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抱在怀中的少女猛地张开了她的嘴,她嘴巴开合的程度是常人完全无法到达的,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少女便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或许是巧合,又或许是她专门找好的角度,在少女一口下去后,鲜血如同爆浆的冰淇淋泡芙一般猛地喷射而出,飞溅的鲜血洒在少女洁白的裙上,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所诞生出来的罪恶。
女人发出了痛苦的尖叫,但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如此的对她,在被少女按倒进棺材中时,她还在呼唤着女儿的名字。
直到她的生命在此彻底的终结。
周围的人被这一变故吓的发出了一声声的惊呼,但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拦,直到女人咽气后,少女发出低哑的吼叫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这时候的人们才反应过来,他们尖叫着往出口的方向跑去,慌乱和恐惧在人群中不断的发酵。
四叶还在看那个少女,对方的口中满是鲜血,大张着的嘴似乎还在诉说着她因为灵魂缺失而感到的饥饿。
不知道是谁在逃跑的过程中撞到了他,四叶的身体一个趔趄,脚上的高跟鞋后跟根本无法支撑住他身体的平衡,四叶就这样向后倒去。
幸好站在他身边的夏尔及时出手,抓住了四叶的手,这才没有让四叶摔倒在地上。
夏尔用他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摘下了头上的假发喊道:“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也是一把扯下了他用来固定头发的缎带回答道:“Yes,my Lord。”
塞巴斯蒂安的手中出现了几把餐刀,在少女身体轻盈的落到台下时,餐刀便随着塞巴斯蒂安的力道插进了少女的身体之中。
少女向后倒在了地上。
“干掉她了吗?”夏尔的声音放松了些许,但塞巴斯蒂安却伸出手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请您退后。”塞巴斯蒂安说道。
只见少女腰部发力,将身体形成了拱桥的样式,受到致命伤害的少女身体却依旧在动着。
“这到底是……”夏尔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已经刺中了她的心脏,她已经成为我也无法理解的生物了。”
少女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从地上再一次爬了起来,她伸出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跌跌撞撞的朝着四叶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声声的低吼,是死者的哀鸣。
“可恶,是实验失败了吗?!”台上的里安看到这一幕朝着身后的侍从们喊道,“你们在发什么呆,赶紧把她处理掉。”
他说话的音量根本就没有控制,在人群散去后,回归于安静的大厅中,四叶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不过是个想要玩弄生命的普通人罢了,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普通人。
侍从们抽出手枪,朝着少女射击,伴着红色血雾的炸开,这些致命的伤害对少女根本毫无作用,反而将少女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们所在的方向。
少女一步步的走过去,侍从们慌乱了起来,过于害怕的他们甚至连逃跑都忘记了,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朝着少女不停的开枪,直到其中一名侍从被少女扑倒,如同对待她的母亲那样的咬破了侍从的脖子,将其按倒在了地上。
恐惧中,里安逃跑了。
夏尔想要去追,却被塞巴斯蒂安拦住了,因为他无法保证自己在解决眼前少女时,还能保证夏尔的安全。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决掉她。”夏尔将四叶护在身后,这个当初需要保护的男孩,如今也成长到了能够保护他人的地步。
塞巴斯蒂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餐刀,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不管怎么说,将她肢解,让她丧失行动能力应该就行了。”
“就算是变成了人棍,她也是能在地上如同毛毛虫一样蠕动着前进的。”四叶缓缓的说道,“想要杀死她,不如直接……”
“不把头部破坏掉的话,是杀不了她的哦。”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伴随着割草机的声音,一个踩在割草机上面的男人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就像这个样子!”
他踩着割草机,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随着割草机砸在少女的头上,少女被按倒在了地上,割草机的镰刀无情的搅碎了少女的头颅,鲜血与脑浆混着在一起爆出的液体,形成了诡异的画卷。
“得掌握要点才行。”金色短发男人眼镜下的绿色眼眸中没有对死亡有一丁点的情绪。
“你是……”塞巴斯蒂安话尚且没有说完,男人便打出了一声大喊。
这个时代的人,总是这样喜欢打断别人的话吗?
这已经是多少次了。
“这个人果然已经死透了!”男人拿出一个本子,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我明明已经回收过她了,不应该啊。”
“你是谁?”夏尔问道。
塞巴斯蒂安说道:“少爷应当很清楚才对。”
他们看着男人来到台上,那个凄惨的死在棺材中女人的身边,伴随着割草机的启动,四叶看到了从女人身上飘出来的无数胶片。
那是女人从出生一直到死亡时的记忆,或许用走马灯来形容更加的合适。
对方的身份已经十分明了了。
他是死神。
对方在做完自己的工作后,这才有时间看在场的其他人:“那身打扮,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塞巴斯蒂安?”
“我是罗纳德·诺克斯,隶属于死神派遣协会回收部,我们部门的前辈给你添麻烦了~”
“刚才您说必须把头部破坏掉才能处理掉她,你们对于此事,是否知道些什么?”塞巴斯蒂安说道。
“不,我们对此事也知之甚少。”罗纳德摇摇头道,“只是我们收到了报告,说之前回收掉灵魂的肉体还在继续活动,所以我来调查此事。”
“她果然只是一具尸体,毕竟他的灵魂早在两周前就已经由我回收完毕了。”
罗纳德的眼神在此时落在了四叶的身上:“不过你们身边站着的那个人可完全的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