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帆看出黎怀仁对***的炙热。
她心下冷笑,心口微微有所醋意,但不妨碍她的自信。
***是吗?再怎么绝代风华,也不过是这个封建时代被命运摆弄的可怜虫。而她洛轻帆是明白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独立女性。除却那道身份的光环,那所谓的***还有什么本事?
洛轻帆眸光阴沉,面上却带着笑意。
眼下,她要想办法与***搭上线,借着***的力,登上那权利的顶端。
到时候再一点点蚕食掉***的光环,她便可取而代之。
打定了主意,洛轻帆的目光再次落在黎怀仁的身上,她眸光轻柔,微微开口道:“怀仁哥哥,恰巧我今日同***施药的丫鬟搭上了话。”
“若是咱们能将这药方要回来,再与那边的人互相交流,说不准能得到***的青眼。”
“而且,明晚便是咱们府上举办晚宴的日子,若是能请***的人赏脸,哪怕是过来走一趟,也能给夫人和怀仁哥哥你添光彩!”
洛轻帆笑意盈盈,一副识大体,一心为黎怀仁着想的模样。
黎怀仁眸光越发热烈。
“轻帆,还得是你,能认识你真真是我的福气!”
黎怀仁将洛轻帆纳入怀中,如抱着世间最璀璨的珍珠,生怕一不留神便丢了。
洛轻帆闷声,透着为难:“可是现在最关键的是那张方子,还有安姐姐的态度。”
说到此处,她声音顿了一下:“安姐姐这些日子故意与你为难,我担心若是咱们带着安姐姐去献药方……”
“这你放心,我去将那方子讨来,到时候就说这方子是你的!”
黎怀仁双眼微眯,一丝狠意自他眼中一闪而过。
……
安无恙回房之后,本打算就径直歇下,可才进门,突然发觉房内不对劲。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安无恙作势欲退出去房间,下一瞬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
“不许出声!”
耳边响起一道阴郁的声音。
“你受伤了?”
安无恙的语气如常,似乎并未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感到紧张。
“我有药,能救你!”
话落,她只觉得耳边的呼吸沉重些许,那人始终未说话。
“就在窗下的第二个柜子里锁着。”
安无恙又补充一句。
那人才松开手中的剑,将安无恙推了出去。
“别耍花样。”
安无恙径直将晏居之给她治额头的药取来,扔给那人。
夜色太黑,她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隐约闻到一丝清冷的香气。
“云中草,果然是好药!”
那人叹了一句,却见安无恙径直和衣倒在了榻上。
“你不怕我杀了你?”
那人语气似乎暗含一丝恼意。
“你不会,你只想自保,不想再惹麻烦!”
安无恙说完,便翻了个身,似要睡去,手中的簪子却攥在枕头底下,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室内沉静良久,最后窗子发出一声吱嘎,一切恢复安静。
……
一夜好眠,安无恙次日起身,先给自己煨了牛乳,就着花瓣儿咽下。
而后对着镜子,揭下额间纱布。
不得不说,晏居之出手果然阔绰,那含有云中草的药着实好用。
这才短短几日,她额上的伤口已经长好,新长出的嫩肉,泛着光泽。
安无恙心下一喜,前世这个伤疤跟了她半辈子,而今却终于能摆脱了。
就好似她接下来要摆脱的烂人烂事一般,接受新的人事物,就能重获新生。
梳妆好后,安无恙便打算去城主府附近看看。
昨夜竹影等人,以她的名义放药,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正待出门,偏生瞧见黎怀仁与黎恩就在院中站着。
安无恙下意识左右看去,想着为何不见洛轻帆,就见黎怀仁拿着一捧蔷薇花,送到安无恙的面前。
“无恙,你看这花好看吗?”
黎恩亦是仰着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酥油纸包着的小包裹。
“娘亲,爹爹今早新买来的糕点,恩儿最喜欢了,只和娘亲分享!”
安无恙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心道他们两个一大早又抽得什么风?
她早已经看透了这父子俩的品性,绝不可能突然转好,是以这里头一定有什么阴谋。
见安无恙无动于衷,黎怀仁摸了两下鼻子,缓步上前道:“咱们先进屋去说!”
安无恙立即关上身后的门:“有什么话在这儿说就是了!”
黎怀仁当即一恼:“我是你的夫君,回房歇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