家生来就长寿。
“这里是你的族地吗？”
“是的，不过自我儿时起，族里就只剩我自己了。”
“抱歉。”
“没关系，我们兽类对这些看得淡薄。”
“好吧，那你要不要跟我离开？”
“好啊，我答应。”
“？？？？”凤烟疑惑，凤烟不解。
不懂就问：
“不是…你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而且据资料记载，九色鹿虽不好杀戮，但温和的外表下，是倨傲的灵魂，绝不会轻易向人类俯首。你？咋回事儿啊？”
对方闻言轻笑出声：“呵…因为我也想离开这里，这里有修为限制，修为不涨，即使我们灵兽一族也会早亡。”
“那秘境曾来过这么多人，现在外面也有很多人在找你，为什么是我呢？”
“你的资料记载没有错，我们一族确实有些傲气，即便知道留下是死亡，也不会向人类俯首。我的族人就是因此而死去。但是，你身上的气息我很喜欢，所以我愿意跟你走。”
“气息？是这个吗？”凤烟运转万物生，嗜血藤在她手里随意的变换形态。
“对，它让我觉得很舒服。”
“唔，好吧，既然你同意，就最好不过了。”
“那现在正式介绍下我自己，我是凤烟，过眼云烟的烟。”
“鹿云…云朵的云。”
沉思片刻后，凤烟继续道：
“现在有三种契约，你可以选择。分别是灵魂契约，主仆契约，平等契约。”
对方没有犹豫：“我选灵魂契约。”
“那你做了个明智的选择，根据契约程度，做一个我将来对待你的态度评分的话，可依次评为十分、七分、五分。当然不论你选择哪一种契约，我都不会主动伤害你，这是我的保证。”
“我能问问为什么平等契约是五分吗？”
“怎么说呢，平等契约不定性因素太多，就其中一方能随时解除契约关系这一点，就注定它只有五分，而我不愿做赔本买卖。也不会把全部的信任交到这样的关系上。”
没有再问为什么能全权掌握主动的主仆契约只有七分，因为他懂了。
“嗯，我知道了，那我们契约吧。”
契约是凤烟发起的，鹿云虽是灵兽一族，但是它还没长大就只剩它一鹿，除了本能，会的不多。
达成契约后，凤烟本应心情很好的，但是她还是觉得烦躁。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神色莫名。
“鹿鹿，你有什么要带走的吗？有的话去收拾收拾，我们该离开了。”说着，递过去一个空间戒指，让其认主后，调整好大小套在它的鹿角上。
鹿云回了洞里，凤烟并没有跟上去。
“这契约还挺容易的，好不值钱的样子。”九九感叹。
鹿云幽幽的说：“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也能听见。”
九九听着突然出现的声音，都尴尬傻了。
往常凤烟就它一个，随心所欲惯了，根本不知道这灵识对话居然是串联的。
凤烟噗嗤一笑，实在太逗了，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