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郡主捂嘴轻笑一声,接着说道:“这事儿我也是上次从舅母那里听说的。他和舅母第一次去人家李府拜访,结果把人家府上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不小心招惹到了人家小姑娘。如今可好,那姑娘一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得远远的。”
齐云之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道:“竟还有这事?长姐与我们说说。”
长宁郡主微微颔首,将上次萧夫人所提及之事详细地再次讲述给面前的二人。待她说罢,那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觉得满心无语。
齐洛之忍不住开口道:“这小子,可真是被宠坏了,竟然如此不分轻重,什么样的玩笑都敢乱开。”
“可不是,听说当时把小悦悦吓坏了,为了不让她母亲为难,说要赔景行一只眼睛呢!”长宁郡主附和道。
“如此说,这小姑娘还是个孝顺的!”齐洛之说道。
长宁郡主接着说道:“李统领家的几个孩子都很孝顺、懂事,小悦悦我就很喜欢。”
三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关注着场上的局势,不知不觉间,首轮比试已然结束。
令人惊讶的是,参与此轮的五人均射中了十环,可谓旗鼓相当。
到了第两轮,呦儿、萧景行和刘泰安三人精湛的骑术与射箭技巧,配合得天衣无缝,领先一筹。熙哥儿和王耀祖因年岁问题,和他们拉开了距离,没有进入第三轮比赛。
进入第三轮,比赛的气氛愈发的紧张起来,三人皆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每一支箭矢从他们手中射出,都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直直地飞向箭靶的正中央,精准无比。他们的实力着实不容小觑,彼此之间的比分也是紧咬不放,谁也不愿意落后。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最终结果之时,意想不到的情况突然发生了。原来,刘泰安一心求胜,企图在这最后一箭中力压群雄,一举夺魁。
于是,当他策马狂奔之际,右手猛地挥动手中的马鞭,试图借此加快速度。怎料这一鞭下去竟是用力过猛,抽打在了马匹的敏感部位。
骏马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凄厉的嘶鸣。刘泰安脸色骤变,他拼命地拉紧缰绳,试图控制住这匹失控的马。然而,他毕竟年少力弱,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他的努力显得有些徒劳。
那匹马的前蹄狠狠地砸向地面,溅起无数尘土飞扬,接着便开始疯狂地奔跑起来,刘泰安在马背上随着马匹的剧烈颠簸而摇摇晃晃,身体左倾右斜,随时都有被甩出去的危险。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整个看台瞬间陷入了混乱之中,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惊呼声。那些胆小的姑娘们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个惊慌失措地用手中的手帕紧紧捂住双眼,不敢再看下去。
“护卫·····护卫呢?快将刘公子救下来。”齐洛之焦急地高呼着,要知道,今天可是他长姐的生辰,身为这场比赛的组织者,他绝不能让这样的意外发生。
刘知夏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她心急如焚地冲着齐洛之和周围的人高喊道:“哥····哥·····世子,求求你们快点救救我哥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只利箭如闪电般直接射向了受惊马的前腿,这两支利箭竟然分别出自呦儿和萧景行之手!两人见此危急情形,果断出手。
只听得两声沉闷的声响传来,那匹马瞬间发出一阵凄厉的嘶鸣。马匹吃疼,前腿一软,整个身躯失去平衡,轰然跪倒在地。
这时,护卫们也迅速赶了过来。再看此时的刘泰安,已然昏迷不省人事。更令人揪心的是,他的其中一条腿竟死死地卡在了马镫之中,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弯曲。护卫们见状,心急如焚,急忙上前将他从马蹬上解下来,就要背他去医治。
一个清亮而又坚定的声音骤然响起:“不要动!”
原来是呦儿骑着马快速赶来,他小脸紧绷,神色严肃,漆黑的双眸盯着几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冷静与果决。
这些年来,他们几个人一直跟随母亲学习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此刻,呦儿跳下马来,三步并作两步地疾步走到近前,蹲下身子,仔细察看着刘泰安身上的伤势。
经过一番认真检查,呦儿面色凝重地说道:“他的这条腿明显是骨折了,至于身体内部是否存在内伤还不得而知。所以眼下不能随意搬动,否则很有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让伤势雪上加霜。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派人去请府医前来诊治。”
说话间,他镇定自若,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让人无法忽视他话语里的分量。
齐洛之和长宁郡主等人也步履匆忙地赶了过来。
刘知夏一眼便瞧见了正躺在地上的刘泰安,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作势就要朝刘泰安扑过去。
一旁的悦姐儿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拦住了她,柔声劝慰道:“刘姐姐,您先别激动,您看刘大哥现在这状况,他的腿已经骨折了,如果您贸然上前乱动的话,很有可能会加重伤情。”
然而此时的刘知夏早已心急如焚,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劝言,她用力一甩,挣脱开悦姐儿的手,满脸焦急地喊道:“你懂什么!那可是我的亲哥哥,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而无动于衷呢?我一定要过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悦姐儿被她一甩往后退了两步,被身后的萧景行一把扶住,说道:“你没事吧?”
“谢谢···”悦姐儿感激地转头道谢,一看是萧景行,笑容凝在脸上,皱着眉头挣脱他往一旁站了站。
“啧,你个小没良心的,就知道给我摆脸色。”萧景行对着她说道。
悦姐儿目视前方,不理他。
“哎!我说姑奶奶,你怎样才能把上次的事翻篇啊?这多大个事啊,你记到现在?”萧景行低声轻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