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零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紧紧交握,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紧张的情绪如藤蔓般在她周身缠绕。
“师兄,你这到底有什么计划啊?” 丁零零凑近谢晓峰,声音轻得仿若蚊蝇嗡鸣,还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那细微的颤音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谢晓峰眉心微微一蹙,似是不满她这时候的懵懂,压低声音斥道:“你傻的吗?这女孩明显不是精神病,肯定是外面抓来的,难道不救她吗?”
丁零零又壮着胆子往房间里瞅了瞅,满心疑惑,实在不明白师兄是如何一眼看穿对方并非精神病患者的。可眼下这形势,她纵使满心好奇,也不敢再多嘴追问,只能把疑问硬生生咽回肚里。
片刻后,王大锤像只急于邀功的哈巴狗,兴奋地一路小跑着回来,手里紧握着一把麻醉枪,脸上堆满谄媚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扭曲:“医生,给!”
谢晓峰不动声色地伸手接过麻醉枪,就在王大锤转身满心欢喜地去开房门之际,谢晓峰眸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麻醉枪狠狠扎向王大锤的屁股,随后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
麻醉枪的药效迅猛如虎,不过眨眼间,王大锤双腿一软,像滩烂泥般晕了过去。谢晓峰迅速打开房门,拖拽着王大锤沉重的身躯,将他拉进屋内藏好。
谢晓峰和丁零零疾步走进房间,角落里的女孩惊恐地瞪大双眼,像只受惊的小鹿,拼命往后缩,嘴里不断哀求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给钱,我给你们钱。”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破碎又绝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谢晓峰赶忙上前几步,放柔声音轻声说道:“别怕,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的。” 说着,他和丁零零一同利落地亮出警官证,那证件在微光下闪烁着希望的光泽。
女孩看到警官证的瞬间,眼中仿若划过一道璀璨曙光,惊喜与希望如潮水般涌起,情绪也逐渐镇定下来。
“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谢晓峰温声询问。
女孩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开始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我叫苏瑶,是灵江县人。那天晚上,我独自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四周寂静得有些诡异。突然,一辆面包车像鬼魅般呼啸而至,蛮横地拦住我的去路,紧接着,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冲下车,二话不说,捂住我的嘴就把我硬生生拖进了车里。我拼命挣扎、反抗,可根本无济于事。等我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这个可怕的地狱了。”
“我草,灵江县?这有点远啊?”
谢晓峰不禁咋舌,灵江县距离此地少说也有一千多公里,这帮歹徒竟如此猖獗,千里奔袭只为绑架无辜之人,简直丧心病狂。
女孩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回忆起那段噩梦般的经历,恐惧仍如附骨之蛆,死死纠缠着她。
“你是不是出事前,有去过医院?” 谢晓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女孩。
苏瑶抬起头,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对,我确实一个星期前去医院做了一次体检,因为是免费的,所以我就去了。”
“警官你怎么知道的?”
“对啊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丁零零也跟着附和,眼中同样写满好奇。
谢晓峰瞥了丁零零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傻吗,移植器官需要匹配的,显然他们是有预谋地寻找匹配者。”
“那怎么说岂不是医院也……” 丁零零说到一半,猛地捂住嘴,不敢再往下说。
她心里清楚,这背后的组织太过可怕,触角竟伸到县级医院里去,天知道还有多少黑暗角落没被揭开,说不定还有什么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牵涉其中。
显然,谢晓峰也想到了这一层,不过他才不管什么大人物,这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
谢晓峰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给予她力量与安慰:“别怕,我们会救你出去的。”
就在此刻,走廊外骤然传来病床车嘎吱嘎吱推来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仿若死亡的丧钟。
所有人脸色瞬间煞白,听那声音,来者已近在咫尺。丁零零慌乱地伸手去摸手枪,手指都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师兄怎么办怎么办?有人要来了。” 丁零零压低声音,焦急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谢晓峰大脑飞速运转,如同精密的机器,瞬间下了指令:“手枪收起来,快,把这个保安拖到床底下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果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丁零零忙不迭地紧张收起手枪,然后和谢晓峰一起,手忙脚乱地把王大锤庞大的身躯拖到床底下藏好。谢晓峰顺势把王大锤身上的针头拔了出来,目光转向苏瑶。
“苏瑶,我要把针头插到你身上去,接下来你要一直装晕,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被看出来,能做到吗?” 他的眼神透着信任与鼓励,希望苏瑶能稳住心神。
苏瑶咬了咬牙,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此刻生死攸关,眼前这位警察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快,躺地上去。”
苏瑶依言照做,谢晓峰毫不犹豫,手上微微用力,直接把麻醉针稳稳地往苏瑶身上插去,针里已然没有药物,这不过是做给来人看的障眼法。
做完这一切,谢晓峰和丁零零佯装镇定,闲闲地坐在床边,谢晓峰还仿若无事人一般,随手拿起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起来,那袅袅青烟在微光中升腾,似是要掩盖住这一室的紧张与慌乱。
那四个医生推着病床车逐渐靠近,看到房门大开,顿时警觉起来,脚步下意识地放缓,眼神中满是戒备。待看清屋内莫名出现的两个白大褂,以及打了麻醉针 “昏迷” 的苏瑶,满心满脸皆是疑问。
不等他们开口发问,谢晓峰仿若被触了逆鳞,勃然大怒:“你们几个是废物吗?处理一个人要处理这么久,知道我等你们多久了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愤怒的表象下,实则暗藏玄机。
“请问你是?” 为首一人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试探着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