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离走近了凉亭,才发现发出声音的是祁飞雪。
只见祁飞雪被五花大绑着,嘴巴还被一团发黑的臭抹布塞着。
她不断在挣扎着,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
除了祁飞雪,还有祁越。
只不过祁越没被绑着,只是瑟瑟发抖地跪在祁欢轮椅面前,额头红肿破了皮,想必是磕了很多头。
听到脚步声,祁欢转动轮椅看过去,欣然笑道:
“小离儿,你来了。”
江幼离提着药箱走过去,在提前垫了软垫子的石凳子上坐下,饶有兴趣道:“祁少雄已经把祁越放回国了,你怎么还没把祁飞雪放了?”
祁欢于是解开带来的便当盒,笑道:“原本我是打算放人了,可祁少雄偏偏要自作聪明。”
江幼离打开药箱,疑惑道:“怎么说?”
祁欢说:“祁少雄故意把祁越交给龙渊处置。”
江幼离笑了,“祁少雄怎么想的,他真觉得他这么做,你还是会把祁飞雪放了吗?”
祁欢说:“所以,这就是我给祁少雄的一个教训。”
说到这儿,他看向躺在地上奋力挣扎的祁飞雪,然后冲一旁程璟颔首。
程璟上前,扯开了祁飞雪嘴里的抹布。
嘴巴获得了自由,祁飞雪咳嗽了好几声,这才抬起头怒气冲冲地瞪着祁欢,“祁欢,你敢绑架我!信不信我爸跟我弟弟把你妈坟墓给挖了!”
“说话太大声,吵着小离儿了,让她脱点力气。”祁欢轻声吩咐程璟道。
程璟于是将祁飞雪拽起来,抬手就给了祁飞雪一个巴掌。
“啪。”
这一巴掌力度很大,祁飞雪雪白的脸颊眼见着就红了起来。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骂道:“程璟,你不过祁欢底下的一条狗,怎么敢……”
“啪。”
没等祁飞雪骂完,她另一边雪白的脸继续被扇了一巴掌。
程璟淡定地揉了揉自己的手掌说:“为什么不敢打你,狗就爱仗势欺人,你不懂吗?”
祁飞雪:“……”
祁飞雪总算知道怕了,不敢再乱骂了,只是咬着牙小声地说:“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好意思吗?”
程璟淡定自若地说:“不好意思,你刚才也说了我是狗,狗打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祁飞雪:“……”
江幼离噗嗤一笑,“欢欢,你家程助理还真是幽默。”
祁欢笑了笑,没做声。
听到江幼离对自己的嘲笑,祁飞雪气急,她不想再理会程璟,而是看向祁欢,“欢哥,既然祁越已经在你手上,我劝你还是赶紧放了我吧。”
“你们姐弟俩都不打算放了我,我又为什么要放了你呢?”祁欢浅浅一笑道,“你弟弟把祁越带去非洲,不就是想逼我去非洲救人,然后永远把我留在非洲吗?”
祁飞雪说:“欢哥,你想多了,祁越不是我弟带走的,就是祁越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自己逃到非洲去。”
“哦?”祁欢转头又问祁越,“是吗?”
祁越连忙摇头,道:“哥,不是的,是祁少雄他把我带走的,我亲耳听到他跟他的在非洲的手下说想要逼你过来救我,然后解决了你。”
祁飞雪立马道:“欢哥,祁越的话不可信,他曾经想害你,就想让你跟我弟斗个你死我活!”
“不是的,哥,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会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去肖想什么继承人的位置。”祁越跪着爬到祁欢面前,抱住轮椅腿痛哭流涕道。
祁飞雪见祁越丝毫不顾形象的求饶,顿时懵了。
她才做不出那么不要尊严的事!
祁欢笑道:“祁飞雪,你听到了吗?我这弟弟可是说你弟弟的确想在非洲解决了我。”
祁飞雪知道做自己无论怎么狡辩,祁欢都不可能信她的话,干脆也不装了,“那又怎么样,爷爷放话三个月的期限,本来就是各凭本事争继承人的位置,现在我弟弟没有杀了你,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不成吗?”
她不屑道:“祁欢,任凭你本事再大,你都不可能杀人吧!这样,你也是要进局子的!”
不等祁欢开口,她继续说道:“如果你杀的只是个阿猫阿狗的普通人也就罢了,赔点钱给家属,又或者爷爷可能随便找个人还能顶替你摆平,可你杀了我,我爸跟我弟弟不可能会善罢甘休!”
“我身后还有弟弟和父亲,可是祁欢,你背后谁都没有了,你妈死了,你爸跟你弟也都想要你的命!所以你就算真的死在非洲,顶多也就是爷爷惋惜一下失去一个看好的继承人,不会有人替你报仇,可是我不一样,我爸跟我弟弟会一直追究到底!”
说了那么多,祁飞雪就不信祁欢真敢拿她怎么样!
提到死去的母亲,祁欢漆黑的眸子更为暗沉。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
突然,一直在看好戏的江幼离开口了。
“我就是欢欢背后的人,是他但凡出点任何意外都会追究到底替他复仇的人。”
祁欢的瞳孔亮起了光,他默默不语,只是看着江幼离无比认真的脸,一颗跳动的心脏越发充盈。
是啊,他不是身后无所依靠的人。
他背后有小离儿。
“所以祁飞雪,你们就是觉得欢欢没有亲人了,就算他死,也没有人会替他报仇,才那么有恃无恐吗?”江幼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然后站了起来,走到祁飞雪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
祁飞雪勾起唇角,“江幼离,你算什么东西?你都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选择跟连江咏荷都看不上的欢哥这个残废联姻,不就是想让欢哥给你做靠山吗!还狂妄自大地说什么做欢哥背后的人,又什么替祁欢报仇?”
江幼离从瓷瓶里倒出两颗药丸子,然后蹲下身子,一手直接捏住祁飞雪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后,将两颗药丸子丢进嘴里,紧接着松开手,再一掌劈在祁飞雪肩背上,将她嘴里的药丸子从喉咙震了下去。
“咳咳……”
祁飞雪感觉舌尖到喉咙传来了苦涩味,她捂着下巴,抬头愤怒质问:“江幼离,你刚才喂我的是什么?!”
江幼离站直了身子,悠然而又恶劣地笑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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