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舟回想自己在上一个世界应付身体异常,不可描述部位,比正常人类多一倍的大妖。
卿舟感觉好累。
这也是卿舟开始不敢招惹相柳的原因。
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给得逞了,爬上自己床。
每天腰肢酸软,摊成一湖春水,很有可能一两天见不到朝夕。
心好累,哭唧唧。
卿舟曾无数次感叹,自己,自作自受。
身为大罗金仙巅峰的麒麟,她又怎么会真的被一壶酒醉倒。
是她自己觉得生活有些无趣,受到大道限制,除非付出大的代价,否则不好打通世界壁垒,从而想找点乐子调剂调剂生活。
打发时间。
但是她真没有想成为某人床上翻来覆去使用的,可口、反复舔弄、蹂躏、回味的小点心。
反反复复,永无止境,神生漫长。
卿舟在那个世界呆了上万年,对相柳避犹不及,他折腾出太多花样。
等相柳寿终正寝时,世界壁垒有所松动,卿舟可以不费力的离开了。
没有半分迟疑,卿舟运用起鸿蒙珠,一刻不带停歇的逃离那个让她恐惧的世界。
卿舟有些伤感,但不多。
生老病死对于洪荒的种族,看得很淡。
她在那个世界也没有牵挂。
至于他们的小小宝宝蛇,卿舟认为他离开父母,统领大荒多年,已经不需要母亲的时刻叮嘱。
而卿舟不是没有给自己的孩子留有保命的手段。
卿舟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曾经的生活,隐隐地她心底也思念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不知道他们在洪荒生活的好不好,阿祖始麒麟有没有完成理想。带领麒麟族称霸洪荒,证道成圣。
卿舟在上一个世界不是没有收获,在离开世界前,她获得了那个世界很多种族给予的功德和信仰之力。
一举突破大罗成为准圣,如今的自己也是可以和那些曾经的洪荒大佬一较高下,看谁先领悟道法,回应天机,证道无极大罗金仙的存在。
卿舟自信的认为一点是自己。
因为经过连续不断的世界壁垒穿过,她抓到了一些大道的意念和法旨。
第一次进入外来世界,卿舟还能当做意外。
可接连几次,明明已经掐算出洪荒路途,还能在中间遭遇壁垒薄弱缝隙。
这次的世界,卿舟已经按着器灵小启的指示,选择了最佳路径。
还在在一个拐点,好似不经意间掉了下来。
可无论是小启,还是鸿蒙地火麒麟太初,亦或是自己。
他们都借助鸿蒙珠,运用神识,将前方用神识扫了无数遍,确定安全无误。
才让卿舟大胆通过,然而意外再一次不期而遇。
卿舟和小启还有太初敢肯定,绝不是偶然。必然是规划好的决策。
不然怎么能接受,明明壁垒坚实的空间,会突然变出裂缝,将卿舟吸了进去。
如果真的是意外,那卿舟真的需要去拜拜,不知是祈祷保佑还是内心欢乐。
百万年难遇的空间裂缝被她已经,一遇就是四次。
祝由的幻术都没有这个离谱。
卿舟挥着路边折的树枝,东想西想,颠三倒四。
思绪天南海北的漂泊,被一声厉喝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前面的人站住,无锋办事,也敢打扰。”
白玉为肌,仙为骨,桃花拂面,春作画,美的不似凡间娇娥,似那九霄客。
宫尚角锐利的寒眸被眼前的烂漫肆意的娇娇人吸引。
春水化入凌厉的眼眸,荡出点点余波。
宫尚角大义凛然,对着对面的无锋道,“你们要杀的人是我宫商角,与对面的女子无关,不要伤及无辜。”
宫尚角已经用观察过,对面娇媚的女子,腰若扶柳,身似雾,轻盈的仿佛没有一点力道。
握着树木枝丫的指骨,宛如凝脂,葱白如木棉,无一点粗糙和手茧。
衣着华贵,走动间仿佛泛着星星般闪烁的光辉。
一看还不是凡品,女子必然出身富贵,被教养着长大。
宫尚角不想让无锋这个杂碎,惊扰了仙子的清梦,见识到人间的肮脏。
对面无锋的领头寒鸦二,嘴角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嗤笑。
“没想到狠辣无情的角公子,还有这么怜香惜玉,天真无邪的时候。”寒鸦二扫了一眼眸底寒霜的宫尚角。
再转身看了看美的如诗如画,好似画中仙一样的女人。
装似惋惜地说道,“我是想放美人一马,可是无锋规矩,见到无锋办事者,杀无赦。我只能为美人含泪挥刀,等美人到了地下,角公子可分她些纸钱。”
这家伙,这是要将自己和对面那群身着劲装束带、衣着不错的人一起杀了。
真是好狠的心肠。
不过卿舟喜欢。
卿舟有多久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教训不知所谓的人了。
好像是从她统一大荒的两千年后,在那个世界,从婴儿时期,习惯了卿舟教化,颁布的律法,遵守卿舟制定的方针,严格地在生活中遵从和执行。
世界有条不紊地按着卿舟的预测般发展,进化。
对于卿舟有的只有敬重和膜拜。
更遑论与卿舟叫嚣,把卿舟送入地下,更是想都不敢想。
故而对于万年来第一个跟自己喊叫的人,卿舟还是很珍惜的。“你是问我吗?想要把我送到土里吗?”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美人要是跪在我的脚下,好好求求我,我不是不可以考虑。”寒鸦二狭长肃穆、国字般的脸上,浮动着嚣张与张狂。
“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他的声音看到长长的,吐出后面无情,让人下地狱的话。
卿舟看着对面的人,杀人去死,还一脸为你好,对你宽容表情的人。
卿舟薄唇微启,“你的真配不上这张正直坚毅的脸。”
“那么我帮你回收了吧!”卿舟也是一脸我去为你好的表情。
反讽意味拉满。
既然他话语挑衅,承认要送卿舟去死。那么卿舟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对于冒犯、意图戕杀仙神的凡俗之人,仙神回溯因果的权利。
卿舟身影未动,叫嚣狠厉的寒鸦二的位置,光影消散,只剩一副面皮,再无站立之人。
在场的见识这一幕的人,特别是寒鸦二带领下的无锋的魑魅。
没有一个不胆寒心惊。
一个个在心里暗骂已经死去,只剩脸皮的寒鸦二,“他这么不长眼,冒犯了什么妖魔鬼怪。”