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你想要?我还想要呢
除掉幽鴳之后,防风意映着手,将以赌场为核心的各种生意重新梳理了一遍。小夭忍不住又是一阵默默感叹,防风邶这个便宜妹妹真是十分的得力,做生意头脑灵活,聪明务实,不愧是在涂山家历练过几十年,手段多样,行事老辣,为人又十分低调谨慎。
别的不说,小夭每次从玉山回来,都会给她带几件瑱儿的东西,比如他穿过的衣服,画的画或者读的书、写的字,意映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爱不释手,可最多一个晚上,她挥手就一把火烧的干净,人前不留半点痕迹,连小夭看了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佩服。
另外,防风意映还依照小夭当初的设想训练了一支箭术高超的队伍,除了一部分交到相柳手中去军中效力以外,其余的都安排到四方城各处,负责巡防、驻守等日常事务。是以人们时常能在靶场看到英姿飒爽的一抹红。
除此之外,奇肱国的飞车经过几轮调试,现在相柳已经在军中秘密培养了一批灵力高强的神族和妖族,学会了用灵力自如驾驭飞车。他又抽调了一部分箭术高超的神族、妖族,登上飞车,练习如何在飞行状态下张弓射箭还不失准头。
说起高空射箭,小夭还亲自登上飞车,在小天天的陪同下体验了一次。用她的话说,这飞车操控起来比天马还简单,而且一辆飞车至少可以站四、五个人,一个人操控飞车,其余人只要集中精力攻击就行,还少了分神跟天马配合的麻烦,真真是十分方便好用。
只是,高空射箭毕竟距离远,对箭矢的要求比较高。论打造兵器,满大荒没人能比得过金天氏和昆吾氏,经从前那次大乱,如今这两个氏族是捆在一起一屁股坐到婧王殿下怀里,抱上大腿就不松开了。对婧王打造兵器的要求自然是无有不依,无不尽心尽力的。
小夭私下里没少暗暗佩服,那个九头妖不愧是有九个头,的确是聪明,无论是跟奇肱国的生意还是当初那么漂亮的收服了昆吾氏,他都是算无遗策,看来,若不是顾及自己,玱玹早在当上西炎王之前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当日玱玹的解药,小夭硬是托了三日也没差人送去西炎山,就想让他实实在在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出乎意料的,那祖孙俩也十分沉得住气,竟然没派人来催。倒是瞫淑惠那个弟弟瞫耀阳舔着脸来了一趟新城,想必是仗凭当日小夭赠过她姐姐一个瓶子的交情,如今又打算帮他姐姐争宠,在玱玹面前邀功。
小夭之所以见他,就是想了解一下玱玹的状况,据他描述,那位着实是有点惨:大口吐血,疼痛难忍,山上的御医想尽办法也无法缓解他的疼痛,这些都不算,主要是精神特别好,整天整宿的瞪着眼睛活受罪,一刻也合不得眼。小夭想了想,终究是于心不忍,况且当日她是亲口向外爷承诺过的,于是将解药交给了瞫耀阳,那位自然是千恩万谢,就差长跪不起了。
小夭心里暗暗盘算,有这个瞫淑惠跟辰荣馨悦争宠,再加上一个阴阳怪气的离戎妃,玱玹,你那后宫想消停,想得美!听说,当日你之所以会迎娶商羊氏那个傻头傻脑的小丫头,是想为迁都做铺垫。
本来迁都这个事情,小夭不想搭理他,西炎山地处偏远,冬日苦寒,轵邑城处于中原腹地,气候适宜,土地肥沃,又十分的繁华富庶,的确从长远的眼光看,迁都对西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有了上次玱玹扣押她和阿念那件事情,他又设计想对相柳和蓐收下死手,小夭恨得咬牙切齿:哼!你想迁都就迁都,你经过我皓翎玖瑶同意了吗?轵邑城,你想要,我还想要呢!
这一日晚间,夫妇二人洗漱完毕,正在暖阁里品茗下棋。论棋艺,小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臭棋篓子”,棋臭无比,还经常耍赖悔棋,稍微跟她计较,她就撅起小嘴儿,在相柳的脸上胡乱亲一下,然后就大大方方去悔棋。若再计较,那甜腻的小舌就来了,扰得相柳一阵阵心猿意马,最后下着下着就一定会下到榻上去……
几次三番,相柳倒是十分乐意陪她下起棋来,只是珊瑚和苗圃一看见王姬殿下拿出棋盘就互相使个眼色,摇着头赶紧找机会躲出去。这俩货,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蜜里调油,大有要想法子粘在一起,走到哪儿黏到哪儿的架势一般……
“夫君,你……想要孩子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相柳拿着棋子惊了一下子,瞪大眼睛问道:
“夫人,想要……孩子了?”
“也没有,这不是今天瞫淑惠拐弯抹角又递消息过来,我想起当日你在百黎摸那个摇篮的样子,怕你着急。”
“哦!我没着急。” 相柳说着把人搂过来,抱在自己腿上,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接着说:
“神族本就生养艰难,我又是妖族,你肯定更困难。如果天下太平,你能安安稳稳的去玉山保胎,我也能安心,可眼下时局混乱,玱玹虎视眈眈,我怕你不安全。不过,如果夫人想要,我一定拼尽全力护你们周全。”
小夭搂住相柳的脖子,甜腻腻的唇就到了,听着那人的呼吸渐渐有点不稳,她连忙停下来,笑眯眯的说:
“夫君说的是,你放心,我以后一定给你生一窝……不是……一堆……不是……一群孩子!”
相柳闭了闭眼,无可奈何的说:
“夫人,你真的不会生出一窝蛋的,你信我。”
“呵呵呵,我知道,你还记得当年我说的那些话呢?”
“当然了,夫人的话,我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也是,你九个头,聪明得很,不像我,就一个头,整日颠三倒四的。”
“怎么会呢!”
相柳低头要亲,小夭笑呵呵的侧了一下头,一边拉起他一缕白发放在手心里玩儿,一边说道:
“一会儿……一会儿跟你舒服,夫君,我有点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