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提问在魔法史的课堂上从未有过,尤其是提到了人人都感兴趣的‘密室’。
宾斯教授在诧异中用他干巴巴、低沉单调的声音说起了四大创始人,说起了有关密室的传说。
全班的学生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每一个字。
可他是一位坚定的反对派,宾斯教授一直认为密室就是无稽的传闻,尤其是在无数位伟大的巫师对城堡进行了严密的检查之后,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密室存在的证据。
“我就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变态的老疯子。”下课后,罗恩对哈利和赫敏说,“但我不知道就是他想出了纯血统这套鬼话。即使白给我钱,我也不会进他的学院…”
“所以哈利现在是不是可以洗清嫌疑?因为你的母亲就是麻瓜出身的巫师,你并不符合斯莱特林的纯血统要求,你不是传人!对不对?”赫敏说。
可是哈利一直没有告诉他们的是,分院帽曾经就想把他分进斯莱特林。
就在这时,一个矮小的一年级生从他们身边走过。科林?克里维冲他大喊:“你好,哈利!”
“你好,”他漫不经心的答应。
“哈利——最近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一直说你是——”
可是人群把他挤到一边。
“说你是什么?”
哈利耸耸肩,“我想大概是说我开启了密室,我就是那个邪恶的传人。”
“他们什么都相信,”罗恩厌恶地说,“可你们认为学校里真的有密室吗?”
“我不知道,”赫敏思索着,“邓布利多治不好洛丽丝夫人,这让我觉得,攻击它的那家伙恐怕不是……不是人类。
这一点恰好能佐证宾斯教授的话,‘密室里关着一只可怕的怪物’,是斯莱特林留着用来清除麻瓜出身的巫师。可到底会是谁呢——”
晚饭时,三人就在斯内普不断投来的不善视线里心不在焉地吃着晚餐,小声讨论有关传人的猜测。
“假设密室真的存在,那么这个传人的选任标准会是什么呢?这个国家的纯血家族吗?”
斯内普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提问的人——艾瑞斯嚼着烤香肠拧起眉毛。
“你想知道?”语调拖得又平又长。
她似乎愣了一瞬间,又立刻摇头,“不!”她什么都不想知道。这准是霍格沃兹里又一个大麻烦!
“是马尔福?”
“当然是他!”罗恩低吼,“难道你忘了,‘下一个就是你,泥巴种!’,看看他那张丑陋的老鼠脸就知道是他——”
“他们全家都在斯莱特林,他经常拿这个向人炫耀,也许他们真的是斯莱特林的后代?”哈利也说道,“……可我们要怎么证明呢?”
赫敏啪的一声合上书,把坐在隔壁的纳威吓了一跳。
“也许有一个办法,”她慢慢地说,“但这事做起来很不容易,我们甚至要违反五十条校规……”
……
十一月,山上早就没了茂盛的青草。
艾瑞斯走在安德鲁的后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边捡拾着地上熟透的莓果子。
“密室?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霍格沃兹学校里还有不为人知的暗房?”
身后的人悄悄抓起一把篮子里的莓果塞进嘴里,“恩,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那个学校简直太危险……”
安德鲁飞快地转身,“偷吃!”
果篮子被他抢走,艾瑞斯笑着咀嚼嘴里甜蜜的果子,“我难得回来一次,吃几颗莓果子怎么了?往后暖房里恐怕离不了人了,我得好好守着那批曼德拉草。不过圣诞节还是能回来的,应该?”
“听你说起来——”安德鲁踢开一把挡路的枯枝,“你说那位教授告诉你…”
“斯内普,他叫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见过的,”
“嘶,我当然见过。”他不耐烦地说,“别打断我。他说传闻里密室怪物是为了杀死麻瓜巫师?那万圣节那只可怜的猫是怎么回事,杀死一只猫就能让那个什么传人满意?”
“谁知道呢,洛丽丝夫人只是被石化了。”艾瑞斯说。
安德鲁咕哝着,手上又捡好了一把莓果,“这件事听着吓人。孩子们恐怕也惶恐不安……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因为你的父母都是巫师,怎么也揍不到你的头上来。”
他忽然转身,带上了严厉地表情,“可我还是要警告你,少去管里面的闲事。既然他能杀人,就不在乎多一个碍事的,你祖父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艾瑞斯!你到底听没听我说——”
“哎呀——”
人影飞扑到草皮上,艾瑞斯抬起脸笑颜如花般地举起一颗巨大的莓果。
“安德鲁,你看,好大的一颗啊!”
紫红色的夕阳把少女的脸映得斑斓夺目,安德鲁语气凶狠眼神却是宠溺的。
“净会添乱!记好了千万别掺和进去,魔杖能不用就不用也要记得喝药,需要什么就写信给我,我去买了邮给你……不许吃!”
即将到嘴的大莓果子被抢走,艾瑞斯瘪瘪嘴掏出了药瓶。
不就是要做果酱馅饼吗?反正都是要吃的,给她提前尝一尝怎么了。
“这就对了,”安德鲁很满意,“按时喝药才能休息得好,休息好了才有力气好好干活……做什么又摆出那副脸嘴?药很苦吗?”
她微微吸气,“这准是他在下课后熬的,那些孩子总是惹坏他的心情——”
“他?”
安德鲁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瓶,再将那颗巨大的莓果塞进她嘴里去去苦味。
短小的细颈瓶是药剂师惯用的款式,他扣了扣,上面的标签纸卷起一角。
I.h安神剂
——1992.10.30 S.S
“这东西…”他脸上的皱纹全都拢在一起,“艾瑞斯,你难道委托那个斯内普帮你熬药了?”
满头白发的人对她的药剂显得格外敏感。
虽然这个斯内普也许早就发现了药里面的端倪,上学期结束时也被他看到了一些隐秘……
他什么都没说,可他仍然不能放心。
尤其是在不久前收到瓦莲娜的邮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