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妮妮想：这姐夫还能不能生了？
如果不能，她可是坑了她姐了……
此时，
她姐还在外面，掩面趴在门口的墙上呜呜呜的哭，就很应景哒。
似乎察觉到吴妮妮瞟过来的目光，周济山感觉浑身不自在，
刷的，老脸爆红了，红得都可以滴血了，
得，这个小棉袄来扎心了。
吴妮妮：姐夫，你想多了，我只是看看你能不能生孩子来孝敬我。
同时，
老头儿也似有感应，也把目光刷的停留在周济山的双腿间……
周济山：“……”
一个个都变身成了透视镜，看点正经地方行吗？
之后，老头儿目光精准的抬起，扫向周济山，咳了一下，正经的问：
“你还能不能生孩子？”
吴妮妮眨眨毛嘟嘟的大眼睛，闪着亮膛的光，差一点噗嗤一口给笑了：嘿嘿，终于把我想问的话问上了。
周济山思索了一瞬，垂着头，小声道：
“应该行。”
自己的事情，还是能了解几分的。
但，这不是医生应该知道的事情吗？
老头儿点点头，低头嘀咕：
“该坏的地方都坏了，不该坏的地方还没坏，不错。”
周济山张张嘴：“……”
他是该庆幸，还是该庆幸某些地方没有坏呢。
吴妮妮亮晶晶的看着这个老头儿，满眼喜悦，这老头儿的风格，幽默逗比，还挺直爽的，她可老喜欢了。
老头儿伸出手，直接在周济山的双腿上按了按，力度不轻，但比村里的赤脚医生手法要轻一些，但精准。
被按到疼痛的地方，周济山疼得直吸冷气，接着冷汗都冒了出来：
“老先生……”
吴妮妮挑眉，
老头儿没有说话，还是按着，直到按到膝盖骨儿，周济山低沉的嘶哑声闷响开来：
“啊……嗯……”
他疼得全身都抖了起来。
扭头，
老头儿看了眼趴在窗边的吴月，还在哭唧唧，扯了一嗓子：
“那个谁……周家媳妇……帮我打两盆清水来。”
吴月的哭泣声乍然而停，她迅速走进厨房，开始忙碌，准备水。
而老头儿则是压着极低的声音，问周济山：
“你膝盖里有东西。”
周济山点点头，看了眼外边，又看看吴妮妮，咬了咬牙道：
“是弹……片……”
他的嘴唇疼得都苍白了。
弹片？
老头儿心头一震，他望着周济山的眼睛瞬间变得肃穆起来，格外的庄重。
听到这个消息，吴妮妮也是颇为吃惊，她呆呆的看着周济山……
过了好久，她才回过神来，又仔细打量现在的周济山，现在头是板寸，浓眉大眼，一双眼睛起初也很锐利，现在是疼麻了，但目光里下意识的有一丝警觉，她还是隐隐察觉到了，
嗯，这就不是普通 人的眼神儿。
吴妮妮暗想：难道，她不一小心给捡漏了一个军官姐夫？
麻了，
这回，她是不是赚了？
太好了！
不过，
要是有灵泉水就更好了，简直就是锦上添花。
可惜，目前，她并没有发现空间里有灵泉水。
激动复杂的心情，让吴妮妮十分亢奋。
眼下，老头儿神情无比庄重，他以一种敬佩者的目光打量着周济山，
听到吴月端水盆过来，老头儿先是把手洗干净，郑重的对着周济山道：
“你腿还没有完全报废。”
“不过，必须清除腐肉，还有弹片，不然，你的腿在这个冬天就真的全废了，到时就是神仙来了，也难以回天。”
吴月一听，激动上前，眼泪花花的望着老头儿，乞求：
“老先生，求你救救周大哥。”
眼看吴月直接就要下跪，吴妮妮一把拽住吴月：
“诶，姐，这不折老先生的寿吗？”她还朝着她姐挤了挤眼睛。
他们都是等价人情交换的。
“爷爷，你能救我姐夫吗？”吴妮妮大眼睛真挚的看着老头儿，心想，钱不够，粮来凑，她一边问，一边搓着手里的一粒大米故意显摆。
循循引诱老头儿。
老头儿看了可爱的吴妮妮一眼，这小娃娃还学上孙子兵法了。
“我可以救你姐夫，但我没手术刀。”
老头儿提出自己目前的困难，是啊，在哪儿找手术刀去。
除非医院。
吴妮妮眼神亮了视，用意识问统子：
“咱空间里有手术刀吗？”
“有。”
统子想了想，弱弱的说：
“都是小组长收集的一些解剖丧尸的刀片，挺薄的，也挺好用，关键是消过毒了。”卖力解释，重点是消毒。
吴妮妮想：反正又不划拉在自己身上，倒也不用太认真了。
统了：就你苟。
“爷爷，手术刀我想办法弄，我有个大伯娘比较有本事。”她一板一眼的就又把大伯娘给扯出来背锅了。
周济山看着吴妮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吴月有些懵，她印象中的大伯娘，跟现在的大伯娘怎么感觉越来越不一样，但有一点区别的就是现在的大伯娘越来越有本事了。
是不是大伯娘嫌自己傻，所以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吴月感觉自己真相了，就有些忧愁，希望生个孩子，随妮妮那样聪明。
老头儿听说能弄到刀，他想了想说：
“消毒液，还有消炎药，如果能备齐，就备齐吧，后天晚上，如果没有意外，我就来帮你们动手术。”
听到老头儿可以帮忙动手术，吴妮妮松了口气。
她姐夫的腿总算有着落了。
而她也算给姐姐一个交待了，毕竟她帮着找的姐夫也是一个可以四肢健全的人。
“不过，他和正常人一样，那是不可能了。”临走前，老头儿还是说出打击性的实话。
周济山垂下眼帘，哑着音，闷闷道：
“我知道。”
能活下去已经是他的奢望了。
吴妮妮送老头儿下了山，又从空间里，掏出几个新鲜的大苹果，塞给了老头儿，然后就目送着老头儿爬上山，进了牛棚。
回到屋中，就看到两道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吴妮妮手一摊，她道：
“大伯娘说过，如果姐夫能动手术，她就帮忙想办法。”
吴月担忧的问：
“要不明天，我陪你回一趟狗洼子村？”
吴妮妮想了想，提了一个建议：
“不用，我让狗蛋他们陪我过去就行，你在家照顾好姐夫，对了，姐夫手术的事情要紧，别声张，加盖房子的事情，等手术完了再盖。”
事情总有轻重缓急，一件一件的来，哪能一口吃个胖子。
吴月点了点头，
周济山也道：
“那行。”
思索了一下，周济山问吴妮妮：
“牛棚一家，姓什么叫什么，你知道吗？”
吴妮妮一拍脑壳，这个一直给忘记问了。
看着妮妮一副懊恼的模样，他伸手拨拨妮妮的小揪揪：
“下次问也可以，别把咱家的小脑袋给拍傻了。”
三人重新收拾睡觉，
但，周济山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希望就在后天，
他有希望了吗，不是？
就感觉跟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