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舟兴致勃勃地道,“我们这样相互试药没什么意思,咱们那些只有疼懂,效果不致命的药丸,给那几个让你难受,没有药人的罪魁祸首尝一尝你的痛苦。”
宫远徵眸光骤亮,跃跃欲试,他早就看那几个老家伙不顺眼了,能教训他们一下。
宫远徵当然愿意。
可一想到哥哥宫尚角,宫远徵晶亮的眸光暗淡了些许,“可是我们这样做,哥哥知道不会同意的。”
卿舟一副你是傻子的表情,“你哥走了,人在宫门外,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现在角宫我最大,听我的准没错。”
“真的吗?”宫远徵想到可以报复,眸光晶亮,璀璨异常,照映的整日阴沉的小脸都阳光了许多。
“我们又没有要他们的命,只是让他们疼一疼,偿还自己做的孽而已。”卿舟不以为然,对宫尚角可能的责备,丝毫不惧怕。
继续忽悠道,“而且你哥哥走的时候不是同我说过,只要不伤及他们性命,其他的怎么做都可以吗?”
“真的可以这么做吗?”宫远徵迷糊,哥哥是说过这个话,可前提不是宫门人找卿舟麻烦的时候吗,卿舟回击不要伤及性命吗?
原来一句话还能这么理解,掐头只看结尾吗?
如果卿舟知道宫远徵脑子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对,只看对自己有用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卿舟拍打着宫远徵的脑子,“里面的水空出去了没有,你都被你哥教傻了,什么都听你哥哥,君子端方,一怒还能伏尸百万,你一个宫门人人惧怕的小毒物,毒两个人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吗?”
卿舟的诡辩成功的打劫了宫远徵的内心,与其说是被卿舟说服,不如说是卿舟说出了宫远徵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心声。
宫远徵并没有被卿舟的出头冲昏了头脑,对着人畜无害,为自己着想的卿舟戒备地警告道,“你不能动手哦,毒药只能我一个人拿、一个人下。”
“好好好。”卿舟自无不应的,不让她出毒药正好,她还怕承担因果呢。
宫远徵为自己报仇,了断因果不会承担孽力,跟他关系不大的人则其不然。
宫远徵选好不同类型的药,一股脑塞进衣襟里,一脸期待地问卿舟,“我们先报复那个。”
卿舟垂眸想了想,“先去月宫,药人是他们用了,他们要负全责,当然了给他们药人的宫鸿羽也不是没有错,毒翻了月宫在关照他。”
“好。”宫远徵点头认可卿舟的安排,而后他的眼睛觑视门外守着的金复,“女人,金复是哥哥贴身侍卫,他知道了,肯定会与哥哥汇报的。”
“没事,看我的。”卿舟拎着宫远徵的脖领,一闪身再睁开眼,宫远徵便见到他从没有在宫门看过的景色。
繁花映照,月光摇曳,错落的几处房屋在山腰孤寂地支撑,寂寥地挺立。
“女人这里是哪?”宫远徵不可思议,明明他们前一刻在徵宫,一睁眼怎么来到另一个地方。
卿舟不跟他废话,将人提起,走进最中间的院落,“里面就是你们宫门呃月长老,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
卿舟大摇大摆推开屋门,宫远徵想要阻止卿舟莽撞的行为,以免惊动里面的人。
然而开门这么大的声音,里面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不是习武之人的表现。
宫远徵快步走进,一看床上躺着的老头确实是月宫月长老,平时最偏心宫子羽的人。
宫远徵现在完全相信卿舟没有撒谎,这里确实是后山月宫。
“你把他怎么了。”宫远徵不解地问。
“问那么多干嘛,赶紧下毒,我们好去下一个。”
“哦哦。”宫远徵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听了卿舟的话,眼睛晶亮好似狩猎的变态。
将药丸喂入月长老口中,而后还觉得不解气。
又返回去,从衣襟里拿出一瓶药粉,让卿舟转过身到外面等他。
掀开月长老的被子,将一瓶药粉一点不剩地散落月长老的全身。看着月长老露在衣外的皮肤,骤然灼红好似皮肉绽裂。
宫远徵收起瓷瓶,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也要让月长老尝尝他曾经百倍之一的痛苦。
卿舟前行,身后跟着走出来的人,“走吧,咱们去下一处。”
与月长老的房间不远,月宫的另一处院落,卿舟推开门缓缓走进,看见榻几上趴着的青年。
宫远徵疑问,“这个是谁。”
“从命线上来说,他是月长老的养子,月宫公子,你的药人月长老拿来就是给他用了。”
宫远徵并不觉得男子无辜,他也从不自诩自己是个好人,月公子作为月长老行为的受益人,他偿还自己一点苦痛怎么了,完全合情合理呀。
宫远徵眸光阴郁,笑容邪肆,好似人间行走的狂徒。
卿舟一巴掌拍在宫远徵脑后,“别整那搞怪的表情,抓紧下药,不然一会月长老疼醒喊人就麻烦了。”
“你这女人怎么总是对我动手动脚,你再敢打我小心我给你下毒,毒死你。”宫远徵脸颊微鼓,气哼哼地对着卿舟威胁警告。
手上给月公子下毒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
按理说,以宫远徵邪肆张狂,阴晴不定的性格,卿舟屡次对他不敬动手的人。
他没有对卿舟出手,只是言语警告,表情还一副很开心、乐在其中的样子。
很不符合常理。
“说得好像你能毒倒我一样。”卿舟无所畏惧,表情平淡,一点也没有被宫远徵的毒药吓到。
“坏女人,你不要狂妄,刚刚自己在徵宫疼的七窍流血的模样,这么快就忘了吗?”宫远徵收起撒向月公子的药瓶。
这个没有对月长老那么狠,只是撒落一点点。
卿舟挥手,身体虚幻,变为徵宫时七窍流血的模样,卿舟手臂再次扬起,又出现了自己断胳膊断腿的模样。
宫远徵此时再不知道自己被卿舟糊弄了,那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面色沉郁地凝视着眼前女子,声音不开心地道,“那这里不会也是假的吧!”
卿舟白眼,“他们哪值得我用来假意糊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