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6§ 他需要一个契机
《并汉春秋》：……时先主陈兵钜鹿列人县。冀州牧韩馥长史耿武为防有变，令赵浮、程奂将强弩万张屯漳水南。馥族叔韩融任大鸿胪，书与馥云：此皆袁氏门下事，勿轻动！馥得书，请诸从事，问曰：今当助袁氏邪，助董卓邪？治中从事刘子惠曰：今兴兵为国，何谓袁、董！馥自知言短而有惭色。子惠复言：兵者凶事，不可为首；今宜往视他州，有发动者，然后和之。冀州於他州不为弱也，他人功未有在冀州之右者也。别驾从事闵纯云：已有人起兵。谋士荀谌复言：起兵之人乃是中牟县令杨原，前太尉之子曹操，陈留郡守张邈三人。馥然之。乃作书与绍，听其举兵。并与先主，任其南下。……
董先刚从灵丘南下。
便有收获。
从六千多人变为九千多人。
这还不算完。
因为他又来到了常山。
赵峰的老东家常山赵氏自然不会错过。
这些年，要不是董先提前通过赵峰、赵风、赵云兄弟传递消息。
让常山赵氏成功避开黄巾、张纯两场大乱。
这常山赵氏不知要损失多少。
但其它宗族就没那么幸运了。
这么一来，此消彼长。
常山赵氏成为常山国的豪右。
说话也如甄氏在中山一样，举足轻重。
常山国相孙瑾，听说中山郡守李邵之事。
也听从常山赵氏家主所劝。
为董先奉上子弟三千。
董先为其取番号为常山营。
以常山赵氏子弟为骨干。
董先不知道这么下去自己还会收多少人。
于是干脆将太史慈等人由营提拔为旅。
并将他们的番号取名为平乱旅，下辖中山营和常山营。
太史慈为平乱旅旅长，管亥为平乱旅旅教员，戴乾为平乱旅军师，麋芳与轲比能为平乱旅副旅长。
大家都很羡慕，这五人除了管亥曾任营长以外。
其他四人由无职务，到营长，再到如今的旅长，不到一个月。
这给刘政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也说明董先不拘一格用人风格。
董先一行人刚离开便进入钜鹿郡。
廮陶县令董昭便带人推带牛酒迎了上来。
董先一路南下，虽然刻意想要低调。
但动静还是太大。
这消息早就传到钜鹿。
这钜鹿郡守正是司马直。
以仁义着称。
当年受董先救难之恩。
一直未曾报答。
如今得知董先南下，正是为奉讨伐董卓的三公文书而来。
自然支持。
于是他让钜鹿北边的婴陶县令董昭观望并迎候。
这才有董昭奉迎之事。
董昭按郡守司马直的要求。
一路跟随董先一行人南下。
有王政、魏延和阿三率领。
又是先锋总社直属。
他们这六千人的精神状态明显不一样。
虽说他们是业务部门。
但别忘了种花家的炊事班。
往往都是战斗力最强的。
况且这次南下，他们也需要做好战斗准备的。
所以他们这六千人的装备都是清一色的最新装备。
而新加入的平乱旅中山和常山二营。
则是朝廷制式装备。
一路有样学样。
太史慈为首的平乱旅管理团队，借行军为练兵。
处处让他们以王政等人为榜样。
处处以直属营的标准要求他们。
这也让他们在短时期内得到成长。
虽然差距还远。
但总算有模有样。
董昭心里有些佩服。
他尤其佩服包围董先的新卫连。
个个膀大腰圆。
威慑力十足。
再加典韦手擎先锋军大旗。
许褚时刻跟随在侧。
真是威风凛凛。
过了大陆泽。
司马直为董先也准备了一份礼物。
又是三千钜鹿子弟。
与中山、常山不同。
这三千钜鹿子弟皆是贫困孤苦之人。
虽是贫困孤苦之人，但也经过司马直的精挑细选。
比起中山、常山子弟来说。
少了纨绔之风，多了坚毅之气。
董先不由大奇。
当即将此三千人编入直属营中。
司马直唯一能做的便是开郡中武库，为他们装备。
但却无法为他们提供钱粮。
董先很高兴收到司马直的礼物。
