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立马把拉开的拉链合上,然后下意识的转头往颜清那个方向瞅了一眼。
看到颜清并没有往她们这个方向看,苏颜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一开始颜清是一直看他们这个方向的,只不过当看到苏颜把陈楚河摁在墙上以后她就脸皮抽抽的把脸扭过去了。
“坏东西。”
苏颜伸出手,抬过头顶,没好气又有些玩味的轻轻弹了一下。
陈楚河忍不住浑身一颤:“喂喂喂,大债主,别闹。”
“你姐还在那边呢。”
“现在还在外面呢。”
意思很明显,要不是现在在外面,颜清还在不远处,他那停在苏颜头顶上的手可就不会像这样强忍着不摁在她的头上了。
说话间,苏颜已经帮他拉好拉链,站了起来,抬手敲了一下陈楚河的头,嗔怪了一句:“谁让你这坏东西的坏东西这么坏呢?”
“现在都能坏起来。”
陈楚河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那我这个坏东西的坏东西要是不坏的话,那不是你有问题就是我有问题了啊!”
“再说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去!”
苏颜白了他一眼,面带嗔怪。
”要不,就给你姐打一下出出气吧。”
陈楚河拐回正题:“毕竟这是我引起的,也算是我的嚣张导致了,她打我两下出出气那也算两清了。”
“光是说是没用的。”
“放心,我不会让人狙了她,更不会秋后算账的,我没那么小气。”
“再说了,你不是还在旁边吗?要是你姐真下死手,以你的能力,还拦不住她这个地难巅峰吗?”
苏颜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就同意了陈楚河这个提议。
毕竟这件事在颜清心里留下了怎么样的阴影,苏颜当初可是见识过的。
说是心魔都不为过。
苏颜也推测过,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颜清这才迟迟没能突破地难巅峰,达到小天级。
苏颜就像拎小鸡仔一样把陈楚河拎到颜清面前,解释了一通。
不过她还是尝试着用语言让颜清稍微放下一点。
可陈楚河想的一模一样,她刚解释完,还没得及宽慰颜清,颜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玉手紧握,俏脸陡然绷紧,神情逐渐狰狞。
颜清后槽牙咬的那叫一个响,被拎起来的陈楚河都能听得到。
颜清脸色狰狞到了一种几乎疯狂和病娇的程度,咬牙切齿的说:“原来当初那人是您啊!”
“这两年半您可是让我好找啊!”
“我可是想您想的要死啊!”
“两年半了!两年半了!”
“我整整做了两年半的噩梦!”
“今天晚上,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看到自己老姐这狰狞得都快没人形,听着这极其不对劲的语气,她下意识就想把抱起来就跑路!
不过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陈楚河就先一步开口说道:“当初的事,是我鲁莽了,我不该嘲讽你,也不该让你蒙上那种耻辱。”
“耻辱?不!不!不!好!好!好!得很啊!你可是做的非常对的啊!”
这话一出,陈楚河眼皮都直跳,他真的很担心颜清会不会因为过度的怨恨和愤怒,就把自己后槽牙给咬碎了,“要不这样吧,你打我,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咱两清了,怎么样?”
“我打你两下?”
颜清瞬间一愣,然后将目光看向了苏颜,意思也很明显。
我揍你男朋友,你不心疼?
苏颜也回以目光:废话!哪可能不心疼!这不是你心魔没消,没办法的吗?
打轻点啊!
老娘单身三十年才等来这么一个适合我的男朋友。
打坏了我就跟你拼了!
颜清撇了撇嘴:你都这样说了,那还打个什么劲?
苏颜瞪了她一眼:谁让跟你光说没办法解决你的心魔的?
最后苏颜还是做出了让步:打狠点行,不过你不能打脸。
也不能打下三路!
颜清一只眼睁开,一只眼微眯的看着她,好半晌,那脑袋终于是点了一下。
一旁的陈楚河看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
两人不愧为双胞胎,一起打娘胎里出来的,光是用眼神都能够交流!
嗯!
我现在信那个姓风的死太监写的那本书了,双胞胎的确可以做到这么离谱的一幕。
等会回去给个为爱发电鼓励一下得了。
“行,那我打你两下,我们两清。”
颜清的脸色总算是缓了下来。
她举起手,握紧拳头,在上面哈了口气,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苏颜的娇躯也是稍微紧绷了起来,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老姐,一旦颜清下死手,她就出手阻拦。
“来了昂!”
“等等!”
眼看颜清挥起拳头,那势大力沉的一拳就要轰了过来,陈楚河突然开口,打断施法。
都蓄好力,被突然打断施法的颜清一个踉跄,好悬没把力气给收住。
“你干……”
还没等她吐槽和抱怨,“嘛”字都没出来,一把水果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递到了她的面前。
准确的说,是刀柄对颜清,刀尖对陈楚河。
陈楚河说道:“来,拿刀捅,更解气。”
“!!!!”
“!!!!”
看到这把刀,不止颜清眼睛瞪大了几分,就连苏颜的眼睛一也是瞬间瞪大如牛眼,娇躯瞬间紧绷。
下一秒,苏颜以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一把掐住陈楚河的手腕,轻轻一扭,一转,轻而易举的夺下了他手中的那把水果刀。
苏颜随手一扔,那把水果刀瞬间没入远处的一处高楼水泥墙深处不见。
就连胶做的刀柄都因为巨大的惯性在刀尖没入墙壁的时候直接粉碎。
苏颜把陈楚河翻转了过来,瞬间后退了一段距离,一手揪着他的睡衣,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是!呆瓜说好的就打几下,你怎么还把刀递给她,让她捅你呢?”
“再说了,你随身携带一把水果刀干嘛?!”
陈楚河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想着怕她用拳头打不解气,又怕我这睡衣反弹的力度大伤到她,所以用刀就没这事了。”
“要是她一刀捅我身上,然后刀因为反弹力碎了,那就不能证明我的诚意了吗?”
“她都捅那么大力了,也不好再计较这件事了吧?”
“至于那把水果刀……”
陈楚河用手指挠挠脸,嘿嘿笑着说:“那是我出来的时候,用来削水果吃的,吃完我就顺手放睡衣口袋里了,我也刚想起来我身上有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