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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浔随手关上门,房内漆黑一片,连她养的那只胖猫也不知去哪里了,四周静得让人心悸。

似有不属于她的极轻的呼吸传来,殷浔立时警觉:“谁?”

“玩得开心吗?”

厅内灯光亮起,少年穿着深黑色的卫衣,圆型领口露出光洁的锁骨,身体微微前倾,手腕就松松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弯曲起弧度。

殷浔换了拖鞋,随手把垂落的发丝挽起,用铅笔别在脑后。

“不是想我去吗?”

陆慈安笑出声。是Alex时便是厌世的冷漠,而当是Amon时,则是似有似无的暧昧。他懒洋洋靠回沙发上,打量着正在给茶杯接水的殷浔:“江时景送你回来的?”

殷浔给自己泡了一杯柠檬茶,闻言轻笑:“我以为你看到了。”

他倒是提醒她了,殷浔脱下左手腕上的手链,毫不留情扔进了垃圾桶。

江时景今晚能出现在夜色,她半分都不感到意外——从他给她送了这条手链开始,她就知道里面装了定位器。

“你呢?过来就是为了问我今晚过得怎么样?”殷浔扬声问。

Amon吊儿郎当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插兜,悠哉悠哉走到她身边。

他有一双太深的瞳孔,像锐利的刀,戾气和阴鸷都隐在最下端,偏偏还要扯出最无辜的笑意出来,矛盾之下只让人寒意陡生,不敢对上其视线。

“啪”殷浔拍掉了要往自己肩上放的手:“我怎么记得,我们俩之前很不愉快。”

“噢是吗?”Amon无辜地摊开手,“好,那我向你道歉,我不该逼你。我们可以从头开始,就像以前一样。”

殷浔嗤笑:“从头?”

她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疏离:“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们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

身边人静了片刻,一股大力袭来,牢牢禁锢住她,苍白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上移,在她的下颚处停住,迫使她抬头。少年轮廓深邃锋利,眉眼带着晦暗的阴戾,声音却清亮温柔:“阿辞,你真的离得开我吗?”

他的声音像是下了蛊的蜜水,甜得发腻,“你想利用江时景回到京城,站到南苏面前,他想利用你来找到我,追查他那对父母间发生了什么事——你看,你们两个之间,也没多坦荡。”

殷浔扪心自问,她其实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江时景,当然江时景对她大概也是同样的感觉。

两个人互相用对方那点可笑的私心试探,满足自己真正的目的。要说真诚,可能就连徐衍都比他们俩要真诚。

但是陆慈安跟他们不一样。他参与了她的过去,知道她的一切,几乎是与她牢牢绑在一起的——但就是因为太密切了,一看到他,殷浔只能想到她还是顾辞的时候。

偏偏那是一段,她竭力想要摆脱的过去。

但是现在就和陆慈安彻底翻脸,显然不太明智。这么一想,殷浔开始绕开话题:“很晚了,我要睡了。”

Amon碧色的瞳孔微眯,狭长的眼尾收拢,三分艳色都化作七分阴鸷,眉目间混杂着浓重的情绪。他居高临下看人时,只让人两股颤颤,不敢逼视。

“好,那你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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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要给京城那边消息吗?”

从殷浔家里出来时,邬熠沛立刻跟上了Amon的脚步,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Amon嗤笑:“告诉江怀遇他的宝贝儿子可能恋爱了?他知道殷浔是谁后,大概高兴都来不及呢。”

“那卫家那里……”

“更不能让他们知道阿辞在哪里。”Amon坐上车,不以为意地转了转衬衫的袖扣,语气平淡,像在说最平常不过的事,“江时景有意向他的好父亲隐瞒殷浔的存在,只要牵住卫家的动向,就不会有人知道,殷浔就是顾辞,更不会把她带走。”

邬熠沛有一点还没明白:“可是为什么江时景要隐瞒呢?他只要和江怀遇提一句,卫家想找到顾小姐并不是难事。”

