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吃糖。”旺仔扑过来。
宁晓晓想笑,他就只看到了糖?哈哈哈,和付嘉鸣最初呆愣的模样一样。
旺仔随他爸爸,挺好。
宁晓晓笑他:“妈妈没有啊,要不你去找毛桃要一块?”
旺仔皱巴巴的小脸:“他只给青青分。”
宁晓晓:……
他还真去要啊。。
“妈妈,我舅舅啥时候来呀?”
没想到,张继业不受姐姐姐夫欢迎,还挺受小孩喜欢的。
毛桃跑过去:“舅舅,她手破了,我们带她去上药吧。”
张继业一手抱起一个:“走,舅舅带你们去卫生所玩。”
哈哈哈,他正想见见知音。
卫生所。
顾医生问他们:“看什么病?”
张继业大咧咧坐下:“心病。”
顾医生掀桌子撵人,八卦越演越烈,最近跑来他这看热闹的人一波又一波,烦不胜烦。
他就干过一次亏心事,这是老天找上门来惩治他吧?
张继业被撵,扒着门喊道:
“我和你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何苦一根树上吊死。”
顾医生关门。
张继业扒门:
“哎,别这么无情嘛,要不是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份上,我才懒得劝你。
你知道心病咋治嘛?最好的法子,报名下乡当知青,种地的时候什么烦恼都能忘掉。”
顾医生手一顿。
张继业扒开门:“看见没,我两岁的外甥都有小对象。”
顾医生看向牵手的小朋友,心口又被插了一刀……
张继业笑嘻嘻道:“有空记得请我吃饭啊,交个朋友。”
顾医生:他有病啊,请他吃饭。他是有受虐倾向吗。
张继业忧郁道:“哎,唯有清风知我意,化入西北入我喉。”
顾医生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穷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他穷,关他啥事,砰,关门。
咳,他还真想问问,当知青好吗?真能治心病吗?
门外,毛桃拉舅舅:“舅舅,还没上药呢。”
张继业敲门:“开门,我们来看病的。”
家属院,武营长回家,果然不出所料,天塌了。
小舅子不仅抖他底,还把人家孩子抱走了……
宋玉兰站在门口要人。
张艳红两口子全是锯了嘴的葫芦,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
他们从不和人起冲突。吵架?不行,会不了一点。嘴都张不开。
“我闺女呢?”
宋玉兰站在门口,咄咄逼人,她终于占理一回。
张继业抱着小孩回来,嘻嘻道:“在这呢。”
一点没有被人找上门的紧迫感,把两个小孩放下来:
“你家小孩受伤了,我人美心善,带她去上药,不用谢哈。”
宋玉兰一把拽过孩子,卫青青被拽的一个跟头。
看热闹的军属们都直撇嘴。
张继业怼她道:“你轻点。”
“用你管,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军区了,小心我告你诱拐儿童。”
张继业冷哼:“我还告你虐待儿童呢,她咋受伤的,是不是你打的?”
宋玉兰一噎,她心虚。
狠狠瞪他一眼,拉着孩子就走。
张继业追在后面喊道:“一个泼妇,还敢上门来闹事,欺负我姐,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宋玉兰气势汹汹而来,铩羽而归。
有理变无理,被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众人:他是张艳红弟弟?真的一点不像。
宁晓晓听到动静,出门,她怕张艳红社死,想帮她应付一下的。
没想到,开门的功夫,结束战斗,前后顶多一分钟。
看热闹的都散了。
宋玉兰这点战力,在张继业手中,没走过一个回合。
宁晓晓为他竖起大拇指,笑道:“厉害。”
张继业笑嘻嘻凑过来,喊宁姐。
付嘉鸣跟出来,阴沉着脸,一把拎开他:“往哪凑呢?”
张继业回身,见到付嘉鸣那张脸,瞬间惊叫:“哎呦喂,见鬼了!”
付嘉鸣嫌弃甩开他。
张继业立马凑上来:“付团长,你和一个人长得特别像。”
宁晓晓正要去看看张艳红咋样了,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这么快?
竟然见面就发现了。
张继业:“那家伙就是个十足的小人,专门背后捅刀子。我和你说……”
付嘉鸣:他不想听。
拉宁晓晓进屋,关门。
张继业扒住门,一惊一乍道:“你姓付?你们不会是亲戚吧?”
付嘉鸣手一顿,宁晓晓开门,示意他进来说。
张继业钻进来,喋喋不休道:
“全大院都知道,我初心不改,始终如一,追求珍珍追了好多年,结果呢,付振兴横插一杠子,他不讲武得,夺人所爱,还不要脸的让长辈替他订亲。”
付嘉鸣满脸不耐烦。
宁晓晓无奈,能不能说重点?
张继业凑过来,兴奋道:
“付团长,你会不会是他家流落在外的孩子,要是真的就太好了,你这么厉害,付振兴绝对不是对手,你回去了,他一定失宠,最好让付振兴那小子一无所有,珍珍说不准就看不上他了。”
付嘉鸣拧眉:“你可以走了。”
这小子太聒噪,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张继业突然站起来,一惊一乍道:
“我想起来了,他家老太婆说过,她丢个儿子,你会不会?”
说完又拍自己嘴:“不可能哈,年纪对不上。”
宁晓晓眨眼,儿子对不上,孙子呢?
付嘉鸣不说话,她自然没提,还是顺其自然吧,大伯一家子也不咋省心。
“那老太婆天天哭诉自己儿子丢了,其实大院老人都知道,根本不是丢了,是她作妖逼走的。”
张继业发现说到老太婆,付嘉鸣俩人挺感兴趣,有认真听,没赶他走。
心底激动,看来有希望啊,不会真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那时候没建国,兵荒马乱的,有娶二房,后来不敢承认的,有家人走失的,丢孩子更是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