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还好这一聊给翟秋整emo了,大晚上不睡觉给他爸妈打电话,以表自己有多孝顺。
“爸妈。”
“诶,怎么了?”
爸爸看清楚了来电显示,带着困睡的倦意,手机拿在手里,眼皮接着闭着。
“谁啊?”
“乖乖。”
“怎么了,乖乖?”
带着点哭腔,刚才酝酿半天的话一时间在听到父母声音的那刻尽数化为乌有。
“我……哏……”
话不成句,老俩赶紧坐直了身体,双双对着手机屏幕道:“哭什么,怎么了?我跟你爸现在买票过去。”
“……不,不用……我没事儿……”
“……我……我就是……想你们了……。”
“诶呦,你吓死我们了,你这不是快放假了吗,直接回来呗。”
老俩又纷纷躺下,闭上了眼。
“我……现在在……俱乐部呢……”
“那我跟你妈明天买票去看你。”
“嗯。”
“行……挂了,瞌睡得很……”
翟秋看着挂断的手机界面抽噎道:“拜拜,爸妈。”
秋季赛还有两个半月开始预赛,正好他们回归的第一天,巅峰对决在初袩许惟安恋情的余韵中悄悄然的上映了。
翟秋中午跟着父母出去吃饭了,他们家的条件还可以,父母开明,且算是书香世家,父母都是教育行业的人,读的书多,见的世面广,对于翟秋的任何就决定他们也只是提一点小建议随后就撒手让他自己闯。
翟秋接了父母就贡献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母亲被抱的不好意思,拍了他的肩膀说:“你这孩子,怎么出门一趟变得这么肉麻了。”
翟教授看着就像专业拆台的,顺嘴胡出溜:“你不是还说儿子不像你,没心没肺的就知道瞎跑,这个时候倒是装矜持了。”
妈妈气的在翟教授腰上的肉上狠狠拧了一把:“多什么嘴。”
父母一般想孩子的时候都不会直接表达出来,但是当遇上一个什么契机的时候又会嘴硬的不承认。
饭吃到一半,翟秋去上洗手间,在男厕所的洗手池边看到了扒着洗脸盆的汤经理。
他试探地喊了一声儿:“汤西良?”
那人抬起头,看了看他,戏谑地扯了扯嘴角问候他:“你好啊。”
翟秋嫌弃的看着汤西良这副狼狈的样子,问道:“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给我们谈工资啊。”
“什么工资?”
“你该不会以为俱乐部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吧,那些都是许队贴上的,纵然他再有钱,那也抵不住未来几十年的挥霍。”
翟秋以为他们签订的合同里面的年薪是他们打比赛的奖金,但是一年过去了,他们没有打任何的比赛,但是他们在俱乐部的时间也发有工资。
翟秋看着路都走不稳的汤西良,伸手搀上他的胳膊,柔声说:“那个包厢,我扶你过去。”
到了包厢门口,汤西良靠在门边的墙壁上,仰着头,朝翟秋道谢:“谢谢你,扶我过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真是难为你了。”
翟秋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心疼祁阿姨,缓声道:“你少喝点。”
他笑着推门说:“知道了,刘总,时间有点长,让你久等了,我先自罚三杯。”
翟秋在门缝中看的真切,一杯,两杯,三杯。
“刘总,我们俱乐部的小孩儿们可是很有潜力的,直播平台也跟我们签订了长期的合约,还有那个巅峰对决的综艺,您看您这商演考虑考虑我们呗,我先干了。”
说着又灌了一杯酒,胃里面翻江倒海,汤西良撑不到洗手间,刚到门口就吐在了门口的垃圾桶里面,翟秋闻着刺鼻的味道直击味蕾,不是酒味,而是充满恶臭的酒桌礼仪。
汤西良起身准备喊服务员的时候,看到了还在门口站着的翟秋,他嗤笑起来,冲着走廊喊服务员。
“还要喝吗?”