“当然是因为,江时景已经大概猜到殷浔是谁了。”

Amon斜斜靠在椅背,漫不经心地点出了关键,“所以才迫不及待地用她来找到我。只要殷浔出现,就会让他下意识回想起他的母亲,和他糟糕透顶的童年。他不仅不会告诉江怀遇,还会反复告诫自己不能沉溺——毕竟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在一起,多对不起他的母亲啊。”

邬熠沛大为意外:“您是说,他知道顾小姐是谁?那顾小姐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她想利用江时景和京城那边取得联系,但是大概连她都不会想到,江时景根本不可能帮她吧。”Amon唇边的笑意残忍,毫不留情地揭开笼罩的薄纱,“她的人际关系、衣食住行,甚至待人接物、生活习惯,都掌控在我的手上。她除了能依靠我,还能靠谁呢?”

邬熠沛适时闭嘴,心领神会地颔首。

顾小姐只能在boss身边,这是他从一开始就明白的,并且深信不疑。

.

另一边。

钟越州拔开易拉罐的扣子,咕咚咕咚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透明的液体顺着脖颈一路滑到锁骨,再砸进衣领里,他边喝边嚷嚷:“卫昭那个妹妹找不着你就来找我,卧槽就一个晚上我手机都快被她打爆了,我说她怎么就这么能耐呢跟我欠她一样态度还那么差!”

江时景也在喝水,室外大雨倾盆寒风刺骨,室内却暖和得融化人,他手中杯子里的冰块正争先恐后地冒出细微的气泡,密密麻麻铺满杯口。闻言他略一思索:“卫昭的妹妹?卫斓?”

“是啊就是被卫家收养的那个。”钟越州语气不屑,“要我说卫家那两个人就是脑子坏了,不找正主,居然想出收养替代品这招,真是昏了。”

说完他话锋一转:“不过就算把人找回来又能怎样,卫行止会这么大度认她吗?我看够呛。”

江时景喝完冰水把水杯放回原位,对卫斓不做评价,正准备回房间时,听钟越州絮絮叨叨又提到了另一件事:“殷浔也挺绝的。你说她小时候得经历了啥成能这样,我都感觉她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上次她正当防卫那件事先不提,她今晚的状态也很不正常,至少和她一开始跟我们说的完全不一样,这丫头藏的还挺深。”

江时景无声挑唇。

她经历了什么?一个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被打上犯罪烙印的产物,一个在无节制的宠溺和微乎其微的训导下成长起来的坏种,现在摇身一变成为滦川大学的同学,无辜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提醒他,她的存在生来错误,他理当保持清醒,谨防沉沦。

但是他并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钟越州,因此他只是若无其事地关上了房门,将自己隔绝在房内。

.

时间很快来到腊月二十八。大概是为了给过年增添点气氛,滦川迟迟未落的第一场雪,终于在昨天夜里悄然而至。

对于过年什么的,殷浔的感觉很淡。

冷冷清清的大宅里除了云吞,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无聊地戳开朋友圈。夏棠一大早就和父母去购置年货了,她咔嚓咔嚓拍了九宫图发朋友圈,满目的红彤彤;向晚园发了一张机票图,似乎是准备去旅游,穆一宸则是跟打工的姐姐的正一起收拾宿舍,计划下午去采购食材回来自己做好吃的。

殷浔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挺没意思的。但是她有什么值得发呢?或许晒一晒云吞也不错?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Amon打来了电话,开口就问:“在家吗?”少年的声音清铃般悦耳,“想去哪玩?”

“换个地方吧。”殷浔自己想不出地点,索性把难题丢给对方。去哪里都无所谓,反正除了Amon,大概也没人会来找她。

“那去云庄怎么样?”Amon立刻说,“你不是喜欢泡温泉吗?”

