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呼吸愈发急促,愤怒与悲痛交织,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你这个疯子!”他咆哮道,猛地从龙榻上起身,却因之前毒瘾发作和情绪过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刘福公公急忙上前搀扶,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陛下,您龙体要紧,莫要动怒啊!”刘福公公带着哭腔劝道。
司马惠泽见状,眼中的快意更明显了,“疯子?我自从入宫以后就疯了。我知道只要有那个女人在,你永远看不到我们母子,所以我要她连同那个孽种一同入地狱。”
帝王强撑着被怒火灼烧的身躯,怒视着司马惠泽,胸腔中仿佛有一头困兽在疯狂撞击。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每一道呼吸都沉重得像是要掀起狂风。
“朕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为慕妍和瑾儿陪葬!”帝王嘶吼着,声音在寝殿中回荡,透着无尽的恨意。
司马惠泽却似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她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癫狂与决绝,“南宫辙,到了如今,你以为我还会怕吗?从我家破人亡的那一刻起,我便没打算苟活。你害死我哥哥,还非要派慕九辞去找那所谓的目击证人,逼的我们不得不反,如今众叛亲离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帝王气的浑身发抖,正欲开口训斥,却突然觉察到司马惠泽话里提到了那个目击证人,当时静姝也提到已经找到了目击证人,难不成这个目击证人是慕九辞找来的?
可是为什么慕九辞会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其中难不成有什么隐情,看来得派人调查一番了。
帝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司马惠泽打入死牢,让大理寺卿姚明宇负责审讯,务必将她所有的罪行,彻查清楚!”
几个侍卫立刻上前,架起司马惠泽,将她拖出了寝宫。司马惠泽一路上依旧疯狂大笑,那笑声仿佛冤魂的索命咒,在空旷的宫殿长廊里回荡不散。
刘福公公看着帝王摇摇欲坠的模样,心疼不已,赶忙扶着他重新躺回龙榻,“陛下,您千万要保重龙体,这司马惠泽已经被关入死牢,剩下的事交给姚大人,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帝王闭目不语,许久才缓缓开口,“刘福,你说朕这个帝王是不是做的很失败啊?”
刘福扑通一声跪在龙榻前,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陛下何出此言!陛下登基以来,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为这江山社稷付出多少心血,天下百姓有目共睹。司马惠泽心怀不轨,犯下滔天罪行,这绝非陛下之过。”
朕自登基起,便想开创一番盛世,让百姓安居乐业,可如今朝堂动荡,后宫也不得安宁,朕所爱之人接连离朕而去,朕连保护他们的能力都没有,何谈盛世,何谈贤君。”
刘福公公心中一酸,叩首道,“陛下,这都是司马惠泽丧心病狂,与陛下无关啊。当下最要紧的,是养好龙体,待陛下龙体安康,定能肃清奸佞,重振朝纲。”
帝王长叹一声,无力地摆了摆手,“罢了,你先下去吧,朕要单独待会儿。”
刘福闻言,又恭敬的磕了一个头,才起身离开。
陆朝歌等人离开皇宫之后,白无尘便出声邀请,“苏神医,不妨与我一同回将军府,我那里工具齐全,对于研究解毒之法,或许有所帮助。”
苏木抬头望了一眼陆朝歌,见她微微颔首,便拱手应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一行三人,快速的向将军府赶去。
与此同时,宫中的眼线也将苏木入宫会诊之事传给了八皇子南宫辰。
南宫辰眉头微蹙,心中暗暗思量:父皇难不成是得了什么重疾,否则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让苏木前来会诊。
南宫辰目光沉沉的看向周泽,“苏木不是你的师兄吗,他既然来了京都,你理应前去拜会,然后再打探一下,父皇究竟得了什么病?”
周泽微微一怔,旋即拱手领命,“殿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苏木刚一入府,就和白无尘急匆匆的进了药房,时间紧急,实在耽误不得。
而慕九辞得知陆朝歌来了将军府,急忙出来迎接,他与陆朝歌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柔情,他轻声问道,“怎么样?此毒,苏木师兄可能解?”
陆朝歌轻轻的摇了摇头,神色凝重,“这毒太过诡异,苏木师兄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好在他们已经分析出了其中一种致瘾的草药来自南疆,想必假以时日一定能找到解毒之法。”
慕九辞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强行扯出一抹笑,“只要有头绪就好,苏木师兄医术精湛,定能找到破解之法。”
陆朝歌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陆朝歌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试图传递力量与安慰,“我知道你担心陛下,也忧心朝堂,可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稳住。”
慕九辞反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坚定,“我明白,只是形势紧迫,每耽误一刻,陛下就多一分危险,朝堂也多一分动荡。”
正说着,下人匆匆来报,周泽在府外求见。慕九辞微微蹙了蹙眉,苏木师兄刚到京都,周泽就得到了消息,想必是八皇子一直在派人盯着皇宫吧。
陆朝歌却并未想这么多,得知周泽师兄来了,急忙朝府外走去,慕九辞见状也跟了上去。
陆朝歌与慕九辞一同来到府外,只见周泽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地站在那里。瞧见他们出来,周泽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朝歌、慕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陆朝歌满脸笑容,“周泽师兄,你来的正好,苏木师兄恰巧也来了京都,我们几人正好可以聚一聚,对了,楚肖师兄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周泽脸上笑容一滞,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亲和的模样,“楚肖师兄前些时日,阻挡叛军之时,受了些伤,正在修养,便没来。我听闻苏木师兄来了,实在想念,就独自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