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勉强算吧。”
苏祈点点头,伸出手轻轻的摩擦着自己光洁的下巴。
采花大盗嘛?
倒是很适合用来练练手...
只是几个呼吸苏祈便想好了自己接下去这几天的历练要去做什么。
反正有了力量不如去做一些自己之前想做,但是一直没做成的事情吧!
比如...随手解决一些麻烦?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苏祈毫不在意身边翎子的看法,而是立即闭上眼睛,开始在心中推演那采花大盗的一些基本信息。
很快对方出来作恶的时间段、手法,甚至是一些个人信息就出现在了苏祈的面前,堪称异世界赛博开盒。
不过很不凑巧的是,今天那个采花大盗似乎并没有出来,所以苏祈只能等明天再将对方抓起来。
毕竟这种事情要抓现行,人证物证皆在的时候才能定他的罪。
想到这,苏祈伸了个懒腰,翻身上床。
她也没脱衣服,毕竟脱衣服会暴露自己是女人的身份(其实暴露了也没有关系)。
不过为了身份的隐私性,苏祈还是决定用假身份进行历练。
她翻过身去,露出了“毫无防备”的后背,打着哈欠懒散道:
“行了,没什么事了。”
“你也早点回去睡吧,安。”
翎子看着面前的“男人”问了她几个问题后就转身开始睡觉,不知不觉中她瞪大了眼睛。
就...就把她这么晾在这了?
可是...可是如果她这个时候出去肯定会被那些负责看守的姐姐发现,随后告诉那老鸨的。
到时候即便说是面前的公子让她离开的那老鸨也一定会背地里给她穿小鞋...
这条路她既然已经主动凑上来了....就不可能再下去了啊!
想到这,翎子抿着嘴唇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出去。
看着逐渐打起微弱鼾声的公子,翎子牙一咬,眼一闭,缓缓褪去身上的霓裳花衣。
虽然...她其实心里是讨厌男人的。
虽然...她其实很反感这种事情的。
但是为了赚够自己的赎身钱,翎子必须这么做...因为只有这么做才能赚到她所需要的东西。
苏祈其实并没有睡觉,警惕心的她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就睡在这样的陌生环境?
尤其是她还没有听见翎子离去的声音,她就更睡不着了。
果不其然!
很快苏祈便感觉到了一个小手缓缓地掀开了她的被子一角,随后伴随着“吱嘎”的木床声响,她能感觉到翎子坐在了床上。
她回过头,正好与正准备钻进被子的翎子四目相对。
苏祈:“...”
翎子:“......”
真是老奶奶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二女互相对视了差不多两秒,还是翎子率先撇过了视线。
但是她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而是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然后仿佛一具那个埃及法老木乃伊一般,双手合十的搭在胸口。
她将双眼安详的合上,随后两腿一蹬。
翎子:心以死,有事烧纸~(番外,秘密基地查看)
行吧。
既然这妮子这么固执,苏祈也不好推辞。
其实有了内力后苏祈一天两天不睡觉也完全能保持自身精神百倍。
今晚就当是熬夜刷刷系统好了。
...
第二天一早,苏祈睁开眼睛,身边的翎子早已下了床。
她先是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后,刚准备洗漱就听见了门外传来的谩骂声以及小孩的哭喊声。
苏祈一愣,洗了把脸推开门。
一楼此刻已经聚了一大帮子人。
而昨夜负责招待苏祈的翎子赫然出现在了下面的人群中央。
此刻的她眼神冷漠,完全不似昨天的那和善。
见状苏祈秉持着吃瓜的优良传统,拄着二楼的扶手看着下面的闹事:
“王婆!你到底是怎么看管你家的这帮小马蚤货!”
“你瞅瞅给俺家儿子害成什么样子了...呜呜呜...我苦命的儿啊!!”
一个头发蓬松,面目憎恶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孩童,那男孩头冒虚汗,脸色发白嘴唇干裂,手则是一直捂着肚子,仿佛正经历着什么绞腹之痛一般。
似乎是为了附和自家娘亲,男孩无力的哽咽:
“娘...爹我的肚子...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
“同同乖,娘这就给你出这口恶气!”
妇人心痛的浑身发抖,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随后恶狠狠的转过头指向被老鸨推出来的翎子:
“都怪你个小畜生!就是你扔的糖让俺家同同拉了整整一宿的肚子!”
”就是就是!“
同同的爹附和的点头,只是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瞥向身边那家衣店老板娘。
不过并没有人在意到这一点,因为随着妇人的话音落下,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大汉也向前一步。
他看了一眼”同同“他妈,然后抱着和那”同同“一样表情的孩子大骂翎子:
“对!就是这个畜生!我家小虎也拉了一整宿...给俺心疼坏了....呜呜呜”
“王婆,这事你得给我们赔偿!都是街坊邻居怎么你家的小马蚤货这么不做人事??”
那衣店的寡妇正用手帕轻轻挡着脸抽泣,仿佛她才是这怡红院的艺伎一般作风让老鸨看了都甘拜下风。
而此刻,总共三家家长此刻带着各自家里的孩子上门兴师问罪。
而他们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翎子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仿佛要从她的脸上剜下一块肉来。
王婆搓着手,不知所措:“这...这...各位先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紧接着她看向一旁梗着脖子站在原地的翎子,电光火石间一脚踹在了她的腿弯处。
“扑通。”
下一刻,老鸨王婆的背后一脚下,翎子毫无防备的双膝跪倒在地。
“你个畜生!废物!马蚤货!”
“老娘养你是为了让你毒害街坊邻居的吗?!”
“给我道歉!给我跪着磕头!”
翎子听着老鸨的声音,眼中满是阴冷。
仿佛一条盘踞在阴暗地洞里的一条毒蛇,在缓缓的吐着信子。
她的目光扫视在面前的每个拉虚脱的孩子脸上,这些原本还哭爹喊娘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被他们欺负的翎子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后背猛然发凉,甚至那个叫同同的男孩直接被吓哭了。
看着那哇哇大哭的同同,翎子只觉得吵闹。
她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当时她真的不应该只是在糖里装满泻药...
如果当时她装进去的是毒药的话...看着面前的这几个孩子的家长抱着尸体痛哭的表情一定会很让她兴奋吧...
想到这翎子忽然发出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