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好事?
这是亨利的第一个想法。
这事儿有古怪,赶紧丢出去。
这是亨利的第二个想法。
霍兆堂老婆点名让东九龙总区接手这个案子。
正常吗?
很不正常。
哪怕司徒杰和霍兆堂之间有浓厚的金钱关系,但也不至于这样。
但管他呢!
亨利本就想让司徒杰分点儿锅。
霍夫人这一出,那是直接让亨利成了不粘锅了。
赶紧丢!
亨利的动作很迅速,直接借用别墅里的电话就给司徒杰打了过去。
然后,今天上午的第三通电话,打到了司徒杰的办公室。
天塌了!
这是这是接完电话的司徒杰,心里唯一的想法。
第一次霍兆堂被绑架,那是司徒杰没办法。因为那个案子就在他辖区。
这一次霍兆堂被绑架,都不是他辖区了,还能找上门来?
而且绑架案,是非常棘手的一种案子。
人质能活着回来的概率,非常的低。
哪怕是霍兆堂这种富豪,也同样如此。
但司徒杰有什么办法呢?
他没有办法。
先是亨利分锅,后是霍兆堂老婆强行让他接锅。
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
把柄在手,他不敢不接锅啊。
现如今,对于司徒杰来说,只有一个办法能安稳度过。
那就是——把霍兆堂给救出来!
没有后路的司徒杰,只能把锅先给背着。
一个电话,就叫来了张崇邦。
“sir,张崇邦报到。”
“嗯,坐!”
坐在椅子上的司徒杰,烟是一口接着一口,有些烦躁的他,也只是指了指身前的位置。
“崇邦,今天霍兆堂先生被绑架的案子,你知道吧。”
“知道,sir。”
“嗯,这个案子,上级让我们东九龙接手,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一定要把霍兆堂先生给救出来!”
“是,sir。”
接个案子而已,张崇邦并不在意。
唯一让他在意的是,这一次霍兆堂又被绑架了。
而且,邱刚敖也出来了,而且邱刚敖还正好和霍兆堂有仇。
怎么看,两者之间也会有联系。
张崇邦这么想,也确实让人这么做。
东九龙总区重案组的人,被张崇邦整体分成了四个部分。
一部分人去查霍兆堂的行动轨迹,一部分人去绑架现场取证,还有一部分火速调查邱刚敖一行人的行动轨迹。
而张崇邦自己,则带着各种仪器和自己的属下来到了霍兆堂的别墅。
既然是绑架案,那么绑匪肯定是会要赎金的。
绑匪的电话,那也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而且,搞清楚绑匪的身份,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此时,整个霍兆堂的别墅里,张崇邦在各处能够观察到别墅的地方都安排了人手。
电话线也做了连通,别墅里的工作人员也安排了队员询问。
一切,都在等着绑匪的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声一响,张崇邦马上拿起监听耳机,对着霍夫人点了点头。
霍夫人见状,也是深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
“你是霍兆堂的老婆?”
“对,我是。”
“很好,霍兆堂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了。十亿港纸旧钞,只要你拿出来,我就放了霍兆堂!”
“兆堂还活着吗?”
“放心吧夫人,活的好好的。”
听到这话,霍夫人叹了口气,这才开始提起赎金的问题。
“劫匪先生,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十亿港纸,还是旧钞,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
“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你们的问题。我只给你两天时间筹钱,不够,就给你老公收尸吧!”
话说完,没给霍夫人任何反应,电话就直接挂断了。
张崇邦见状,也是连忙看向了负责监控电话的队员。
“怎么样?能找劫匪的位置吗?”
“这通电话,就是从电话亭里面打过来的,能定位到打电话的电话亭,但没什么用。”
“电话亭……”
张崇邦眉头皱了皱,有些头疼。
电话亭打电话,定位到了也没用,人都找不到。
这种手段,很明显非常专业。
他现在更怀疑邱刚敖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同事大白鲨站在别墅外不停的给他使眼色。
张崇邦见状,只能先放下思绪,走了出来。
“怎么了?”
“邦主,霍夫人这儿,有点儿情况。”
这话一出,张崇邦一惊。
“怎么回事?”
大白鲨左右看了看,靠近了张崇邦,小声的说着情况。
“今天霍兆堂被绑架后,别墅里的佣人发现有人在霍夫人的房间里面,而且她没看见有人出来。”
听到这话,张崇邦眉头皱的像个疙瘩一样。
这霍夫人也有嫌疑?
沉默片刻,张崇邦想了想,也问起了邱刚敖的消息。
“阿敖那边儿,有没有什么消息?”
“阿敖……”
大白鲨顿了一下,也把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阿敖那边儿暂时没有发现问题。他们昨晚住在在半岛酒店的12楼,监控看的很清楚,他们没有出去。”
“行,留些人继续盯着吧。至于霍夫人这边儿……我先问问再说。”
张崇邦强压下心中的各种问题。
谜团,还是得一个个解决。
重新回到了别墅,张崇邦看着正在打电话飞速筹钱的霍夫人,也是礼貌的等在一旁。
直到霍夫人打完了电话,张崇邦这才开口。
“夫人,有件事,我想请问一下你。”
“张sir你说。”
“今天霍兆堂先生被绑架后,是不是有人来见过你。”
“是。”
霍夫人看了眼张崇邦,回答的很果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确实有个人来见过我。一个男人,拿着一把手枪来找过我。
不过他说他不是劫匪,他的目的只是让我告诉警队,让东九龙总区来接手这个案子而已。”
“什么?”
张崇邦懵了。
本来看见霍夫人这么果断就承认,他还以为一个谜团解开了。
结果,这都不是谜团了。
都快成浆糊了。
但哪怕脑子很乱,张崇邦还是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夫人,你还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吗?”
“当然,这个人很特别,我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