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天看向林夏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他抓住妻子的手在唇边亲了亲,“房租还是要掏的。”
林夏笑着亲了回去,她就喜欢自家的男人没有拎不清,在解决一些基本问题没大包大揽。
再算比市场上要低的房租,让他们不能不劳而获,还一举多得。
“媳妇,谢谢你,剩下的事我来安排就好。”接下来只做好她的训练工作就好。
要不是为了战友,高凌天甚至舍不得林夏有一点的操劳。
只是许多事情,目前军区的能力不够,林夏回头抚了抚男人冷硬的面庞,“别忘了,我也是军人!”
且她们饭馆安排的人数有限,只能先整着最困难和最要好的来,人嘛,不还有个远近亲疏之分。
在这个各行各业都在蓬勃发展的时期,林夏甚至想在林山区开个服装厂什么的,用来安置更多的转业军人。
只是她时间上有限,这些还得以后再想。
饭店的装修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林夏没想到陈晓云的能力真的强,她一方面把小店全面交给刘爱萍去管理了。
另一方面,全心全意地在忙装修的事,甚至还利用晚上的休息时间,跟着刘爱萍学习算数和认字。
把自己忙得团团转,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多了。
而家属区也一如既往的热闹,不知道为什么时候,刘婶子却和隔壁的申大娘闹翻了。
林夏难得休息半天,一大清早,两人为了谁家的脏水,泼到对方家门口多一些。
正扯着大嗓门,拉开院子门在叫骂着。
好久没瞧热闹的林夏,不好明目张胆的去看,只搬了条凳子站在院子里往外张望着。
心中纳闷,问隔壁也端了条凳子,站在墙根凑热闹的刘姗道:“奇怪,你婆婆前段时间不是和申大娘挺好的,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啊。”
刘姗因为怀着孕,去文工团都少了许多,因此知道的八卦也多。
她抓了把黑瓜子,隔着院墙递过来道:“嗨,你老不在家,她们闹腾得不是一天两天了,先听会,后面我再给你唠唠!”
刘姗的举动,把林夏看得胆颤心惊的,“我说姗儿,你现在怀孕四、五个月了吧,站凳子上悠着点,不然你绕个门框过来聊聊!”
“嘘~!”刘姗快速地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着声音道:“她们两人正在气头上,我这一出去,说不定就转移了她们的火气!”
外面叫骂的声音千奇百怪的,到最后跟泼脏水扯不上多少关系。
申大娘骂得刁钻让人得琢磨琢磨。
刘大婶在声音上却占了优势,根据林夏的仔细观察,吵架的两人都是穿着大棉袄跳着脚在骂人。
她都怀疑两人是冻的得不行,跳跳脚在取暖。
申大娘的儿子申连军也是个副营,与刘立祥同级别,因此两人在叫骂上,没有什么怕的!
“呸,我倒水怎么了,我门前宽多倒水可以滑冰,就这样过去,哟呵,买菜的速度贼快!”
“你个丧了良心的就是不能倒水,我家儿媳妇怀孕了,摔跤怎么整!”
“那你不会扶着绕道走。”
“我为什么要绕道,这路是你家开的,难怪你家天天来亲戚,都是闲的。”
“我家亲戚多,我热情又好客,气死你!”
“哈哈哈,我看笑话还差不多,穷亲戚来花你家的钱,吃你家的饭,打你家的娃我都要笑死了!”
“你是嫉妒吧,大半年了,怎么没见你家飞根鸟毛进来!”
好在两个老人家顾及着这是军区,没口出恶言,只叫骂着互相揭短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却也把林夏看得高兴得不行。
她在林家村待的时间短,最常见骂架的都是‘狗叉叉’的粗话,然后一言不合就撕头发,引发的便是两家混战。
在部队训练时,最明确的仇恨方式绝不是骂架,而是上台单挑。
许久没见过这场面,倒还挺稀奇,“话说这两个婶子的战斗力可以啊,已经骂了一小时了,你站着不冷啊。”
刘姗见那边吵架还在继续,却没什么重点,于是便滔滔不绝地,说起了申婶子家的八卦来。
原来申婶子娘家是榆林那疙瘩屯的,自从她儿媳妇怀孕生孩子后,打着照顾孙子的旗号就不走了。
接着,他们疙瘩屯娘家的人,就开始三天两头上门来打秋风了。
每次又吃又喝,完了之后还把家里的白米、白面、鸡蛋、猪油的给搬光。
害得他们家当晚准吃不上饭。
好不容易她儿媳妇刚把家里置办好,接着第二波的亲戚又来了。
“哎,夏天,你经常白天不在家不知道,他们家可热闹了,如果三天申大娘家没来人,那肯定是老家抢收没时间。”
最过分的是,儿媳妇被气得回了奶,申副营刚买回一罐子奶粉还没喝两次,结果前两天申大娘家来人,又把奶罐子给拿走了。
还把她儿媳妇陪嫁的一个木箱子,给搬走了,说是给娘家弟弟娶儿媳妇用,当压箱底的箱子。
接着刘姗凑过来小声地道:“听说那箱子是用樟木做的,八个角都打上了铜奁片,是个老物件呢!”
因此把她儿媳妇直接给气回了娘家。
申副营长现在连工资都不交给他娘,好不容易把媳妇哄回来,家里两个女人闹得更厉害了。
这一家子闹得不行,害得隔壁也不得安神,让刘婶子的正义感爆棚,就天天拉着申婶子说道说道,这不,申婶子急了。
隔壁邻居两人之前跟亲姐妹似的,现在也也开始闹腾了起来。
“申婶子家的儿媳妇是干什么?”
“军区小学老师!”多有涵养的一个人,平时也温温柔柔的,这会儿也被申家婶子硬生生地逼出脾气来了。
刘姗扶了扶腰有点累了,“哎哟,这会脚有点麻了,我婆婆的凶悍可是个永远对外的人,她从不骂我,夏天要不你翻墙过来,咱们再好好唠唠!”
正当林夏有所行动的时候,就见刘姗的脖子往后一缩,利索地跳下凳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