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述”再一次的死亡,又再一次的复活。
这一次,男人弯下腰抓住了“景述”的头发,强迫他抬起了头。另一只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小子,你师尊不是被称为仙尊吗?你师尊带人灭我们组织时,不是很威风吗?他怎么不来救你啊?嗯?”
话音未落,男人手中的匕首就深深地刺入了“景述”的左脸,伴随着用力往下滑动,“景述”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景然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景述倒是觉得好笑,在这人想象中的自己性子这么软弱啊,毁个容就叫成这样,打不过师尊就想在自己这个“柔弱”的光灵根徒弟身上宣泄愤怒吗?
不过看来真的是那个组织的人,昨天他在私塾并没有隐瞒姓名,那群孩子还在回去的路上兴奋的讨论自己,这人怕不是听那些孩子提起了自己,才专门找地方蹲点,想要杀死他。
不确定是不是同名的人,也不确定是不是修真者,更不确定是不是本人。就算是这样,这人还想要杀掉他,看来是真的挺恨师尊的,一听到他的名字,什么都不顾了。
华城属于灵汐宗管辖的范围内,一般除了那个特殊时期,几乎没有邪修。就算有,也不敢杀人,雪娘元婴期大圆满的修为,可不是盖的。
那个组织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个消息,在破坏封印之前,一定会小心的藏好,绝不敢杀人。可就算是这样,这人也忍不住出手了。
景述接收着元婴传递过来的信息,他们那边也遇到邪修了。
不过那个邪修的嘴很硬,任凭元婴怎么严刑拷打,那人都没有透露出半分信息。元婴只好把那个人杀了。
景述看着已经被刮肉而死的“景述”,眉毛轻轻挑起,还好,这个人在幻阵中,已经开始说漏嘴了。
“等我们得到噬魂兽,必定让寒落血债血偿!”
男人看着被踩在脚底无力挣扎的“景述”,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听说,寒落的这个徒弟,可是百年难一遇的光灵根啊......”
男人单手摩挲着下巴,用脚尖强迫“景述”抬起了头。
“长得还不错......不如,来当爷的鼎炉吧!”
景述:“......”
真是长得丑,玩的花。
“滚,滚开!”
幻阵中的“景述”无力的挣扎着,在男人眼中却成为了欲拒还迎。
景述也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可以看着自己以各种方式凌虐致死,但却决不能以这种方式。
刚要解除幻阵,景述身旁的景然,动了。
“阿然!”
景然只在一瞬间就松开了景述的手,来到了男人身前。
幻阵察觉到了有人进入,刚要再次启动阵法,却被来者一剑破坏了阵眼。
幻阵逐渐消散,男人的眼中刚闪过一丝清明,就看见一把通体雪白的剑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男人低头看着这把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死都不会忘记这把剑!这是雪凝剑!
男人缓缓抬起头看着身前持剑之人,明明是陌生的面孔,但那人眼中的杀意,他却分外熟悉。
“是,你......”
男人保持着极度惊恐的表情,死在了景然剑下。
任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跟着景述的,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生,竟然是寒落本尊。
景然把剑从尸体上抽了出来,抬手将剑上的血甩落在地上,尸体也随之倒下。
雪凝剑嗡嗡作响,似乎十分亢奋。景然却又直接把剑收回了识海。
“?”
雪凝剑在识海中上下晃动,试图引起景然的注意,但景然根本没功夫理他,最终,雪凝剑十分不甘心的再次陷入沉睡。
整个过程,不过一息之间。
景然沉默地看着地上的“景述”随着幻阵被破而逐渐消散。就算景述来到了他身边,他也没有开口说话。
“阿然,我没想继续看着,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关掉幻阵!”
景述见景然不理他,瞬间慌了。
一个看着自己无数次被杀,心情却没有一丝波澜的人,在景然不理他时,彻底慌了神。
“阿然,别不理我......”景述轻轻拉着景然的衣摆,委屈的说道。
“我知道。”景然开口说话了。
他刚刚就站在景述旁边,自然是看到了景述要关闭这个幻阵。
只是他看不下去了,当那个男人用着无比猥琐的语气说要景述当他的鼎炉时,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这个男人!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景然知道关闭幻阵后,景述可能暂时不会杀了这个人,他还需要知道其他情报,比如那个男人口中的噬魂兽。
“对不起,我把这个人杀了。你还没问出你想要的东西。”
景然看向景述,说着对不起的话,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歉意。
对,他就是想直接杀了他,不允许他再多活一秒!哪怕这会破坏景述的计划。
“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我会帮你。”
“阿然,你不需要道歉。”景述见景然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阿然做什么都是对的。杀了便杀了,没关系。”
景述选择性的忽略掉刚刚出现的雪凝剑,轻声对着景然说话,同时也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瓷瓶,打开塞子,抬手将其中的液体朝着尸体倒了下去。
一阵青烟过后,尸体已经化作了一摊血水,彻底融入了泥土之中。
“私塾那里不能去了。”景然没有接着景述的话,而是开始冷静的分析现在的情况。
既然景述已经被邪修盯上了,那么他们再去,只会给徐生还有那群孩子们招来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
“可以去,阿然。”景述继续解释着。
“这个邪修组织的最终目标不是我,即使知道了我的存在,也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至于这个人,可能是太恨我师尊了,还打不过我师尊,于是就来找我报复了。”
“现在他死了,其他邪修更能确认我的身份,绝对在行动之前不敢再出来,他们会怕,如果让我发现了这个组织的出现,必定会把师尊叫过来,这样,他们的计划就会彻底失败了,所以他们接下来,绝对会挟着尾巴做人。”
“你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为什么不传讯给你的师尊,让他过来?”景然疑惑道。
这样做,岂不是更稳妥吗?
景述被噎了一下。看向景然的眼神也逐渐奇怪起来。
师尊他,不就是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