反正之前收了中山、常山子弟。
这养兵钱粮暂时不缺。
再说太行山中的黑山师。
有一百五十处驻点。
走不了多远，都能联系到。
随时可以得到补给。
这样一来，桃山营和鹰鹞营有了新增力量。
只不过，这两营有一半董家沟新式装备，另一半却是朝廷制式装备。
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董先不在乎。
接下来的日子里。
将会证明董先的看法是对的。
因为这些人的进步比太史慈平乱旅的人进步都要快。
毕竟吃过苦的人，面对能吃饱穿暖的日子。
自然会好好珍惜。
司马直还向董先透露一个消息。
冀州牧韩馥优柔寡断，还未决定是否讨伐董卓。
这也是为何中山、常山和钜鹿会选择董先的原因之一。
同时司马直建议。
可以暂时在钜鹿的列人县休息训练。
等冀州牧韩馥明确后再做行动。
以免到时与州郡之兵起冲突。
到时削弱讨伐董卓实力。
董先从善如流。
这一路二十天下来，日行五十里，除了接收人马与当地打招呼外，几乎没有耽误时间。
这逢山开路，遇水架桥，风餐露宿。
也该休整一下了。
顺便让这五营人马磨合一下。
同时该给新加入的人摸摸底。
考核选拔为新任的基层骨干。
并制作个人简历了解其志向。
刚好趁韩馥迟疑的时候歇歇。
把这些事办完，也不知河东情况如何？
二十天下来。
先锋军后军师程昱的行动比董先要快。
因为他早就接收到董氏物流队送来的新式装备。
这些东西在山里行进慢，比不得在冀州平原。
本着笨鸟先飞的原则。
董先提早让人打包送到晋阳给后军师程昱。
当时程昱就知道自己的任务即将来临。
再加上白鹿山埋伏一事已有进展。
他需要一个契机。
将这些隐患一网打尽。
关羽、张辽等增援人马的到来。
刚好给程昱提供了这样的机会。
他想借此次兵马齐集晋阳之时。
先为董先清除后方隐患。
程昱首先手持董先调令。
把于扶罗和呼厨泉的两个南匈奴仆从旅调往晋阳。
他们各有三营轻骑，共有一万八千人。
同盟后便驻扎白波谷。
与白波师步骑配合。
程昱暂时将他们与关羽、关平、张辽、董奇率领的己巳营、丁卯营二营合并在一起。
并由营提为旅，以丁卯和己巳为番号。
由关羽任己巳旅旅长，关平任旅教员，于扶罗任旅军师。
由张辽任丁卯旅旅长，董奇任旅教员，呼厨泉任旅军师。
合并后便有二万四千人，将作为此次任务的主要兵力。
随后让太原郡军管营长满宠指挥，以二万四千人的规模突袭晋阳王氏。
在程昱的看来，这叫雷霆一击。
让王氏与各宗族不敢有任何想法。
随后满宠按董先之前的做法。
进行公开审判。
审判会上。
程昱出示证据。
原来问题竟出在王柔弟弟王泽的儿子王昶身上。
王泽父子在中平六年除日前回家，准备正旦祭祖。
而董先接并州刺史任命后。
便让程昱任守太原郡守一职。
而王柔为了讨好程昱。
便邀请程昱参加王氏家宴。
问题就出在这儿。
王昶也参加了宴席。
本想为太原王氏拉人脉。
但王昶才三岁多。
竟然问王柔。
小时候陪自己玩耍的那群死士怎么不见了。
自己最喜欢和他们一起玩。
因为他们会让自己骑大马。
童言不忌。
王柔没有直接回答。
因为他心中有鬼。
他顾左右而言他。
并用食物把王昶支开。
但程昱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息。
于是程昱与满宠打了个配合。
由满宠拖住王柔。
由程昱哄骗王昶。
加上程昱人高。
所以王昶这大马骑得也很高兴。
程昱慢慢套出这群死士的驻地。
之后由满宠派人暗中调查驻地情况。
这么多人吃喝拉撒，油盐酱醋，肉菜果蔬。
总有踪迹可寻。
然后查出刚好在董先到晋阳前，这里就中断饮食采买。
