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当然也理解他们,毕竟秦晏洲说过,秦云峰是中校,在京城那边也得坐镇,没事儿也不能离开。
而向思君是机密研究所的,平时能请几天假已经很不错了。
乔落赶紧回答:“没关系的,国家大事更重要!”
向思君一听,对乔落更加满意了。
倒是秦云峰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询问:“那小乔,你的亲人那边……”
秦晏洲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向思君也有些不悦地看着秦云峰,秦非烈更是都在找趁手的东西,准备好好教育一下自己这个不会说话的儿子。
秦云峰也觉得委屈啊!
就算是知道乔落的亲爹继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连问都不问一下乔落的吧!
哪怕是走个过场呢,秦云峰都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问。
向思君他们以为乔落会生气,会黯然神伤或者别的什么,没想到乔落却是大大方方地开口回答。
“我的那位继母现在不知道还在没在部队,但我那位继妹的确是在的。但我是绝对不会邀请他们的,毕竟我还没有大度到邀请自己的仇人来参加……不对,是破坏我的婚礼。”
“至于我的亲生父亲……”乔落顿了顿,随后嗤笑了一声,“在小胡他们去找他要户口本的时候,他除了要彩礼钱没有关心过我一字一句,这种父亲,我也并不想让他来参加我的婚礼,破坏我的心情。”
秦云峰犹豫了一下,顶着其他三人杀人一样的目光,继续说道:“但是我觉得像结婚这样大的事情其实还是应该让你家里……至少你父亲来参与一下。”
乔落直接拒绝了:“不了。说实话,我并不想承认他是我父亲,也就是我现在人在这里,若是我有机会回村里,我肯定会跟乔国军直接断绝关系。”
见她连爸爸都不喊一声了,秦云峰也算是看出了她的决心,闻言也就点了点头:“既然你都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不叫就不叫吧,一切以你的想法为准。”
向思君赶紧笑着开口:“是的,一切以小乔你的想法为准,其他那些不相干的人咱们就不要去想,免得破坏心情。”
“对了,老爷子来了这么久,有没有跟你说晏洲小时候的事情?”向思君一边转移着话题,一边恶狠狠地在秦云峰的后腰狠狠地掐了一下,“你别看他从小成熟稳重,但他惹出事情来了,那反而比别的小孩儿搞出来的事更复杂,更难处理。”
秦云峰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龇牙咧嘴,但是一声都不敢吭。
乔落立刻来了兴趣:“真的吗?向阿姨可以说说吗?”
秦非烈也在一边讪讪地笑:“我这来了之后不是一直在跟小乔玩儿嘛,都忘记跟她说这些事了……”
向思君又瞪了秦云峰一眼:“你们男人就是不靠谱。”
秦云峰和秦非烈都讷讷地不敢说话,无法反驳。
秦晏洲倒是在一边轻咳了一声:“那都是好早之前的事情了,没有必要特地揪出来说了。”
听他的声音都有些紧张了,乔落顿时兴奋了:“向阿姨快说快说,我可真是太好奇了!”
向思君立刻无视了自己的亲儿子,绘声绘色地说起了秦晏洲小时候干过的一些事情。
比如说为了研究电为什么会让灯泡亮起来,差点去摸了电门;又比如说为了测试自制的降落伞到底有没有效果,他差点从六楼跳下去……
这些还都是发生在秦晏洲五六岁的时候,乔落听着,脑海里就不由得浮现出了小豆丁款的秦晏洲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研究这些令他困惑的问题,那模样,不知道会有多可爱。
秦晏洲可不想自己以后在乔落的心里变成一个惹祸精。赶紧去拉乔落的手:“别听我妈胡说,这些事儿她都有艺术加工的成分……我小时候才没那么蠢。”
“哦——”秦非烈在一边拉长了声音,“你是不蠢,你就是聪明过头了。”
向思君也懒得理他,直接拉过了乔落:“走走走,小乔跟我说说今天晚上我和秦云峰住哪个房间,我顺便把东西提进去收拾一下。”
乔落闻言,立刻带着她往一个房间走过去。
“王妈妈已经收拾好了,床也都已经铺了,您和秦叔叔可以直接入住,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说,王妈妈可厉害了!她什么都会!”
向思君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等她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金镯子,拉过乔落的手就往她手腕儿上套。
乔落吓了一大跳,赶紧拒绝:“不行!向阿姨,这、这也太贵重了!”
感受着这金镯子到手腕上那沉甸甸的分量就知道这东西能值不少的钱,乔落当下就想要摘下来还给向思君。
没想到向思君却制止了她的动作:“不管是秦家还是向家,都没有什么祖传下来的宝贝,只能打个金镯子给你……”
她立刻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小乔不要的话,不会是嫌弃吧?”
乔落年年摆手:“当然不是!是这个镯子真的太贵重了!”
她感觉这都快要半斤了!戴在手腕上都坠得慌。
向思君却是不以为然:“再贵重它也只是一个装饰品啊!这是我和晏洲他爸给你准备的见面礼,你要不收,我都在想你是不是不满意我们这对公婆。”
乔落听了都懵逼了。
这是什么倒反天罡的言论?
“我不是、我没有……”
“那就收下!”向思君不容拒绝地按住她的手,“这就是我和你秦叔叔的一点心意。”
“可是……”乔落还想要拒绝,向思君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我说了,不管再贵重,它就是一个装饰品。它贵重,你可以理解为是我们对你的重视,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开心你能让晏洲敞开心扉,愿意跟晏洲处对象,让他有了组建家庭的想法!”她的语气格外真挚,“所以不要再拒绝了,好吗?”
这下乔落是彻底说不出话了。
她要还是拒绝,就显得有些故作清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