汤西良没有回他,只是笑着摇摇头,又上前端起了酒杯。
翟秋一把推开门,夺去他手里的酒杯,猛然灌到自己的胃里面,喝的有点猛,这是他第一次喝酒,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他晃了晃装满酒的脑袋,一个踉跄把手里的酒杯径直砸向了刘总的脑袋,因为牵引的缘故,刘总的假发被扯了下来,翟秋被汤西良扶起来,他还抓着刘总的假发看了看,随后放在了他光秃秃的脑袋上,说了句含糊不清的:“对不起。”
汤西良连忙道歉,但是没有丝毫的用处,刘总气的摔杯而走。
汤西良一只手拉着欲倒的翟秋,长呼出了一口气:“真是作孽啊。”
出了门,正好碰上因为着急出来找他的翟教授,看见自家儿子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搀扶着,赶紧上前,手机在报警的界面还没有拨通。
“你干什么!!!你给他喝了什么??”
翟教授气的从脖子到脸都是红的,他知道酒吧乱,但是没想到这个正经吃饭的地方也有这种法外狂徒。
他要接过来晕倒的翟秋,却被汤西良扯住了衣袖问道:“您是?”
“我是他爹!!!”
汤西良松开手,把翟秋递给他爸,道歉说:“不好意思叔叔,他刚刚喝了一杯酒,喝的有点猛,应该是晕了。”
“等,等会儿,你是谁?”
“我跟他是一个俱乐部的,我跟朋友在这吃饭,我朋友刚才拉着他喝了一杯,实在是对不住。”
翟教授的脸色现在才慢慢好了一点,只听翟秋在他爹的怀里怔起来,晕晕乎乎中说道:“汤哥,接着喝。”
汤西良看着翟教授手里的报警界面说着:“叔叔,我叫汤西良,是俱乐部的经理。”
“刚才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
翟教授面不改色的关掉手机界面,给汤西良赔不是。
“那没什么事,叔叔我就先回去了。”
“行,你也喝酒了,路上注意点。”
翟教授把自己的儿子背回包间,他妈妈看过去,忙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去个洗手间还给自己去晕了。”
“喝了杯酒,晕了。”
他妈妈哭笑不得,埋怨翟教授:“待亏是爷俩,连不能沾酒都遗传的一样,当年你也不说你不能喝酒,让我爸一杯酒给撂倒了,吓得还给你送到医院了,医生说没事,就是睡着了。”
翟教授被提及自己的囧事,还是当着儿子的面,多少脸上有点挂不住,悉悉索索解释着:“你说这么久远的事干什么,我儿子不随我随谁。”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他们俩请了一天假,还要赶票回去,就打车把翟秋送到俱乐部,在俱乐部门口看到了刚下车的汤西良,老俩麻烦他把翟秋抬上去,赶紧去车站赶票了。
汤西良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翟秋叹了口气,把他放到自己的背上,抬起他的腿就开始吐槽:“看着挺瘦,怎么这么重。”
祁阿姨看儿子中午没回来吃饭,已经自觉地把醒酒汤准备上了。看见他还拖家带口的,问道:“小翟不是跟父母出去吃饭了吗,怎么在这?”
汤西良跟她解释了一通,喝点醒酒汤,胃里面暖和和的,还没说话,就被自家老妈抢先了一步。
“以后能不能少喝点酒?”
他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把她看在身边也不是一件好事儿,整日看着他出去谈客户,陪笑脸,灌酒水,自己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好工作,他怯怯地应声:“我尽量。”
翟秋睡得很香,直接睡到了晚上八九点钟,起来在餐厅里面发生的事情就一帧一帧的在他的脑海里面回放,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骂道:“怎么这么丢人。”
他蹑手蹑脚的凑到汤西良房间的门口,听声辨人是否还在,答案是在。
因为此刻的汤西良正好拿着水壶,拉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翟秋卑躬屈膝凑在门上听声音的滑稽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