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历年挡在时瑜面前。
嘴上说:“别闹事啊!”
男人踉跄着后退几步。
看楚历年人高马大的,没敢说话。
时瑜看到这幕,气笑了。
怎么着,我是个女人,你看不起我呗!
时瑜扯开楚历年,“你挡我视线干嘛,走开!”
碍人视线的楚历年终于没挡在时瑜面前了。
男人没走远。
时瑜开口,“来,大叔,你过来!”
本来上班就难受,办的还是这种案子。
现在的她仇视全世界所有男人。
男人乐颠颠的过来,“我就说了,你不要得罪我。想明白了吧,走,带我进去。”
时瑜:怎么能想这么美呢?
时瑜招手,男人走上前。
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低头看肚子上的拳头。
他伸手指时瑜:“你个小娘皮!”
还能说话,说明不痛。
时瑜又补了一拳。
楚历年:你说,你惹她干嘛。
他看着都不忍心了。
有其他人过来了。
时瑜立刻敬礼,“王队,他想进去,破坏我们公安办案!”
王队定定看时瑜一眼,又扫了那男人一眼。
“闲杂人等退避!”
男人痛的说不出话,一边捂肚子,一边指时瑜。
想用眼神示意王队,他的手下犯事了。
王队还在忙呢,根本没注意到指着时瑜的男人。
对时瑜下指令:“附近走访,中午不回局里了。”
一个月内一连死了三个少女,死状凄惨。
知道这个案件的每一个人都人心惶惶。
生怕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发生在自己的亲人身上。
王位队猛不丁开口:“市里大领导发话了,半个月内破案,不然我们局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好果子吃。”
是敲打,也想办案人员上心点。
时瑜和楚历年搭档,一户户走访。
一连五天,没发现任何线索。
这天,时瑜趴在桌子上。
感觉电量耗尽。
时瑜支着脑袋问,“犯罪嫌疑人犯罪手法看着很粗糙啊,体内能提取到罪犯的体液,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不知问的谁。
“哪有那么简单,检测只能发现是个男人,这个消息有什么用。”
说回受害者,她就是附近村里的村民。
属于受宠的那一类,读了初中,面容姣好。
去了一趟隔壁姑姑家,就再也没回来。
失踪半个月了,她的家人在当地派出所报了案。
一直没个消息。
等再次看到她,已经成了尸体。
死状凄惨,无数人围观。
村子里到现在都有人问:是不是这闺女不检点,才会惹上这种恶魔。
就是没道理,也没地方伸冤。
受害者死了,受害者家属得承受村里人的流言蜚语,低着头过活。
时瑜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力破案。
“这都多久了,给你们发工资,你们吃干饭的!啊,再给一个礼拜时间,找不到人,你们回家休息吧!”
赵局也有来自上级的压力。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芝麻大点的小地方,能发生这种丧心病狂的案子。
他们临市在周边都出名了。
临时拉出一个精锐小队,为的就是这个案件。
“犯罪嫌疑人选择受害人有规律吗?”
“女性,年轻,漂亮。”
说话这人补充,“看上去条件可以。”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时瑜身上。
时瑜完美符合受害人形象。
“要不……”
“要不,我在那个范围晃一晃?”
时瑜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王队。
王队脸黑。
楚历年说话了,“可以呀,哪个男人能在她手上讨得了好。”
王队扫了一圈,其他人不反对也不支持。
其实这个时候不反对,就是支持了。
王队不想让时瑜出去当诱饵。
她一个人,怎么保证她的安全。
不能因为她武力值高就让她涉险。
但经不住时瑜的祈求,办案压力也大。
王队答应了。
楚历年这小子刻意装扮了一番。
“诶,你这一手,哪里学的。”
时瑜问。
“我在部队待的几年,你以为我的荣誉怎么来的。”
“在部队会化妆也属于特殊人才?”
时瑜也是,不把人惹毛了,就不罢休。
“你!”
没等楚历年暴走,时瑜又开口了。
“你帮我画一个吧,我觉得你这方面比我厉害。”
时瑜只能把自己画的漂亮一点,和本人还是有区别的。
但楚历年画出来的,和他原本的容貌好像没有太大关系了。
考虑到案件侦破进度,这个方案又是自己提出来的。
画个妆也是可以的。
画完,有人拿出镜子。
时瑜看到了自己。
啧,楚历年可能是为了报仇。
故意将时瑜画丑了很多。
如果不是为了引诱犯罪嫌疑人,时瑜有可能被他画成顶丑顶丑的人。
准备好后,去那犯罪嫌疑人可能出现的地方晃。
这人成功三次了,警方调查将近半个月,没一点儿线索。
他此时自信心绝对膨胀。
如果时机合适,他一定会再次出手。
一连几天,时瑜带着一脸浓妆在犯罪嫌疑人可能出现的地方转圈圈。
有人问就回她是走亲戚的。
第四天,傍晚。
时瑜从城内往郊区方向赶。
身后传来自行车铃声。
不一会儿就骑到了时瑜前面。
好似自行车出问题了,男人停了下来。
叮叮铛铛的声音传来,看样子在鼓捣。
时瑜左看右看,这条道上现在没人。
时瑜往城内的方向走。
等看不到男人了,时瑜又往郊外的方向走。
身后跟着时瑜的楚历年都傻了。
时瑜怎么不按计划来啊。
时瑜继续往前走。
不知哪条小道来的一个女人,走到了时瑜面前,“姑娘,回家啊!”
时瑜:“嗯!”
“你是奋进乡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时瑜不答。
那人也不恼,继续在时瑜耳边叨叨。
声音和寻常女子有点儿不同。
时瑜朝人看了过去。
也许是察觉到时瑜的眼神,那人说。
“你也觉得我的声音奇怪吧,嗐,一场重感冒之后,我的声音就成这样了,很难听吧!”
时瑜偏过头去。
那人继续说,“我一直因为这事儿自卑。
我娘时常说我的声音不男不女,因为体力活干得多,又虎背熊腰的,以后找对象也难。
你也没找对象吧,你长这么好看,没听过类似的话吧。”
他一直在时瑜耳边叭叭,没完没了似的。
“我一个人走这条路,总觉得毛毛的,还好碰上了你,我们两个搭个伴。
就算碰上了坏人,你也不用担心,我有的是力气。”
说着拍拍自己的胸口,啪啪作响。
“你不要嫌我话多啊,平常我的话没这么多的,这不是害怕吗?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呀,虽说天还亮着,但一个女人走乡道终归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