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天泽心里一沉,这个女鬼竟然认识梅林海!看来那盏荷花灯竟是梅林海放的,难怪是蓝色的了,想想他曾天泽自出师以来也没有本事放过一盏蓝色的河灯!
“你能不能先从这个女孩的身上出来,这样很伤她的元神。”曾天泽的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般强硬了。
胡琳琳却冷冷的说,“不能!有本事就你把我从她的身体里打出来……”
“您既然认识梅大师,那必然是在下的长辈,您又何苦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呢?她毁了您的河灯是不对,可是您也不能因此就害了她的性命啊,人们不是常说不知者不罪吗!”
曾天泽苦苦相劝,可这个上了胡琳琳身的女鬼却一直不为所动,最后无奈之下,他只好连夜去找梅林海了。
梅林海每天都早起锻炼身体,今天也不例外,他正在自家的四合院里打着太极,就听到大门被人敲响了,他眉头一皱,这么早来敲门的肯定没有好事。
当他打开门一开看时,不由得一愣,梅林海没想到门外的人竟然是曾家的老大曾天泽,“天泽……你怎来了?”
曾天泽有些尴尬的说,“林海叔,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梅林海一听就把他让进了院里,然后给他倒了杯清茶说,“来喝点水慢慢说……”
曾天泽就一五一十的把胡琳琳的事情和他老人家说了,并一再说明她和自己妹妹的关系,不然他也不会主动去淌这趟浑水了。
梅林海从一开始听曾天泽说的时候就眉头紧锁,等他把事情全部说完后,更是一言不发的沉思了半天,才慢慢开口对曾天泽说,“你知道这个女鬼的来历嘛?”
曾天泽摇了摇头说,“一无所知……”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这个曾天泽怎么问,她也不说。
梅林海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她的来历可不一般,我本以为已经送她去投胎去了,没想到原来在半路上出了岔子,这都是命啊!”
于是梅林海就给曾天泽讲起了这个女鬼的身世……
这个女鬼生前叫万沛玲,是上世纪30年代旧上海的一位当红的歌女,人长的好看,又是夜总会的歌女,自然有许多的男人为之趋之若鹜。
其中一位最有地位的老板就是当时上海的一位超级大亨邵南松,此人长的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再加上其产业遍布上海的各行各业,长的英俊又有钱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他每次去百乐门夜总会都会一掷千金的为万沛玲捧场。
久而久之,万沛玲就被其英气的外表和阔绰的身家所吸引,深深的爱上了他,可是万沛玲却不知道,邵南松有个很厉害的老婆叫张玉瑛,她在没嫁给邵南松之前就是青帮的大小姐,这样的女人看惯了男人的逢场作戏,所以邵南松偶有风流,她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
直到她知道了万沛玲的存在后,立刻心中警铃大作,因为万沛玲确实长的漂亮,性格还懂事风趣,是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是会动心的女人。
这就让万沛玲成了张玉瑛心里的头号公敌,刚开始她只想出手小小的惩戒万沛玲一下,让她知道邵南松是有老婆的人,可是没想到万沛玲让爱情蒙蔽了双眼,她一心想和邵南松在一起,根本没有顾忌到张玉瑛是什么出身,结果彻底惹怒了张玉瑛!
那天晚上,万沛玲刚刚从前台唱完歌回到后台,今天晚上本来她是约了邵南松一起去吃夜宵,可是到了后台却没有见到邵南松,只是收到他的手下送来的一封信,说是约在老地方见,让万沛玲下班后坐自己的车先去那里等。
其实这一切都是张玉瑛安排的,而邵南松早就被自己的老丈人青帮的张大佛爷请走了,这个张大佛爷在年轻的时候就出了名的狠辣,外号叫疯狗,而张玉瑛是他的独生女,多多少少也遗传了他的一些心狠手辣。
万沛玲心中无比欢喜的去见情郎,结果等来的却是情郎的正房老婆张玉瑛,刚开始张玉瑛一直都是笑盈盈的,可这才是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她越是对敌人笑的甜蜜,那她的敌人下场一定越惨……
万沛玲没想到会在和邵南松经常私会的地方遇到张玉瑛,她多少有些心虚,所以就怯生生的叫一声,“玉瑛姐……”
张玉瑛亲切的拉着万沛玲的手说,“妹妹长的是好看,难怪松哥一直对你流连忘返,听说妹妹的歌声更动人,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听了也为之心动。”
天真的万沛玲还以为张玉瑛这般夸自己是为了和自己拉近关系,也许她会替邵南松作主接自己过门当二房呢?可是万沛玲太单纯了,这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白日梦!
直到她听到张玉瑛说道,“如果不是这歌声勾魂,哪有那么多的男人不想回家呢?”说完她朝手下一挥手,一个男人就抱过来一个精致铁匣子.
于是张玉瑛就伸手慢慢的把匣子打了开来,万沛玲定睛一看,里面竟然是一颗颗烧红的火碳,她的心里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的心底升起。
只听万沛玲颤声的说,“松哥呢?他在哪……”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换来了张玉瑛一记耳光,“你也配叫我男人松哥?”
这一记耳光立刻打的万沛玲嘴角出血,她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张玉瑛,吓的半句话也说不出了。
张玉瑛一挥手走过来两个男人,他们一边一个死死的按住了万沛玲,其中了个人伸出手用力的掰开了万沛玲的嘴,张玉瑛用火钳夹起一块火碳狞笑的说,“你说我是把这它放在你的脸上还是放在你的嘴里呢?”
万沛玲剧烈的挣扎着,可是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根本敌不过两个强壮的男人,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力气。
“滋……”一阵白烟从万沛玲的嘴里冒出,接着她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还不住的抽搐,搞的两个大男人都差点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