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女帝云遥坐在御书房中,看着报上来的各地情况,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她看着桌上那叠的高高的奏折,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在心下无比怀念自家二女儿还在的时候。那个时候,奏折有她帮忙批,那群御史大夫,看到云碧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关于皇室的事情,他们一句话丢不敢说,连带着那个时候她的耳根子都清净了。如今,云碧樱一不在,好啦,御史那群文官便开始找她的不痛快了,像个和尚一样,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女帝啊,云氏皇族宗亲,又有人知法犯法,还请女帝管束一下族中子弟云云,听的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云瑶看着桌上那些高高的奏折,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她招来自己的心腹,吩咐道:“去把大殿下请过来。”一旁刚好进来换茶的婢女听到这句话,不禁感到好奇,“大殿下”?大殿下不是就是帝女殿下吗?可如今帝女殿下征战在外,女帝又怎么能找帝女殿下呢?婢女心中好奇,可也不敢越位久留。换完茶后,就恭敬的退了下去。
——军营
独孤暄寒站在云碧樱的帅帐外,颇有些踌躇,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就在他转头准备离开时,帅帐的帐门被人掀了起来,随后,一个身着宫女服的女子走了出来,那宫女,独孤暄寒有这些许的印象,是一直站在云碧樱身后的宫女,好像叫做……“灼夭”。灼夭走出帅帐,看见独孤暄寒,眸中闪过一丝适宜的疑惑,她行至独孤暄寒面前,行了个端正的宫礼,面上一派恭敬之色:“左丞可是在等主子?”
独孤暄寒“咳”了一声,面上有些许不自在的神色闪过,他轻声的“嗯”了一句。听到这个回答,灼夭面上出现了一丝抱歉之色:“那左丞来的可不赶巧,主子刚刚接到碧樱族的传信,此时不在军中。”
独孤暄寒闻言,从袖中抽出几张信笺,行礼道:“灼夭姑娘客气了,臣不过是过来送几封信罢了。这是帝都来信,还麻烦姑娘转交殿下。”灼夭接过信笺,不卑不亢道:“左丞放心,属下一定会转交到殿下手中。”看着东西交了出去,独孤暄寒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而灼夭目送着独孤暄寒离开后,转身回了帅帐,而按灼夭所说,原本应该在碧樱族的云碧樱却出现在了帅帐中。云碧樱半躺在软榻上,青丝散开,那几十根白发在这青丝中,便越发显眼。灼夭进去时,云碧樱正在闭目养神,感应到灼夭的气息,她这才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灼夭,有些慵懒道:“独孤暄寒给了你什么?”灼夭拿出那几张信笺,递给云碧樱,恭声道:“左丞大人说,这些信笺都是帝都给寄过来的。”
云碧樱接过信笺,指尖轻轻拂过信封口,那紧紧的被封住信封口便被打开了。她看信的速度很快,很快便看完了第一封云让的信,她唇角微勾,那双永远冰冷的眸子,却出现了一丝笑意,她轻笑了一声,无奈中带着几不可见的宠溺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我家的三妹妹,喜事将近。”灼夭闻言,难得惊讶了一次:“主子,三小姐可是看中了谁?”
云碧樱垂眸看着信,轻声启唇道:“端木家的少主——端木落月。”灼夭闻言,她难掩眸中的惊讶,怎么会是他?云碧樱摇摇头,眸中满是笑意:“阿让和端木落月自小便一起长大,说没情意,别说你,我都不信,大概是阿让之前一直躲着自己的情意,如今,阿让自己想开了罢,或者,那位端木少主做了什么令阿让幡然悔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