而后更是人去楼空。
前后搭配。
这线索证据就有了。
王柔在程昱和满宠出示的证据面前无力申辩。
他看到了董先的潜力。
他为了太原王氏。
决定奉献自己，已保王氏齐全。
在公开审判大会上。
王柔一五一十交代。
把那些潜在的想串联反抗董先的人也一一指认出来。
并当场拿出证据。
同时王柔还让王泽接手下任晋阳王氏家主之职。
交待完所有后事。
王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冲向看守之人。
抽出他的佩刀。
放弃上诉重审。
自尽了事。
面对王柔突然的举动。
现场唏嘘不已。
王泽见王柔如此。
自然知道他的用意。
当初若他没有向兄长透露董先在平城所为。
想必兄长也不致如此。
他身为代郡郡守。
这先锋义从代营，便是驻扎在他的郡内。
眼下他也只有这个拿得出手。
于是便借此机会。
以代郡换取程昱不牵扯王氏无辜的机会。
程昱思考再三。
与满宠、沐并、关羽、张辽等人商议后决定。
效仿当年处置灵丘赵氏的模式。
只诛罪首，不牵扯无辜，并重罚赔付受害者。
要知道当年灵丘赵氏与董先是有杀父、杀祖父、祖母、伯伯，还间接害死母亲的大仇。
但董先也并未牵扯。
只是赵氏家人和知情人需赴私矿采矿，家族资产需没收。
继任家主王泽也很无奈。
如今之下，自己也别无他法。
毕竟是晋阳王氏有错在先。
公开审判的好处就在这里。
双方可公开呈辞。
公开辩论。
证据公开。
这样的处置令大家心悦诚服。
也不怕晋阳王氏后人，分不清黑白。
这么大的场面。
一次公审，教育一片。
严肃了并州新政。
也展示了董氏实力。
听说人家董先，一亮先锋旗帜。
这黑山伯、白波贼都乖乖归降。
南匈奴单于还派人相助。
听说中山、常山和钜鹿。
还各送上本郡子弟三千。
只为助其成事壮其兵威。
这等实力，谁能与争锋？
成廉自然也参加了公开审判大会。
但他并未受到程昱和满宠抓捕。
原因是他并未有具体动作。
白鹿山埋伏，他也并未参与。
相反，这段时间以来。
他之前所募之兵。
纷纷逃跑。
说来只要参与编户，就能免费分到土地。
就算自己不种，也可外租。
这样的好处上哪里找。
果然土地是农民伯伯的天地。
是农民伯伯的根。
掌握了土地，就掌握了农民的根基。
并州新政好处逐渐显示。
众人也逐渐明白。
这并州新政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明白了，董先为何要明确将土地划归州里所有。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归州里所有，那谁愿意往外分呀？
如今成廉只是个光杆司令。
程昱前来拜访。
他给成廉送来一大堆消息。
何进之死，雒阳诛宦，董卓行废立，诛太后，三公移书讨董卓。
他把这些事一一摆在成廉眼前。
然后盯着成廉看。
目光有些期待，又有些瘆人。
成廉明白。
这是要他做出选择。
他只有一个要求。
不要与吕布等过往的同僚对阵即可。
程昱劝降成廉，提到接下来的河东战场可能会与吕布碰面。
于是让成廉东出，去冀州寻找董先，过了太行询问黑山师。
便会得到补给，同时也会指引方向。
上党也同样如此。
左子良奉令拜访张杨。
将雒阳局势告知。
张杨这才醒悟过来。
如果自己身在雒阳。
说不定就成了蹇硕阉宦一党。
于是张杨率薛洪、缪尚、杨丑等百余人向左子良投降。
左子良放张杨他们东出，去拜见主公董先。
程昱在清除太原隐患之后。
由满宠用邮书向灵丘报告。
再由李弘安排送给董先。
然后让并州军管师师长吕范接手下来的事。
在并州界内，一切恢复正常秩序。
并州内，董氏综合经营场所恢复经营。
