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伊丽莎白奇怪的看向四叶,却看到了对方迷茫的神情。
“很抱歉,这位小姐。”四叶装作无辜又茫然的模样,“请问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夏尔你在说什么呢?”伊丽莎白有些急了,“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我是伊丽莎白啊,你的未婚妻。”
“伊丽莎白小姐对吗?很抱歉,我的名字是米安,也没有未婚妻。”四叶朝着着急的少女露出一个柔软的,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我并不是您口中所说的那位夏尔先生。”
“恐怕您是认错人了,那位夏尔先生看起来和我长得很像。”
“可是……”伊丽莎白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她却愣住了。
在四叶的身后响起了夏尔的声音:“莉兹你在这里做什么?”
“夏尔……?”伊丽莎白如同触电一般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她看着两个穿着一模一样衣服,有着一模一样发型的少年,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是认错人了。
因为四叶并没有戴着眼罩。
“抱歉,我不小心认错了,你们长得真的很像。”伊丽莎白连忙道歉道。
“没有关系。”四叶温和有礼。
同时夏尔也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两个人非常默契的同时呆愣住了,仿佛真的是久别重逢的双生子,在这艘游轮上奇迹般的相遇了,甚至还穿着相同的衣服。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四叶最先开口道,“我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呢,我们两个长得那么像,自然是感觉熟悉的。”
但是四叶说着说着,眼泪便从他的眼角滑落。
“奇怪……我为什么哭了呢?”他看着落在手心中的泪珠,忍不住伸出手去擦,“抱歉,失礼了。”
下一秒他却被夏尔抱在了怀里:“终于找到你了!”
——
几个人最后是坐在宴会厅中享用着蛋糕,四叶的面前放着的是巧克力蛋糕,而夏尔的面前放着的是草莓蛋糕,只有伊丽莎白还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剧情为什么会突然变化的那么快。
“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是双生子,但是因为家族的变故而分散,而你因为一直找不到我的踪迹,所以以为我死了,是吗?”四叶根据夏尔和他讲述凡多姆海恩家中发生的变故,简单的叙述了一番。
夏尔说道:“是的。”
“我想你说的可能是真的。”四叶的手在茶杯的边缘缓缓的摸索着,热腾腾的茶为他那毫无温度的手染上了些许余温,“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居住在纽约的一户无法生育的英国贵族收养了我,从此以后我就一直居住在纽约。”
“不过我一直都很想要去英国,因为我感觉我的归宿就在那里,但很可惜我并没有找到有关于我过去的记忆,坐上这艘船也是为了回家。”
“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世界上另一个我,也就是你。”
“这大概就是命运吧。”四叶轻笑着说道,“可以再和我讲讲以前吗?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当然。”夏尔说道。
“太好了,真的很感谢你。”
他们之前的交谈很愉快,直到宴会中的那个男人从侍从那边拿走了一个空酒杯。
四叶站了起来说道:“抱歉,我很想在和你们聊聊,但是我该回去了。”
“我是摆脱了执事后偷偷溜出来的,现在我应该回去了,不然他们要着急了。”
夏尔接收到了四叶的信号,他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伊丽莎白连忙站了起来说道。
“莉兹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夏尔说道、
“诶~不要——我想要和夏尔还有米安一起。”伊丽莎白抓住夏尔的手乞求道。
“没关系的,伊丽莎白小姐,我还想再和你们聊天,所以夏尔陪我一起回去就好了。”四叶说道,“只不过是回到我的房间罢了,和我的执事讲过以后,他会陪着我再回来的,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因为这样的小事劳烦您这样的一位淑女实在是太无礼了。”
“哪里有让女孩子送的道理呢?”
“那好吧。”伊丽莎白有些沮丧,但不得不说四叶说的有道理,于是她重新坐了回去,期期艾艾的看向夏尔说道,“那你们要早点回来。”
夏尔点点头:“嗯。”
两个人在离开宴会厅后,分别带上了上一轮夏尔为了进晓学会而伪装的金色假发。
“我们走吧。”四叶说道,“好戏就要开场了。”
他们进入了晓学会集会的房间,那个熟悉的中年男人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说出了他们所熟悉的台词。
然后他们再一次的做了不死鸟的标志性动作,夏尔再一次因为羞耻而爆红了脸。
“哈哈哈哈哈。”葬仪屋的笑声也传来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对话再一次的发生,只是这一次他们的身边并没有塞巴斯蒂安的身影。
葬仪屋的视线隔着厚厚的刘海落在了四叶的身上,虽然他是让谢尔复活的幕后黑手,但是他此刻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这位就是伯爵您的弟弟吧,自从你们家发生了那场大火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的孩子。”葬仪屋凑到了四叶的面前,细细的端详着四叶,“给您置办棺材的人,可是我啊,但看起来现在用不上了。”
“毕竟给活人用棺材什么的,未免太过于晦气了。”
你也知道啊。
是谁每次见到夏尔的时候一次次的想要让夏尔用上棺材的,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你,本质上其实也是个变态吧。
四叶在心中默默的吐槽道。
“先生是做殡葬生意的吗?”四叶装作思考的模样,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很快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的舒展开了眉毛,“我好像对你有一点点的记忆……”
“一个看不清容貌男人身边,先生你就站在那里,就好像是站在我的面前,笑着和我说着什么……”
“抱歉,我的记忆太过于模糊了,偶尔只能蹦出这样小的记忆碎片。”
葬仪屋第一次收敛了他的笑容,但很快他就笑的更加欢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