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一周，小满没想到她也要出差，并且还是和陈智勇和李赫一起。
为什么带她出差，陈智勇给出的理由是：ppt做得好又讲得好，是个合格的助理。
出差在外，虽然小满作为职场新人，在公司职位最低，但和李赫和陈智勇一起出差，小满完全感受到了作为女生的特殊待遇。
除了订票买单之类的活，其它事都有两位男士照应。特别是李赫，对她照顾有加。
比如吃什么，首先会优先她的意见，住房间也是让她先选。陈智勇在外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子，他更像一个随性风趣的学长。一路上说着他的种种过往，辛酸往事从他嘴里说出来，也让人捧腹。
其实一路走来他也不容易，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创业期间也有几次生死攸关的时候，不过，他都咬牙挺过来了。目前，他又面临一次风口。如果选对了，公司将上快车道，快速腾飞。小满想他说的这个腾飞，应该就是引进风投的事。她不是直接参与者，但她希望她能为公司出力，助公司上快车道，她相信公司的每一个人，都将受益。
此次出差和客户的接洽似乎并不乐观。虽然不管是小满做公司介绍还是李赫做项目介绍，对方看上去都挺满意，但是在关键问题也就是是否签约上，对方一直态度含糊。
晚上，三人一起在江边的饭店吃饭。
小满准备点一道酸菜鱼片，李赫提醒道：“这种做法比较辣，你可能接受不了。”
“哦？那就点这个红烧鱼，是不是好些？”小满现在吃饭的时候都会注意控制热量的摄入。比如肉尽量吃牛肉或者鱼类，既营养又可以减少脂肪的摄入。
“对，这个不太辣。”
“好。不能全点荤菜，蔬菜，蔬菜很重要。茄子你好像不喜欢吃？要不，西兰花吧。营养好。”
“可以。再点一个牛肉吧。牛肉也不长胖。我看隔壁桌点的牛肉不错。”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商有量地点菜，似乎把坐在对面的陈智勇孤立在一边。陈智勇看了他俩几眼，没有作声，继续低头看手机。原来水火不容的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呢。
吃饭的时候，陈智勇问李赫：“双桥这个事，你怎么看？”
“我认为对方对我们的这套软件是很感兴趣的。”
“那为什么一直没表态？我看即使我们明天再进一步沟通，感觉也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答案。”陈智勇其实心思非常细密。
“我觉得，关键是价格。”李赫说道。
“价格，我们的报价，他们连价都没还。如果还价，倒还有希望。”陈智勇靠在椅子上沉思。
“不，我刚才没表达清楚，不是价格，而是这笔软件费的问题。双桥的所有开支，都是由上级监管部门拨付，上马这样的项目，估计要批这么大一笔资金，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到的事，甚至要启动招标程序，这就是他们的负责人为什么不表态的原因。”李赫补充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个项目早上早受益，他们不可能不清楚。难不成是资金申请方面难度大，所以，想再观望观望？”
“这个可能性极大。因为他们对于我们项目的几个点，非常赞赏，也解决了他们目前的痛点。”
陈智勇眉头紧皱：“这事不宜往后拖。这样的项目开发目前我们走在前沿，如果往后拖，不知拖多久，越往后，竞争对手越多。我们只有早日占领更多市场，才有话语权。投资方看中的也是我们的创新和市场占有率。”
“陈总，咱们这个项目其实有通用版本对吧？只是针对于不同的客户，如果有额外的需求，我们就要二次开发？”
“对。”
“要不我们核算一下成本，还有二次开发的成本，算一笔账。对方不是想上这个项目只是苦于资金申请为难吗？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软件干脆不收费，在项目上马之后，从运营收入中收取软件服务费或者管理费？这样，对方前期不要投钱，他们对上级也有好的交代，谈了个免费项目。我们虽然收不到软件费，但持续有营收入账，也许，收益比卖软件更高。不过，要核算一个合适的比例，我们不吃亏，对方也能接受，这才是双赢。”小满灵光一闪，她也没顾忌什么老板上司，直接插话。
陈智勇本来在夹菜，他放下筷子，沉思了两秒，突然，桌子一拍：“小满，你这想法不错。正合我意。我本来也有此意，但没下定决心，因为在此之前我们公司还没有这样的先例，我想明天再探探对方的底再说。”
“陈总说得对，这是退无可退的办法，毕竟这样的话咱们软件的投资回收期长，有一定的风险。”李赫补充道。
“没错。不过，如果对方业务好，每月营收不错的话，我们的收益，也许比纯粹卖软件要高得多，也增加了和客户的粘性。你们慢慢吃，我到外面给财务部打个电话，顺便理理思路，要他们连夜给我核算一组数据。”陈智勇拿着电话出了饭店，饭桌上只剩下小满和李赫。
“不错啊，脑子转得挺快的。”李赫表扬小满。
“过奖过奖，不过随口一说，不，应该算急中生智吧？”
“不要骄傲。我也没表扬你，不过随口一说。”
小满望着他笑了笑。装，就你喜欢装。
“今晚没什么事，要不要去街上转转？”李赫问小满。
“有点冷啊。”小满看了一眼窗外，风挺大，吹得外面的树在不停地摇摆。
“这点冷怕什么。到时候可别说和我们出差，一点自由活动的时间都没有。”以直男对女孩子的了解，一般都喜欢逛街、拍照。苏小满是第一次来这边，工作之余，顺便玩一玩也在情理之中。他可不想被她埋怨不解风情。
“我们打赌，陈总打完电话之后，绝对会叫我们到酒店加班改方案，要不要赌一把？”小满对李赫说。
李赫嘴角上扬，兴致勃勃：“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