当然了，战时体制下的优势还要继续。
货郎店铺，物流工坊，还有说唱戏曲。
并州内部，无论是工商农牧，水利交通。
还是关卡津渡，邮防驿置。
该建设的建设，该布置布置。
最重要的是税收。
总之一切皆要恢复正常。
也不怪程昱心急。
因为接下来要以一州之地支援开拓。
并州原有人口十二万户，约七十几万人。
就算是加上新编户的南匈奴部落奴隶。
也才多了近十万帐，二十几万人。
一共也才不到二十万户，近一百万人而已。
若是再加太行山内隐匿的近百万人。
总的也才不到二百万人。
而且并州土地，不利于耕。
要养活必然要靠外郡运粮。
这一切都要落在州军管师的头上。
压力不小。
但好在珠崖儋州，四海四营每年都会往北运送千万石粮食。
分配给扶余和并州。
再加自己耕种放牧、原有储备和三仓制度。
总算也能满足。
另外还要注意安全形势。
西与北，东与南，皆要保持警惕，防止渗透破坏。
不管哪个方向，只要进入并州境内，皆要问清情况，查验证件。
按董先说的，要发挥黔首的力量。
让敌人无所遁行。
任何陌生脸孔进入并州。
不管是谁发现，都要立刻通知亭部，或通知各县军管连。
前出处置。
予以盘查。
区分好后。
登记备案。
投奔者，先集中管理，参与屯垦。
经商者，发放证件，鼓励经营，但严禁携带违禁品进出并州。
探亲访友者，由所在亭部派人通知受访人员，到亭部接人。
一天未到，一天在亭部耕种。
为了养活各邮驿亭舍厩置，关卡津渡。
董先让人在其周边划出适当区域，拨付土地。
让这些人安置家属，以便让他们能安心工作。
安排好后。
程昱这才率己巳、丁卯二旅南下。
他知道，接下来才是董先的正事。
白波谷中。
白波师自从郭泰、白波战死后。
暂由师教员李乐带领，军师胡才和副师长韩暹辅佐。
如今程昱率人进入。
将白波师重新编组。
根据投票情况。
后军师程昱，行使临机处置之权。
他替董先任命。
新一晋白波师的管理团队。
由李乐任白波师长，胡才出任白波师教员，军师由韩暹接任，副师长由徐晃和文丑任职。
鲍出则作为程昱亲卫，协助通信协调。
白波师调整完成。
便可执行任务。
只是昔日十五营，如今只剩十三营了。
河东郡冶安邑县内。
王邑将董卓军的最后一次部署传递出去。
他已经收到程昱南下的消息。
他也向下属县邑传递了命令。
明面上，两不相帮。
暗地里，驱逐董卓。
王邑自然也收到三公文书。
董先的力量已经迫在眼前。
二十一个营，六万三千人的兵力。
不是他能抗衡的。
程昱让丁卯和己巳二旅前出。
先控制浍水以北八县。
然后让白波师安排驻守。
每县城内驻扎一连，协助守备。
北屈县采桑津，需驻守一营。
由军师韩暹率领驻守。
只守津渡，不让人过河。
若遇强渡，视情况半渡而击。
或过河抓捕，有临机处断之权。
皮氏县有铁矿，有冀亭。
也需驻守两营。
由副师长文丑率领驻守。
需两营互为犄角，互通有无。
一要防止过河。
二要防止被人从西翼突入。
白波师其余十营，暂时驻扎浍水北岸。
分出两营准备接守驻扎河东各县。
其余八营，随时准备接手防卫沿河津渡。
同样主要防止敌方过河。
至于作战，就交给丁卯和己巳二旅。
有河东郡守王邑这个内应。
相当于开地图作战。
只要王邑没有谎报。
那么对程昱来说不成问题。
尤其是有新式装备。
就算是飞熊军，程昱也不放在眼里。
按王邑传递的消息。
李催率飞熊军三千，驻扎宝池。
那里税赋多。
人也富裕。
他们没事就纵马劫掠四周。
相对应的贾诩的三千人就比较谨慎。
他分出二千驻扎雷首山。
五百驻河北县，五百驻大阳县。
他本人更是驻扎在陕县对面的大阳县。
为自己留下撤退的渡口。
程昱的策略并没有特殊。
董卓只派六千人驻扎河东。