她不是喜欢泡温泉,只是喜欢这种不需要动脑子可以无限包容她的休息方式。当然殷浔懒得多解释什么:“行。”

Amon自动忽略了她语气中的不痛不痒,继续安排:“不用打包行李了,等会儿我去接你。”

殷浔“嗯”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掀开被子,地热的温度正适宜,她踩在上面的温度刚刚好。她走到窗边,出神地看着已经落满雪花的庭院,云吞慢吞吞地挪过来,在主人的脚边躺了个四脚朝天。

扔在枕边的手机传来提示音,微信头上多了两个小红点。她解锁手机有些好奇地点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张照片。

一盏大红灯笼在雪中摇曳,极烈和极冷交错缠绕。少年没有露脸,只是黑色的衣角有意无意地占据了照片的角落。

江时景在图下附言:京城的第一场雪。

殷浔垂眼看了这张图许久,才按下保存键。

她想他一定不知道,在看城市的第一场雪时,身边一定是喜欢的人。

.

京城。

江怀遇早早就谢绝了一切想登门拜访的宾客,因此偌大的江宅里除了佣人,就只有江家两父子,冷清得大概与殷浔家有的一拼,

江时景对这个生理学上的父亲感情很淡,甚至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水火不容。自从滦川回京后,他除了刚到家时与江怀遇进行了礼貌疏离的问候,就再也没有过问过一次亲生父亲的近况。

从高处往下看,宽绰的院落内,花匠亲手栽种的牡丹早已经稀稀拉拉的掉了个精光,只剩几枚叶片蜷曲着在寒风中瑟瑟。有风夹着雪试图穿过镂空的雕花窗,却在碰到内侧玻璃时又悻悻而归。

与外观的古色古香不同,房间内是简洁的实木风,空旷得只有一张床,象牙色木地板上铺着长绒毯,唯一的装饰只有床头的一幅巨大油画,光怪陆离的彩色线条占了整幅画的四分之三,却与房间意外地和谐。

江时景并不觉得自己的房间很单调,他的物质欲望在某些方面出奇的低,钟越州曾吐槽他有时候是百般挑剔含着金汤匙的贵公子哥,有时候是清心寡欲的苦行僧,在有的细节上简直不讲究到了极点。

徐衍则说他一定是个很长情的人,因为他的喜好持续到现在依然很稳定,一如他对已经明显陈旧的腕表依然情有独钟、不忍抛弃一样。

他们说得其实都没错,他真的是个念旧的人。

腕表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款式,表盘却光洁如新,只有边缘有浅浅的褪色,显然主人经常摩挲它。

是啊,只要触碰到这只腕表,似乎眉眼温柔带笑的年轻妇人就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轻声喊他“时景”。

温文尔雅的千金闺秀,教他认字读书、教他钢琴的江家女主人,会将年幼的他抱起来采摘枝头鲜桃的母亲,却在自己四十岁生日的当天,自杀在自己的房内。

江时景最后看到的,就是盖着白布被匆匆抬出的母亲,和神色各异的仆人。

至于他的好父亲,则依然没有回来。

过去的记忆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反而在一次又一次地想起时愈发刻骨。江时景唇边笑意不减,依然雅和清矜,只是指尖却隐隐用力,直到被表盘压出白印来,才慢慢松开。

窗外的雪又大了,无声被玻璃拦在屋外,只不甘心地在雕花窗的镂空处留下痕迹。

江时景盯了一会儿外面苍茫的大雪,忽然起身,大步出了房门。

不在意仆人有些惊异的视线,他随手捞过一件黑色大衣穿在睡衣外,就迎着鹅毛大雪来到了空无一人的院内,选了一个不会出错的角度,拍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陪你看初雪的,一定是你喜欢的人。

但是在今年这场大雪里,他的身边却依然空无一人。

而这张被他发去的照片,潜藏的意思并不是初雪心动,而是有意掉落的金苹果——我是喜欢你的,如果你刚好也喜欢我的话,那可以告诉我,你身上发生的一切吗?

雪下得更大了。

江时景盯着玻璃门反射出的影子许久,似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在这段牵扯得点到为止的关系里,到底是利用居多,还是真的掺杂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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