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海立即掏出枪，“你有带枪吗？”郭天摇头。
刘大海望天，严肃的说，“那就先离开，让我确定这里安全后你再进来。”
郭天点头，嘱咐他，“你小心点。”
刘大海把房子巡视了一遍，确定安全以后，给报警中心打了电话，“我是刘大海，我在望梅街1546号，两名被害者身受枪伤，已经死亡，请派支援来。”
郭天在门口等着他出来，他望着马路对面正在抽烟闲聊的两名男子，“那些都是你的手下吗？”
刘大海说，“对，他们是卧底警察。”
郭天看着他们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问，“他们在这他们在这里监视多久了？”
刘大海叹了口气，“张大法官不肯发搜查令时就派他们来了。”
郭天说，“外面两名卧底警察守着，里面却死了两个人？”
刘大海说，“让你不禁有点错乱，对吧？”
郭天说，“非常难以理解。”
法医和鉴证小组陆续赶到现场，刘大海把那两名卧底叫到跟前，两名卧底一个叫张志，一个叫李强。
刘大海问，“你们一直是守在这里吧？”
他们迟疑了一下，“差不多吧。”
刘大海问，“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
张志摸了摸鼻子，只能照实说，“大约7点的时候，有一通警员求救电话，说西二街2529号有警员受伤，我们就和一群警察会合，结果根本没找到人，是谎报，所以我们马上赶回来，你们到之前屋里都没有动静。”
郭天说，“我们必须检查你们的枪支。”
李强说，“我们明知你们会带搜查令回来，怎么还会自己动手？”
郭天觉得他的话一点意义也没有，李强看着刘大海对郭天说，“而你也不是我上司。”
但是刘大海一点也没有要帮他们说话的意思，“我是，我要看你的枪，交出你们的枪，还有备用枪。”
刘大海检查一番，子弹没少，但是他仍然没收了枪，安排他们去检查一下后院。
严肃过来问，“是我们要找的连续杀人狂吗？”
郭天点头，“看起来是，昨天还是嫌犯，今天已经变成被害者。”
他们分头开始工作。严肃去检查房间里的死者，钱浅检查大门，“没有强行撬开的痕迹，至少这道门上没有，我先取下门把上的指纹。”
郭天走到张健尸体旁边，严肃夹起地上的塑料碎片问，“你觉得这是什么？”
郭天说，“不知道，但这些全部都要采证，你有看到弹壳吗？”严肃摇头。
郭天又走到李小卫旁边，他正在测量张斐的肝温，“85.5度，预估死亡时间大约11点。”
严肃叫郭天，“我采集到血迹，可是也有很多污点。”
郭天说，“所有证物都要带走。”
郭天进到卫生间，饭店遗失的毛巾都在洗衣机上放着。
钱浅在后门找了不属于两位死者的鞋印。
郭天出来对他们说，“洗衣机上有酒店的毛巾，烘干机有汽车旅馆的床单，上头都沾了血迹。”
严肃不能理解这样的做法，“他们是为了灭迹还是太喜欢了，所以都带回家？”
钱浅觉得杀人犯的心理无需猜测，“不管怎样，他们真是既变态又危险。”
郭天冷笑说，“那该怎么形容，杀了他们的人呢？”
刘大海刚才不好当着郭天的面教训下属，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人就应该自己管教。
李强争辩，“为什么要大惊小怪？又没有人涉案，依我看，凶手帮了我们大忙，他们死了，可以结案了。”
刘大海怒斥，“这不是帮忙，是你们搞砸了。”
张志觉得挺冤枉的，“要是我们没离开岗位，而导致附近警员丧命，那才叫做搞砸。”
刘大海知道这些卧底警察是有些痞气的，他也不想过多追究他们，“你们之前看到什么没有？”
李强说，“对面家的孩子认出我们，以为我们在做坏事，一直在窗边看我们。”
刘大海叹了口气，“你们确实做坏事了。”
陆佩和李琳琳赶到新的案发现场，陆佩很不满，“真不敢相信郭天，把我们调离连续凶杀案。”
李琳琳觉得没什么，服从安排就好，“我可以告诉你调查结果，他们都死了。”
她们来的地方是新型的大学生公寓，李琳琳看着小楼房，“对大学生来说还不赖嘛。”
陆佩说，“可以合租住这种地方，干嘛还要住单人的破房子？”
她们进到楼里，整个大厅都在漏水，警员递上来雨伞和雨靴，“你们可能需要这个，死者在楼上。”
整栋房都充斥着腐烂的气味，李琳琳说，“不会是天降尸水吧。”
她们上到2楼，卧室也被淹掉了，李维站在卫生间的浴缸旁看着她们，只见浴缸里是一具已经泡得面目全非，发胀的尸体。
陆佩问，“他在这里多久了？”
李维说，“室友上次看到他是星期四晚上，周末出门，回来就看到了这个。”
陆佩问，“洗个澡，结果就嗑药致死？大概都没开冷水吧。”
李维说，“室友说这里只有热水开关。”
李琳琳丧气，“地上的证据都被冲走了，浴缸里应该可能会有一点，但是我们怎么尸体搬起来抬走呢？”
陆佩看着浴室的窗户，“办法还是有的，就是得搞台大吊车来。”
钱浅去接警中心调取报警电话录音。
“我在西二街和25街交叉口，十字路口东侧，有人开枪！有个警员中弹，刚刚发生，我听到枪声。”
接警员说，“我接到这通电话，就向附近警员发出求助电话，几分钟后警员回报，说他们查看过，找不到人，你要听听看吗？”
钱浅点头，“请你帮我录一份报案电话，再给我他的电话号码。”
钱浅很快就把电话号码发给了郭天，报案者的电话。
郭天拿着电话在马路上转悠，那两名卧底警员一脸的烦躁加无奈，“我们已经留下脚印了，指纹也已经留存，你还想要什么？”
郭天拨着号码问，“我如果还没好，你就还没好，西二街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