他过份看重飞熊军的实力。
但他不知道程昱手下的新式装备。
那炮声枪声一响。
人马俱惊。
哪里还会有作战能力。
所以程昱打算以实力强推。
一旅沿涑水直达蒲坂县。
看住雷首山的二千牛辅军。
并堵住飞熊军的退路。
飞熊军马匹爬山，还不如步兵。
更不要说过河了。
他们若是要强力突围过河。
满足让他们大规模、短时间渡河的地方。
便只剩下有津渡的县了。
河东二十城，户约九万，口约五十五万。
只有两个县有津渡。
一是大阳县的茅津。
二是北屈县的采桑津。
除了这两个县外。
还有四个适合小规模摆渡的县。
河东汾阴对应左冯翊夏阳，解县对应合阳，蒲坂对应临晋，河北对应湖县。
眼下大河已经冰封。
先下手为强，需要先占领这些渡口，使用陷冰丸破坏冰封。
历史上青州刺史焦和便曾让方士制作陷冰丸阻止黄巾过河。
而陷冰丸主要成分便是盐。
河东恰恰不缺盐。
所以这并不是问题。
这也是为何程昱要分出白波师驻守沿河各县津渡的原因。
董先既然将指挥权交给程昱。
无论是丁卯和己巳二旅，还是白波师。
无论是董氏集团元老成员，还是南匈奴仆从旅单于的儿子。
都老老实实按照部署行事。
况且程昱说自己还有两件秘密武器。
董先驻扎列人县，在为讨伐董卓，平定乱世做准备。
但魏郡治所，也是冀州牧韩馥选择的牧守驻地邺县。
正一片慌乱。
韩馥也收到了三公起兵讨伐董卓的文书。
自己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联想到族叔韩融屡次来信让自己盯住袁绍。
他便想听听族叔的意见。
因此，这一来一回又花了数天工夫。
但韩融受董卓举荐之恩，任职九卿之一的大鸿胪，如何会不知感恩呢。
他写邮书告诫，要求韩馥不要按照文书做事。
并告诉韩馥。
目前这天下之事，其实是袁氏门生董卓与袁氏子侄袁绍之间的恩怨。
外人不便插手，也不要插手。
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但韩馥还是有些迟疑。
于是他召来属下商议：
“诸位，三公移书大家都看了吧？”
“大家有何意见？”
“如今应当帮袁绍，还是帮董卓。”
治中从事刘惠，表字子惠。
他率先回答：
“如今起兵是为了朝廷，怎么能说是帮袁绍或董卓呢？”
“起兵是件凶险的大事，不能抢先。”
“我们要派人去各州看，有人发动，我们再响应。”
“冀州实力不比别人弱小，到时功劳自然也不会比别人少。”
别驾从事闵纯道：
“听闻关东已经有人举兵了。”
谋士荀湛补充：
“嗯，上个月前太尉曹嵩之子曹操欲在谯县起兵，被沛县袁忠法办，还杀了其友秦邵。”
“而后曹操转到陈留己吾，郡守张邈支持其起兵讨伐董卓。”
“日前，中牟县令杨原，在主簿任峻相助之下，亦代行河南尹，率郡归入曹操麾下。”
长史耿武也向大家汇报近来的消息：
“钜鹿列人县，近来已驻扎万人，旗帜显示是先锋军平乱旅，另有中山、常山、钜鹿三郡讨逆大旗。”
“但他们驻扎在列人县，并未南下。”
“想必来者并不想与府君起冲突，但又不想就此放弃。”
“我已令都督从事赵浮和程奂，率强弩万张屯漳水南岸。”
“令部曲将麴义率八百先登，做好准备，以防有事发生。”
韩馥听着众人的发言，不禁面露愧色。
手下这都是些啥人呀？
自己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能干的下属。
他不得不承认众人说的有道理。
于是他写信给袁绍，表示支持他起兵。
然后派闵纯与董先接洽。
愿放他们南下讨伐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