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这边在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她的名声在济世宗弟子中间迅速传播开来。
一时间,姜晚就如同当年的平江剑尊,在济世宗卷起新一轮的风潮。
济世宗后山禁地,一间茅屋中,有一老者突然笑起来。
“平江家的这小儿,有点意思。”
说着,将手中的镜子,丢在桌上。
正是姜晚之前被夺走的“启元镜”。
“不过,我又不想夺舍,这东西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意义?况且,假的不是更好吗?”
老者满意地点点头,
“从今天起,它就是启元镜。”
老者的想法,姜晚不得而知。
她很忙……
济世宗的弟子,太热情了。
姜晚每天都会收到一堆的邀请,对她这个轻度宅来说,并不友好。
虽然不太喜欢这样的热闹,为了保持自己的曝光度,姜晚也不得不以两天一次的频率,出门聚会。
好在济世宗弟子也知道,她是真的不太热衷修行。
所以,几乎没有人邀请她比拼丹道,剑道之类。
但,问题出现了。
之前就说过,现在的修仙界是内卷为王。
大多数人,除了修行之外,是没有什么爱好可言的。
济世宗弟子在这事儿上,也并不例外。
尽管他们很用心的招待姜晚,可花样终究有限。
好在,济世宗与灵草为伍,厨修还是不少。
一个月过去。
姜晚捏捏自己的小肚子。
感觉吃胖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姜晚握着小拳头给自己打气,冲到守静真君门外。
“真君,你在吗?”
“进。”
守静真君正拉着柳柳下棋。
见姜晚过来,柳柳迅速的打乱棋盘,将棋子胡乱收起来。
“让你静静心是真的难。”
守静真君无奈地摇头。
“让你出去热闹热闹更难,也不怕憋出毛病来,哼!”
柳柳不甘示弱,拉着姜晚评理,“你说是不是?”
姜晚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你们两个化神,又是亲戚,我能得罪哪个?!
只能假装没有听到柳柳的话,虽然她觉得柳柳说的挺对的。
这一个月,邀约不断,但是真的没什么乐子~~~
“你也觉得无聊了?”
像是看出姜晚的来意,守静真君问道。
“嗯……闷倒是没有,只是我也不太擅长交际,有点累了。”
姜晚话说的很委婉,“当然,也是想来问问,一个月了,之前那事儿有没有进展?”
距离守静真君洞府遇袭,恰好一个月。
昨日,济世宗的护山大阵已经关闭大半,应该是有个定论了吧。
果然,守静真君面色有些不好,嗤笑一声。
“能有什么定论?无非是和稀泥罢了。”
“那我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姜晚暗暗叫苦,这日子,真的是太磨人了啊。
“那倒不必。”
见姜晚这样子,守静真君不禁失笑道,“看样子,你最近很是辛苦。”
在人家的地盘上,总不好说人家的不是。
于是,姜晚果断摇头:“不辛苦,我是怕济世宗的师兄师姐们招待我,太过辛苦!”
“既是如此,那就继续好了。本就是待客之道,应尽之义。”
守静真君一本正经地数了数,“我算了算,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再有两个月,差不多也就轮过一圈了。”
姜晚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真君……”
“你多大人了,逗她呢。”
柳柳没好气的冲着守静真君道,又回头冲姜晚翻了个白眼。
“他说什么你都信!还真的能让你在济世宗每一个分支都做客一圈?!你师祖当年也没这个待遇!”
姜晚:……
柳柳这是更年期了?
怎么这么暴躁。
忍不住看了一眼守静真君,给他了一个眼神。
“你惹她了?”
守静真君也回了一个眼神。
“我敢吗?”
柳柳看着两人“眉来眼去”,阴恻恻地笑起来,一边磨牙一边说道。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还得靠眼神儿了?”
姜晚和守静真君齐刷刷地打了个冷战。
这女人怕不是疯了吧?
“柳柳,你这是怎么了?你能好好说话吗?你这样,我害怕……”
姜晚还是更勇敢一些,战战兢兢地问道。
“怎么了?!”
柳柳笑的更瘆人了,“说好的带我出来看热闹!每天除了打坐就是下棋,好不容易刨出来个人头,居然没下文了!!!”
柳柳冷笑一声,继续开怼。
“没下文也行,搞点新乐子啊?!抢了老娘的东西,就装死了?!”
姜晚这才恍然大悟。
这是憋狠了啊……
她最近是忙的晕头转向,可柳柳没事做啊。
守静真君这性子,嗯,打坐,下棋,是他的风格。
难怪柳柳暴躁成这样。
只是……
“真君,之前的事情,就算和稀泥,也该有个面上的说法吧?就算我不喜欢修行,也不能就每天这样到处赴宴吧。”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那倒不必。”
守静真君故作惊奇道,“是我刚刚说的太小声了?”
姜晚,柳柳:“……”
“那之前的事儿到底是怎么说?”
姜晚突然觉悟了,守静真君刚刚故意吊人胃口看热闹呢!
“先说哪个呢?”
守静真君似乎是在犹豫。
柳柳毫不客气,一巴掌糊上他脑门:“从头说。”
柳柳的巴掌果然是神器,守静真君眼神一下就清澈了。
“那就从人头开始说吧。”
之前的判断没错,那人头确实是借着地下九生榕根系的通道送过来的。
只是,那是个意外。
济世宗两名弟子据说是因为感情的事情,有些仇怨。
被杀的那名弟子,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一步也不肯出宗门。
但凶手意外发现了九生榕的根系,所以铤而走险,在宗门内杀人抛尸。
济世宗弟子都知道,守静真君不喜交际,住处只有他自己一人,后山更是闲置多年。
所以,就选中了那块地方。
谁知道,守静真君受平江剑尊之托,带姜晚回济世宗学习,恰好就选中了那里呢?
“不对吧,那人头看起来,可不像是我来之前埋的啊。”
姜晚疑惑地问道。
“能有个说法就行了,你管他合理不合理呢?”
守静真君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