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年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他的大脑反馈给他的信息,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等等、他该不会并不是玩家而是Npc吧?
小说中不是经常会有那种Npc觉醒的套路文?不对啊,他为什么会知道这种文的存在,他的大脑并没有告诉他这种类型的文的具体内容。
要不下一次遇到规则,问问看能不能先给他找个精神科的医生给他先看看脑子。
“髭切先生,你是这一次出阵的队长,由你来启动时间转换装置。”在青年还在想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加州清光的声音已经距离他很近了。
青年一下就将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看着时间转换装置,大脑告诉他时间转换装置的使用方法,但青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他的手指很快就将时空转换装置上的一切都给拨乱了,然后他笑着对加州清光说道:“是这个样子使用的吗?”
加州清光的眼神终于变换了一下,带上了几分复杂:“不是这样使用的……算了,髭切先生你今天才刚来不会用也是正常的,我先教你一遍,后面就要你自己来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加州清光频频向身后看去,似乎是在确定他们身后有没有除了他们以外的其他人。
而在刚刚青年故意走错方向,实则探查一番这个本丸的情况,他知道除了在场的刀剑付丧神们以外,本丸里剩下来的便只有审神者了。
加州清光在防备审神者。
青年想到了在镜子中看到的规则四「本丸的初始刀是加州清光,他绝对不会背叛审神者」,而加州清光现在忌惮的模样完全不像是这条规则中所说的绝对不会背叛。
这条规则被青年放入了存疑区,出阵的时候可以稍微在试探一下。
“髭切先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青年下意识的笑着说:“嗯,我记住了哦。”
加州清光微微错开身体,将时间转换装置整个暴露在髭切的眼中:“那就麻烦髭切先生,自己操作一下吧。”
青年看着已经被加州清光调整好了只需要按下出阵键的时间转换装置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他伸出手十分轻巧的又拨乱了时间轴。
加州清光开口正要纠正青年的错误,压切长谷部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加州不要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启动装置,等出阵结束后再教他。”
冰冷生硬的口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但青年却听到了,从他们身后传来的一道极轻的脚步声,他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过来的人是审神者。
压切长谷部在提醒他们。
看加州清光的模样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快速的拨正了青年弄乱的时间转换装置,就在他按下出阵键的瞬间,切羽冰冷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等一下,你们出阵把狐之助带上。”
在切羽的肩膀上蹲着一只黑白花的狐之助,那张毛茸茸的脸上带着古怪得红得如同鲜血一般的花纹,青年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这只狐之助带着一种诡异的恐惧感。
类似于恐怖谷效应。
以及这只狐之助是从哪里来的,还是说从一开始就藏起来了?
对于刀剑付丧神们来说这是最为平常的一次出阵,但对于青年来说考虑得就要更多了。
根据规则三「本丸的狐之助是可以相信的,前提是狐之助是黄白花,如果看到其他花色的狐之助请不要相信他的话」来看,这一次出阵想要从刀剑付丧神们口中打探更多信息的的念头暂时无法施行了。
“各位付丧神大人们,我们现在就出发吧。”狐之助眼睛中只有黑色的眼白,没有瞳孔,但是青年却莫名觉得这只狐之助是在看着自己,“毕竟这一次出阵的任务十分的重啊。”
说完,狐之助也不给其他人有所反应,便直接按下了他手中的时间转换器的按钮,巨大的亮光从时间转换器中迸发了出来,将几个人团团的包裹住。
不过他们并没有在瞬间就被传送走,在刺目的亮光下,青年忍不住眯起自己的眼睛,从余光中他看到了距离他们并不远的切羽脚边的一棵极为罕见的四叶草。
就差一点点,切羽就会把这根四叶草给踩断了,但它还是躲过一劫。
青年这时才想起自己的名字还没有确定下来,他不知道如果长久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而是一直顶着髭切的躯壳和名字,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的世界中,到最后会不会遗忘掉自己并非是髭切这一真相呢?
毕竟人类是极其会欺骗自己的存在,当其他人久了,就会真的把自己当做那个人。
青年心中有了决定。
在找回他真正的名字以前,就暂时称呼自己为四叶吧。
希望这个名字可以像四叶草一样,在未知的未来中能给他带来小小的幸运……最起码能活下来。
光从本丸中消失了,而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四叶他们。
切羽站在空地上好一会儿以后,这才转身离开,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一脚就将长在地上的四叶草给踩烂了,地面上只剩下切羽的鞋印和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四叶草。
——
时空跳跃给人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至少对于四叶来说是这样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丢进了洗衣机中,先是清洗然后再甩干,自己的大脑都好像是被搅拌成了豆腐脑一样。
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狐之助便跳上了加州清光的肩膀,他脖子上的铃铛投射出蓝色虚拟屏幕,上面有着目前他们所处地界的地图,横七竖八的路线上绿色的小圆点代表着的是他们,而红色的小圆点所代表的自然是时政所需要剿灭的时间溯行军。
“各位付丧神大人们,时间溯行军距离我们只剩下100米,还请你们做好战斗准备。”狐之助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显然对于这样的情况他已经十分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